韓千城打斷了她的話,語氣有些不高興:“難道我對你的心意,就這么不明顯嗎?”
言若靈又是一愣,她怔怔的看著韓千城,心中有些慌亂。
韓千城握著她的手道:“當初我走投無路,是你從天而降救了我,給了我一條生路,那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
可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換做以前我還是相府的公子,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去向你提親,哪怕我們韓言兩家向來不合,也阻擋不了我的腳步。
可是現在我只是一個逃犯,被你哥哥追殺,我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之下,更何談娶你?
但靈兒,我會努力的,便是為了你我也愿意放手一搏,所以你能再等等我嗎?”
言若靈眸中擒著淚,她狠狠的點了點頭道:“我等你,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韓千城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以后別再這么傻了,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疼?”
言若靈吸了吸鼻子道:“可是,不這么做你會被人懷疑的,我不想你有什么危險。”
她沖著韓千城一笑道:“韓大哥,我的臉不疼的,真的一點都不疼。”
韓千城聽著這話,再也控制不住,伸手一把將她抱在懷中,久久都沒有說話,兩人就這么靜靜的相擁著,無言卻又勝過千言萬語。
……
次日。
蕭承逸和沐云安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跑了好幾匹馬終于在中午的時候抵達了清原縣。
姜茹正在驛站等著,見他們來了,她忙迎了上去喚道:“王爺。”
蕭承逸風塵仆仆,他快步走過來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姜茹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末了她又道:“那千機公子應該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沒有帶我走,后來有個土匪去而復返想對我不軌,被我擒獲。
我從他嘴里倒是得出了一些有關清風寨的事情,只是我擔心楚楚和清河郡主,便對那人催了眠,讓他回去保護楚楚和清河郡主了。”
蕭承逸道:“你做的對,如果留下那人只會打草驚蛇。”
姜茹道:“我打聽過,這黑虎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他們又抓了我們三個人質,咱們若是強攻,怕是討不到好。”
蕭承逸自然知道,強攻不得,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救出葉修塵他們,還有查清那千機公子的身份。
他在桌前坐下,伸手倒了一杯茶問道:“你說和親隊伍全都中了毒?”
姜茹點頭:“除了我之外,我之所以沒有中招,是因為我服過蠱王的血,但和親隊伍全都中了毒。
我覺得此事蹊蹺,后來又仔細的想了想,中毒之前我和葉修塵就只喝過水囊里的水。
那些侍衛醒來后,我又問了他們,他們也都喝了水囊里的水,所以我把水囊都留下來了。”
因為和親隊伍要押送嫁妝,又全都是步行,對水的需求比較大,侍衛身上都會背著一個水囊。筆趣閣
姜茹取了一個水囊遞給了蕭承逸道:“里面的水就是我們昨天喝過的,只是還沒有查驗過。”
蕭承逸接過后,尋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端起來湊到鼻尖嗅了嗅,然后皺起了眉頭道:“是水的問題,這水是何人準備的?”
姜茹雖然有所懷疑,但聽蕭承逸確認她還是大吃了一驚道:“這水是清河郡主讓人準備的,難不成是清河郡主身邊的人做的?”
她有些懊悔道:“怪我們大意了,當初我們住在清河郡主的府上,因為楚楚和清河郡主關系匪淺,我們就放松了警惕,沒想到被人鉆了空子。”
沐云安勸道:“也不能怪你們,誰能想到他們會在清河郡主身邊安插人呢?
可是,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劫持和親隊伍,他的目得又是什么?
那個千機公子,是不是主謀,他到底是什么人?眼下弄清楚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她看向蕭承逸問道:“逸哥哥,你聽過千機公子嗎?”
蕭承逸搖了搖頭,前世他根本就沒有聽過什么千機公子。
至于那清風寨他倒是知道,當年在他起兵之后,北辰境內各路的山匪也蠢蠢欲動了起來,其中就包括清風寨。
不過,聽說這清風寨后來發生了內亂,沒等朝廷派兵來剿,就覆滅了。
姜茹道:“我問過那個土匪,他也不知道千機公子的來歷,只知道他是被清風寨的大小姐給帶上山的。
而且,清風寨的寨主要招他為婿,如無意外的話,他極有可能繼任清風寨寨主的位置。
不過聽說二當家的兒子喜歡清風寨的大小姐,同千機公子速來不合。”
蕭承逸挑了挑眉道:“看來這清風寨也不是無法攻破。”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二當家的兒子,或許能成為他們對付千機公子的一把刀。
但如何潛進清風寨是個問題。
蕭承逸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我會讓人盯著清原縣的動靜,只要清風寨的人下山,我們就有機會混進去。”
姜茹蹙了蹙眉道:“我擔心楚楚和清河郡主,她們兩個姑娘家落入土匪的手里……”
那些土匪是什么德行她已經見識過了,她不怕她們有性命危險,就怕她們會遭人羞辱。
雖然,她催眠了錢明,讓他去保護她們,但這也不是辦法。
蕭承逸何嘗不擔憂呢,但現在敵人是誰,有何目得他都尚未弄清楚,又如何制定策略?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他們打劫和親隊伍,一定是有所求,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會有書信上呈朝廷,而一般的書信根本就無法直達天聽,那就只有一個途徑!”
蕭承逸眉心一斂,起身吩咐道:“青影,你帶人去縣衙守著,如果有可疑之人一律抓起來。”
青影應了一聲是,隨即帶著人出了驛站。
沐云安問道:“這件事要不要通知言景宣,讓他派人前來協助?”
蕭承逸嘆了一聲道:“你覺得言景宣如果知道楚楚被抓,他還能坐的住嗎?更何況,被抓的不僅僅是楚楚還有清河郡主。
我總覺得這件事八成是就是沖著他去的,或者說是沖著他那個位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