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陽殿。
    燭火跳動搖曳，舒婉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唇上的紅腫并未完全消退，而眼前的男人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眸色暗沉。
    “抬起頭來。”蕭衍的聲音從頭頂落下，冷得駭人。
    舒婉怯生生地抬起頭，最先入眼的是他華貴無痕的月白色衣袍，往上，是束縛窄腰的玉帶和環配，最后是他俊美近妖的臉。
    棱角分明的輪廓，涼薄緊抿的唇，銳利深邃的眸子，仿佛深不見底的深淵，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
    舒婉被他的黑眸看得莫名有些喘不過氣。
    “王爺，奴婢下次不敢了。”她主動認錯，希望能得到他的寬恕，好早點離開這壓抑的崇陽殿。
    蕭衍反手一提，將她拽了起來，舒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扔在了床上。
    要命，被褥還是昨日的一套，他今晚該不會還讓她睡在這吧？
    “哦……還有下次？”蕭衍不緊不慢替她把鞋子脫了，把在手里用指腹摩挲著，眼神玩味：“柔弱無骨，你說，捏碎了如何？”
    舒婉的雙足保養得極好，白嫩細膩，圓潤的腳指頭粉粉嫩嫩，像是冰天雪地里幽幽綻放的紅梅。
    蕭衍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偶爾用大了力氣，腳背上便會留下一處紅痕。
    舒婉是真的怕他會將她的腳捏碎，他向來說到做到的。
    “王爺，我真的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彼s了縮腳，想要抽回，卻被他緊緊握住，動彈不得。
    “你很喜歡蓉兒？”他順著腳踝往上，略帶薄繭的指腹劃過她的小腿，略微有些癢。
    “嗯，喜歡?！鄙瞎偃厥撬男念^好，所謂愛屋及烏，她總歸是不討厭上官蓉的。
    只是今日吃了教訓，往后可得跟她保持點距離才是。
    蕭衍的動作猛然一頓，握住她腳掌的手指倏地一收。
    舒婉吃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多喜歡？”他緩緩又松開了手指，白膩的腳背上已經留下明顯的紅印。
    舒婉委屈地撇了撇嘴，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
    她覺得不管怎么說，蕭衍都會不高興。
    “總之，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我也沒那個能耐。”面對蕭衍暗沉沉的注視，舒婉咽了咽口水，手掌撐在床上，不住地往后縮。
    “本王看你能耐大著呢！”蕭衍一步步逼近，他衣衫半解，舒婉能看到他完美的線條肌理，帶著狂野霸道的氣息，讓人掙扎不開。
    她剛縮回了角落，就被他抓住腳踝拉了回來，身子被他一把撈起，他強勁有力的身軀二話不說就欺壓上來。
    勾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逼著她直起來身子，緊貼上他的胸膛，屬于他的氣息將她緊緊縈繞，耳邊傳來急促的心跳聲，她早已分不清是她自己的，還是他的。
    “王爺，奴婢只是個罪奴?！彼３种詈笠唤z清醒，可呼吸早已急促。
    “是，只屬于本王的罪奴！”
    話落，根本不管她是否同意，便欺壓了上去。
    她想反抗，可根本抵抗不住他的撩撥。
    在他的引領下，她像著了魔，一寸一寸淪陷在他的攻勢下。
    今日的他格外失態，有著不同尋常的急躁，少了平時的淡然和優雅，直至她被逗弄得全身瑟瑟發顫，忘掉了一切，只溺在他的吻中。
    衣衫滑落，露出他緊實有力的身子，也露出他胸口處那兩道疤痕。
    舒婉的目光遲遲移不開。
    其中一道是她曾經用簪子刺的，疤痕較小。
    而另一道略顯猙獰，那道傷想必是深可見骨的，只離了心臟半寸位置，雖已痊愈，但還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曾經她也見過，在伺候他沐浴時，也曾用手輕輕撫摸過。
    可如今再次看到，心中已有了另一種感受。
    這是他曾經為了上官蓉留下的……
    意識倏然清醒，舒婉猛地推開了他，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