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才二十多歲啊,雖然不如初見莫子聰那時十八歲的青春年華,可現在的她也算是個成熟漂亮的輕熟女,對于外貌,韓若從來都沒有不自信過。
但是這一瞬間,看著青春靚麗的Jennifer,她竟然開始有種心酸的感覺。
韓若第一次有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小若……”
莫子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莫子聰。
“什么?”
“看什么呢?怎么發起呆來了?”莫子聰笑了笑臉上的表情依舊滿滿的寵溺。
韓若盯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神之中搜尋到一絲異樣,可他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坦坦蕩蕩,甚至沒有一丁點隱瞞的神色。
“剛剛那個客人是誰呀?”韓若裝作隨口問起的模樣,可眼睛卻在有意無意的瞥著莫子聰的臉。
他倒是沒有什么異樣的表情,很自然地說道:“一個在美國認識的客人而已。”
“最近公司有什么事嗎?你們兩個怎么談了那么久?”她一邊走進辦公室將保溫飯盒里的東西拿出來,一邊問道。
莫子聰沒有意識到韓若語氣里的酸澀,只當她是隨口一問。
“聊的都是一些商業上的事。”他回答的模棱兩可,不由得讓韓若的心里更加不舒服。
胸口像是卡了一顆檸檬一般不上不下的,酸澀不堪。
韓若皺眉,心里隱隱的涌上些許酸澀的怒意。
這個大傻瓜難道都看不出來那個女人喜歡他嗎?
剛剛道別的時候,那個女人的最后一句話明明意有所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個女人對莫子聰有意思,難道這個傻瓜看不出來嗎?他不準備跟她解釋些什么嗎?
韓若越想越心酸越想越生氣,可除了那個女人對莫子聰有意思以外,莫子聰似乎并沒有對她做出什么特別的舉動,她這樣是不是太過于小氣了?
可韓若怎么努力壓下心底里那股憤怒都無濟于事,她的心還是酸澀的要命,難受的感覺怎么都無法拜托。
這一頓飯吃的韓若心里堵得慌,吃完了飯,她也沒有留下來和莫子聰好好說說話,收拾好保溫飯盒就匆匆離開了。
莫子聰在身后叫她,她也沒有理睬,只是匆匆忙忙地踩著高跟鞋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韓若就是在賭氣,看到莫子聰和那個漂亮的Jennifer在一起她就心里酸澀,就算她們明明只是談工作上的事情,她也會覺得不舒服。
所以她故意把自己的小脾氣表現出來一些,想讓莫子聰發現她的不高興,然后主動來哄她。
可這個傻瓜不知道是看不出來,還是故意不想搭理她,剛剛她甩臉色從他辦公室里跑出來,他也沒有追上來。
她打開手機,屏幕上沒有顯示和任何一同未接電話或任何一條短信,韓若心里更加酸澀了。
一路上她氣急敗壞的坐在車里,越想越覺得委屈。
她還真是個傻瓜,竟然上趕著來找不愉快。
虧她在廚房里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就為了給他做頓午飯。結果他正和美女在辦公室里相談甚歡,她就不應該聽管家的勸說,大老遠跑來找他。
越想越覺得氣惱,韓若憋著一肚子的怒火回到了家,到家以后就匆匆忙忙的讓傭人把莫子聰所有的衣服,洗漱用品和被褥全部都搬到主臥。
從今天開始她一個人睡在安和嬰兒房旁邊的這個客房里,莫子聰別想踏進她房間一步。
她氣呼呼的坐在屋子里,看著莫子聰的東西在房間里逐漸減少,卻沒有一丁點高興和得意的感覺,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心臟的位置被掏空了一般。
她撇撇嘴,胸口更加酸澀。
……
夜里,韓若好不容易哄睡了安和,精疲力盡的回到客房里,她簡簡單單的沖了個澡以后躺在床上。
夜涼如水,她穿著薄薄的睡衣躺在床上。
客房的床的確是不如主臥的床舒服,之前睡覺的時候一直有莫子聰摟著,她倒不覺得哪里不習慣,現在自己一個人躺在這張床上,韓若只覺得這床怎么躺怎么不舒服。
她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已經是后半夜了,依舊毫無睡意。
房間里的窗戶還開著,一陣微涼的風從窗外吹進來,胳膊上起了一大堆的雞皮疙瘩,她搓了搓肩膀走到窗戶旁邊輕輕的關上窗子。
窗外的夜色是深藍的,繁星點點,像是一塊深藍色的幕布上點綴著的晶亮的寶石。
夜空靜悄悄的,映照著安靜的大地。
韓若就站在窗前,窗外的院子里,燈光還亮著,將花園里的綠樹都照射出翠色的光澤,明明窗外的花園里密密麻麻的長著各種各樣的花朵植物,可看著安安靜靜的空無一人的院子,韓若竟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已經是后半夜兩點多了,窗外那陣熟悉的車子的聲音還是沒有響起。
每天韓若待在家里盼著莫子聰回來,只要聽到那陣車子的聲響,她便能知道他回來了,心也就充盈了。
可現在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她只覺得心里空的難受。
莫子聰現在在干嘛呢?
他是坐在辦公室里看文件嗎?還是正在和那個叫Jennifer的女人相談甚歡?
韓若腦子里閃現出無數亂七八糟的場景,心里酸澀狼狽的要命,她不得不伸出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韓若!有骨氣一,點不許亂想!”
她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床上,正準備爬上床,忽然窗外傳來一陣車子的聲音,韓若喜出望外,光著腳,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到窗前去。
她看向窗外,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莫家院門前經過,聲音越來越遠。
韓若愣了一下,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何等的失落難受。
都已經這么晚了,莫子聰怎么還不回來?
這要是在從前,她一定馬上給莫子聰打個電話,問問他為什么這么晚了還不回家?
可是現在她像在賭氣似的,明明心里牽掛的要命,可還是一個電話都不肯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