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白有些無措地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摸摸夏知憶的頭發(fā)對她說對不起,可是,夏知憶撇過了頭,并不接受,也并不打算讓他摸頭。
他的手停在了一半,伸出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敘白的臉色頗有些尷尬,夏知憶緩慢的爬了起來,然后沉默地走到玄關(guān)處。
他心下一沉,張口就喊,態(tài)度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不好。
“你去哪里?”
夏知憶沒有回頭,背對著他聲音冷漠得很。
“我出去走走,今晚不回來了。”
門關(guān)上了以后,敘白也沒有追出去,他喝了酒,腦子有些懵懵的,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他坐在夏知憶布置的生日現(xiàn)場里,被所有她準(zhǔn)備的東西包圍著。
外面的風(fēng),挺大的。
房間里蘇漾坐在書桌前,擦著手跟骷髏娃娃面對面。
骷髏娃娃閃了閃眼珠子,然后往臺燈后面躲了躲,白以晗端著水果上來了。
她隨手拿起一個葡萄塞進了蘇漾的嘴里,她自己也在吃著。
“怎么了?你干嘛這樣看著它?”
蘇漾微微瞇了瞇眼睛,看著面前的骷髏娃娃似乎是有些心虛的樣子,他嘴角抽了抽,撇過頭去看白以晗。
“你問它。”
骷髏娃娃不甘心,如果它有嘴可以嘟起來的話,它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把嘴都嘟起來了。
“不就是沒來得及給你們交換信息嘛?這不剛好我貪玩把能量用完了,所以才導(dǎo)致畫面沒能傳過去嘛……”
白以晗咬著著葡萄,看著它。
“我說呢,我說這次怎么什么都沒有提示,原來是你干別的事情去了。”
畢竟之前都會有畫面的提示,讓她可以找到人,這一次都沒能看到提示,還是他們自己瞎么瞎晃找到的。
蘇漾微微瞇著眼睛,身上似乎有些散發(fā)出寒氣。
“還有呢?”
小骷髏嘀嘀咕咕了一下,嘟噥著說了出來。
“不就是你姑姑家那個小破孩趁你不在家過來玩,還把我從柜子里拿出來亂扔亂拋,我忍不了了,就把它換到了一只蟑螂身上嘛……”
啪嗒一聲,白以晗手里的葡萄掉到了地上。
“你你你是說你把我小侄子的靈魂換到了一只蟑螂身上?”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愣愣的。
小骷髏娃娃心虛的點了點頭。
完了完了,這次要完蛋了!它心想。
白以晗突然一拍手大喊一聲。
“干的漂亮!”
這下子不光骷髏娃娃一臉懵地看著她,連蘇漾也迷茫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傻了?”
有人把她小侄子的靈魂換到了一只蟑螂身上,她居然還說干得漂亮?
白以晗無所謂的聳聳肩,挑挑眉又問它。
“那他死了沒?”
小骷髏緊張的搖頭。
“當(dāng)然沒有,我只是換了一下戲弄一下他而已!”
搞出人命這種事情它可是要遭天譴的!
誰知道白以晗惋惜的搖了搖頭,蘇漾看著她的眼神更加的奇怪,白以晗就干脆坐在床沿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跟他講這個熊孩子到底都干了什么。
“就這破小孩小學(xué)的時候過來我家玩,把我媽媽送我的生日禮物給摔碎了,是一個我媽親手做的水晶球,然后我姑姑說什么,她說不就一個破水晶球嗎?能值多少錢?我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氣壞了,我媽讓我別跟小孩計較那么多,OK也可以,我不計較。后來有一段時間我喜歡收藏一些手辦,我媽也任由著我,我爸那段時間也還算是慈祥,所以說我有一整個房間都擺滿了漂亮的手辦,結(jié)果那死小孩趁我不在的時候,過來我家進了我那個房間,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地的手辦被肢解了,氣得我啊!還有還有,他還在我睡覺的時候拿剪刀把我頭發(fā)給剪了,拿我媽媽的口紅在我臉上涂來涂去,還跑去惡人先告狀,說是我偷拿我媽的化妝品化妝……”
白以晗巴拉巴拉一大堆,蘇漾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奇怪地看著她的眼神,變成了一枚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的吃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