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帝急昭各重要大臣御書房議事,各位匆匆趕來的大人們紛紛交頭接耳,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參見皇上!”我一出現(xiàn),大家均停止了議論,向我行禮!
一臉的愁容,我丟出一本奏折,“這是兵部的百里加急傳回來的奏章,説云將軍遭遇埋伏,我紅羽大軍正陷入苦戰(zhàn),大家商量看看該怎么辦吧。”
這句話一出,群臣頓時象炸了鍋,御書房里亂成一團,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樣子,我的心里暗暗嘆口氣,若不是有云紅衣支撐著三軍,紅羽在這些人手中還不知道會敗成什么樣,紅羽一向以文治國,這還是太危險了,也許該找個機會改變下這個重文輕武的制度了。
“皇上,不如我們和藍翎國議和吧,每年給她們些錢糧什么的,讓他們不要再騷擾我們的邊境,這樣,云將軍他們就不會有危險了。”一個聲音響起。
一群孬種,一但事到臨頭,只想著割地、賠款,以為一時的太平會換來永久的歌舞升平,他們眼中只有自己的享樂,根本不會想到一個國家的未來,我每年支出這么多的俸祿只是為了養(yǎng)這么些廢物的話,我想有必要換掉他們了。
看著她,我沒有出聲,等待著其他的意見,結果換來的只是一個個附和的聲音。
“皇上!屬下愿領兵支援云將軍,如果這次我們退縮了,那藍翎還有下一次的騷擾,再下一次的騷擾,身為我紅羽之臣,臣絕對不能允許他國對我們紅羽的踐踏?!?br/>
看向出聲的人,萬英,我沒記錯的話,她就是那個和尚雪香爭奪京城御史職位的那個兵部侍郎吧。不錯,不愧是云紅衣培養(yǎng)出來的人,過兩天就是正式揭曉京城御史職位歸屬的日子了,在這個時候,她都沒有去想她的離開就是放棄了自己極有可能升遷的大好機會,一翻慷慨陳詞倒讓我看到了錚錚鐵骨,一個可用之臣,內(nèi)心暗暗點頭。
再次愁眉深鎖,“可是,我紅羽可用之兵已盡遣,朕該上哪調兵遣將呢?”看著下面主位上的百秀珠,她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一點都不慌忙,看來,云紅衣是死是活她倒是一點都不關心,也許在她心里,云紅衣的死對她來説更好,從此朝中再沒有能威脅到她的人了。
“明天下令,紅羽全國征兵,凡十八歲至四十歲,凡家中非獨女者,均應征入伍,另外,十萬御林軍中分出五萬,整合新編,即日開拔,至于領軍之將?既然萬侍郎自愿領軍,朕就準奏,若不成功,你就提頭來見!白丞相,您認為這樣可好?”沒兵是嗎?我會從御林軍中抽人,一口氣抽掉你辛苦培養(yǎng)的一半軍力,我就不相信你不著急。把你的勢力放到大部隊里分解掉,看你怎么辦。
“皇上!”白秀珠終于忍不住開口道:“萬侍郎跟隨云將軍多年,救人心切,極有可能將我軍將士帶到危險的境地,臣懇請皇上派人監(jiān)軍!”
終于還是受不了我一語打破她辛苦多年的經(jīng)營,什么叫監(jiān)軍?就是有權利在認為主帥作戰(zhàn)指揮不當?shù)那闆r下當場罷免主帥的地位并親自指揮戰(zhàn)役的人,她這么要求,就是還是要保留下她的部隊,架空萬英!甚至還有可能兵變。
一臉信任的表情看著他,“白丞相言之有理,不知白丞相可否有中意的人選?”
“定州城城守楊沅思,此人心思細膩,絕非魯莽之輩,臣保薦此人!”一句話差點讓我笑出來。
輕咳一聲,“既然是丞相中意之人,朕相信丞相的眼光!這事就此議定,萬愛卿身負舉國重任,一定不要辜負全國百姓的期望?!?br/>
萬英領旨而去,眾臣也隨之告退,我則依然靜靜的思考著。
回到家中的白秀珠,也躺在搖椅上一邊享受一邊思考著,從這兩天藍翎國那邊傳來的消息看來,云紅衣所有的安排部署都已經(jīng)在慕容翹的掌握中,云紅衣在和羅瑞丹的交鋒中慘勝,已經(jīng)幫慕容翹掃平了最大的敵人,自己答應慕容翹的事情已經(jīng)辦到,那現(xiàn)在就是慕容翹替自己做些事的時候了,在云紅衣即將班師回朝的時候,以逸待勞的慕容翹坐收漁人之利,這樣,自己最大的敵人很快就要消失了,本來自己還以為是云紅衣的計策,但是今天皇上的氣極敗壞已經(jīng)向自己證明了,云紅衣和她曾經(jīng)令自己一直投鼠忌器的十萬大軍很快就要消失了。至于那個萬英,根本不足為慮,楊沅思是自己的心腹,聰明的知道沒有自己就沒有她的未來,她要的只有自己能給,所以她一定會聽從自己的任何命令,伸手拿過桌上的筆,寫下一封信,招來貼身的黑衣人:“給我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定州城,一定要交到城首楊沅思手里!”
十日之后,新調的部隊在萬英和楊沅思的帶領下遠赴邊疆,而京城御史之爭則在萬英的奔赴沙場和自動棄權下成了尚雪香的囊中之物,只是,此次突然的緊急全國征兵卻引起了黎民百姓的紛紛猜測,一面我派出各地官員安撫著百姓,一面為了尚雪香的就職在皇宮大擺宴席,只為了營造一個國泰民安的假象,畢竟我更不想國之根本被動搖。
今日的大殿被喜慶的氛圍包圍著,眾人紛紛向新就職的尚雪香恭賀著,而白秀珠第一次表現(xiàn)出了不同與以往的沉穩(wěn)老練,有些心不在焉的應對著象她問好的巴結著。
白秀珠的心里在默默的盤算著,再過兩支節(jié)目,下面就該她安排的一個群舞上場了,在舞曲的最后一刻,主舞的人手中的彩帶就會飛向那個坐在最上面的人,彩帶中的劍會立即刺穿她的胸膛,其他的人則會立即控制住場上的官員和侍衛(wèi),大殿外,皇城已經(jīng)被自己的五萬精英全部包圍,不管行刺成功不成功,以自己在朝中的地位,那個遠在邊疆生死不明的云紅衣早已經(jīng)不能構成威脅,在有一下下,自己追求了二十年的夢就要實現(xiàn)了,想到這里,手心還是有些微微的出汗,畢竟這一刻期待太久,太令自己興奮了。
就在她的期待中,那個早已被她安排好的節(jié)目開始上演,表演節(jié)目的人彩帶飛舞,衣袂飄飄,上座的那個人看的津津有味,不時地舉杯,毫無防范之心。
此時的音樂已經(jīng)進入高潮,領舞者的舞步已經(jīng)在慢慢的向前座不經(jīng)意的靠近著,伴舞者也各自分散,向每個位置的人靠攏著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數(shù)十條彩帶向空中拋灑,落向不同的方向,其中一條,直直的飛向那個坐在金色龍椅上的年輕女子,同時彩帶的主人也欺身而上,以便一擊不中時的再次出手。
“叮!”一聲金屬聲傳來,彩帶已經(jīng)被角落里飛出的某樣東西擊飛,失了準頭飛向一旁的立柱,一個黑色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一手拉過彩帶,手中寒光直指彩帶盡頭的人,就在大家愣神間,大殿梁上飛撲下數(shù)十位黑衣人,與那些分布在各個位置前的舞者戰(zhàn)在一處。
反應過來的朝臣們,開始紛紛躲避,哭的、喊的、滾的、爬的,小命都將不保,還提什么形象,至于那個高坐在最上位的女子,根本無人去關心,畢竟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冷冷的看著下面的人,我的眼里沒有一絲溫度,這些就是口口聲聲為國為民為君鞠躬盡粹,死而后已的臣子,當大難來臨,哭爹喊娘,難怪一聽到云紅衣失敗的消息,就想著投降,就想怎么委曲求全,只為了自己繼續(xù)能安逸享樂。眼神轉向和刺客纏斗著的人,影,一個任何時刻都要站在我身前的人,也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是真正只為我而活的一個人。
幾招之下,刺客已經(jīng)被影拿住,用來行刺我的彩帶暫時作為捆綁她的工具,象粽子一樣被丟在地上,影再也沒有看她一眼,默默的回到我的身后,看向場中的局勢。
可以看出,這批刺客必定是白秀珠培養(yǎng)的精英,武功干凈利落,即使不懂武功的我,也能看出白秀珠為了今日的行刺,將她的壓箱底全部拿了出來,只可惜,她一直低估了我,也從來沒有想到過,我的身邊還有一群死衛(wèi),這時候,我是不是該感謝紅羽國的歷代祖先們呢?是他們培養(yǎng)的這個組織才讓我今天這么容易的布下這個局,白秀珠的人再厲害,又怎么能和從小在生死搏殺中培養(yǎng)出來的影衛(wèi)相比,一時間,所有的刺客全部被拿下。
淡淡的看著白秀珠,眼神中布滿殺意,“白丞相,你能和朕解釋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嗎?”
依然強自鎮(zhèn)定的白秀珠雖然意外自己的行刺行動失敗,卻依然大笑出聲:“司徒青顏,你確實有些本事,居然還有這么一批人肯為你拼命,我確實小看了你,不過可惜的是,現(xiàn)在這里,這個大殿,大殿只外的皇城,已經(jīng)全部被御林軍包圍了,就算你剛剛逃過一死,你認為你還能逃出皇城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