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越野下來一人,晉安搖下車窗,“閣下,記得我說的話哦,千萬別又亂來。”
墨焰冷冷瞪他一眼,“滾。”
自從那天晚上木棉喝醉了以后在他懷中說那些胡話讓晉安聽到,晉安這家伙可是瘋了。
不僅給他四處買片,甚至還手把手親傳撩妹經驗。
墨焰攤上這樣一個下屬也是很無奈了。
不過他表面上看著很排斥,其實晉安說的話他都有聽進去。
第一次給女人留下那樣的心理陰影,對男人來說也是一種打擊。
分明是從明天才開始,晉安今天就勸他過來,讓他先和木棉熟悉一下培養一下感情,免得到時候尷尬。
墨焰雖然表面上很嫌棄晉安,不過也沒有拒絕。
鐘姨匆匆出來迎接,“閣下。”言語之中十分恭敬。
“她呢?”
“木小姐在房間收拾東西,不知道閣下會來,我馬上讓廚房加餐。”
“她可有提出什么要求?”
這套小洋房是墨焰親自給她挑選的,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裝潢設計都應該是女人喜歡的那種類型。
他本沒有必要做這么多,考慮到她以后會是自己孩子的母親,他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對她。
“沒有,木小姐很隨和也很好相處。”
墨焰擺了擺手,鐘姨退下,他徑直上了二樓。
主臥的門大開,那么也就不會有什么不方便的,他走了進去。
床上臥著一個女人,就像是小貓兒一樣蜷著身體。
微風吹拂著紗簾,在飛舞的白紗之中,女人嘴角上揚。
春日里的溫度是最舒服的,遠處就是晚霞漫天。
擺放在窗臺的盆栽似乎也在享受著這一刻,肆意的伸展著枝葉。
墨焰的心中仿佛被什么給擊潰,這種感覺是他在風里雨里這么多年,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溫暖。
他靜靜站在她的床前,看著她天使一般的睡顏。
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這個季節很容易感冒。
等木棉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變黑,她揉了揉眼睛,自己居然舒服得在床上睡著了。
這些天她受了很多苦,也聽到很多流言蜚語,被愛人背叛。
到這里寧靜的地方,木棉的心好像被治愈了一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睡著了。
身上多了一件男人的外套,外套上面有一種暖香。
木棉突然想到自己在公園之中睡著的那個晚上,她睡得很踏實,也很溫暖。
春天的夜里,她在野外睡了一晚竟然沒有感冒,這一點她都覺得奇怪。
她在夢里夢到自己一直抱著一塊浮木,等她早上醒來,就聞到過這股暖香。
像他這樣的大戶人家,所穿的衣服都有人特別打理,衣衫上會有專人薰上他喜歡的香味。
成熟而又優雅。
這種味道很淺很淡,不像女人的香水味那么濃烈,只有在和他很近很近的距離才會聞到。
當時她以為是花香,也就沒有多想。
現在想來,那人竟然護了她一個晚上,后來也沒有告訴過她。
木棉心中多了一些溫暖。
起床下樓,墨焰正坐在客廳看時事新聞。
“小姐,你醒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好。”木棉以為墨焰已經吃了,沒想到他竟然也起身朝著餐廳走去。
“先生,你也沒吃嗎?”木棉臉上有些紅,將外套還給他,“謝謝你。”
墨焰面無表情的接過套上,包裹著女人的衣服,上面仿佛還帶著她的余溫。
這個動作讓兩人心中一顫,總覺得多了一些旖旎。
鐘姨不動聲色從兩人臉上掃過,看來這個女人在墨焰心中是不同的存在。
以他冰冷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上了心,根本不會安排這么多。
“小姐,我家少爺一直在等你。”
木棉很過意不去,“抱歉,我太困了不小心就睡著了,鐘姨你可以叫醒我,不能讓先生久等。”
“先生說……”
鐘姨還想要說什么,墨焰的聲音已經響起:“吃飯。”
很快餐桌上就擺放好了很多菜。
小洋樓里面一個司機,一個廚師和鐘姨。
墨焰淡淡開口:“我派了三個人過來,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可以再加。”
考慮到木棉的性格,她并非是那種攀龍附鳳的,房子太大人太多的話反而容易給她負擔。
木棉連連擺手,“先生,這里已經很好了,我很滿意的。”
“嗯,吃吧。”
席間只有筷子觸碰碗碟的聲音,他本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木棉也不那么健談。
況且兩人這種關系,她應該說些什么?
她在想一個問題,合同上是從明天開始,他今晚就過來了,難道今晚就得……
那個晚上是她被下了藥,這次要在清醒的狀態下,還是一個并不熟悉的男人,木棉又緊張又慌亂。
一頓飯在她胡思亂想之中吃完。
墨焰開口:“木小姐。”
木棉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啊……是。”
“晚上……”
木棉嚇得臉色都白了,果然今晚就要開始了嗎?她要不要先喝一瓶酒把自己放倒?
“要不要一起散步?”墨焰繼續道,他看到木棉那緊張害怕的樣子,難道他就這么可怕嗎?她好像都快嚇死了?
還是說她心里只有她的前男友,不愿意和自己一起散步?
都怪晉安說這兩天好好安撫一下木棉的情緒,墨焰覺得也是。
上次她是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要是兩人都在清醒的狀態下,突然要做那種事,到時候不知道尷尬成什么樣子。
木棉身上的壓力一松,原來只是散步,她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好。”
“少爺小姐慢走。”
和墨焰走在一起木棉有著很大的壓力,這人的氣場太強大了。
兩人隔得很寬,仿佛中間隔著一道銀河。
他不知道說話,木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垂著頭,腦中胡思亂想,這還是她頭一回除了和原禮之外的男人單獨相處。
突然暈黃的路燈下出現刺眼的車燈,一輛車從拐角出來。
在木棉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身體已經被人大力拉入懷中閃到了一旁的綠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