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行。
方毅用針完畢，告辭了老頭，打算就走。
門外，一輛紅色轎車等著他，車上美女不就是跟他決斗的麗麗么。
“帥哥，有約么？”
好老套的臺詞啊。
方毅：“你約我？”
“對啊。”
嗯，這身緊身衣很帶感嘛，該顯露的地方都顯露出來了。
就她這樣，當街泡凱子，十個得有九個都上鉤。
方毅看看時間：“是該吃飯了，你請我吃飯么？”
這？
男人主動讓女人請吃飯，還有這種道理啊。
既然領取了命令，她也就哈哈笑：“好啊，我請客，你上車吧，想吃什么。”
方毅坐進副駕駛，看了看她的身材：“吃滿漢全席。”
噗！
吐血吧，滿漢全席？大哥，那是多少錢啊，誰特么吃的起啊。
麗麗作苦：“太奢侈了吧，也吃不完，我請你吃燒烤怎么樣？”
“不吃，就吃滿漢全席，你們海鷗姐讓你來找我，沒給你零花錢？”
拜托啊，大哥，這是零花錢么，一頓滿漢全席最少也得十幾萬吧，海鷗都不會吃這么浪費的套餐。
她依舊勉強笑著：“我沒那么多錢啊。”
方毅：“沒那么多錢？那你還來釣凱子。”
我去，看來他什么都懂啊。
麗麗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猛踩了油門，就帶你去吃燒烤！不去也得去！
來了一家普通的燒烤店，她熄火了：“這里我常來吃，味道不錯的，保證比滿漢全席味道要好。”
“海鷗讓你來找我，是為了拉攏我吧。”
“你可真聰明啊，好像什么都知道。對，海鷗姐是這樣說的，不過你也不虧，加入了我們，隨時給你找漂亮妞，只要你找。”
“找你？”
她冷靜的回答：“你喜歡的話，我不介意啊，反正我的一切都是大姐給的。她讓我做什么，我就作什么。”
“可我有未婚妻了，我對道/上的婆娘也沒興趣，對了，你們大姐海鷗陪一次男人，需要多少錢？”
麗麗聽罷，手掐住了方毅的脖子：“臭小子，真嘚瑟啊，別給臉不要臉，敢侮辱我大姐，信不信我掐死你！”
“我信，松開吧，肚子餓了，去吃燒烤。”
進入店中，點了份烤魚，還有肉串若干，啤酒一箱。
這份待遇，不就是普通的戀愛情節么，他跟田銳在燕京的時候就吃過幾次了。
味道真的一般，吃的就是個氣氛。
“方先生，你的本事已經被我大姐看中了，大姐說，你是個人才，她需要你這樣的兄弟。”
“是么，龍爺也是這樣說的，不過我得說多少次你們才能懂，我對黑/道的人一點都不感冒，吃飯可以，絕不聊其他的。”
麗麗狠拍桌面：“操！我請你吃飯，你就這態度！”
“手下敗將，你咋呼什么？”
“你到底是干嘛的？你的本事從哪里學來的，我認識的拳擊教練和武術師傅不少，沒見過你這樣打架的。”
非得問出個結果來么，有意思么？滑稽。
“我在問你話，沒聽見么？”
“聽見了不一定要回答。”
“別吃了！”
她摁住了方毅的手：“不許吃了，這是我花錢買的，你不給臉，就餓死你。”
不吃就不吃，自己也不是沒錢，方毅干脆走人。
麗麗頭一次泡男人，沒經驗，也不知道怎么取悅，她的嗜好就是在拳擊館。人要走就走吧，姐不伺候了。
出門沒走半條街呢，方毅看到老六了，他捂著胳膊，坐在一家超市外啃面包。
六爺不在是六爺了，西裝也不穿了，穿著普通人的衣服，就是發型還依舊，面包加礦泉水，還是個黑大哥的待遇么。
他旁邊來了兩個人。
“喲，這不是六爺么，您老真快活啊，面包就礦泉水，真是別樣的享受啊。”
老六不說話。
“怎么了，六爺，你可是龍爺最看中的軍師啊，混的這么慘，為什么？”
“呵，二位爺，我已經不在幫里混了，不要奚落我吧。”
“呸！什么東西，知道自己不在幫里了，你還敢在這里招搖，老子告訴你，龍爺說的是，以后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滾遠點兒，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是，我走。”
老六收拾好塑料袋，起身往東邊走去。
狡兔死、走狗烹，道/上的情義都是虛假的，涼了以后，失去了利用價值，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老六一直靠頭腦來做事，但他沒了胳膊，龍爺覺得丟人。
他往東街的一條巷子里走，這里全是龍爺的地盤，他只想暫時找個地方安生下來。
住處也回不去了，需要重新租房子住。
方毅是一路跟過來的，不是道/上的人了，就能做朋友，他這條胳膊，跟方毅不無關系。
“你好。”
老六抬頭：“你……你怎么？”
“碰巧路過，就來看看你，你離開龍爺了？”
他無奈的搖頭：“我怎么樣，你不都看到了么，呵，慚愧，慚愧啊。”
“我覺得，你算做了一件明智的事，道/上的老大能對你真心么，還不如乞丐來的真心。你的手給我看看吧，我是大夫。”
“還看什么，已經沒了，謝謝你的好意。”
方毅蹲在他身邊，將他的胳膊提起來，捏了捏：“嗯，骨頭沒斷，你的刀法很有分寸啊，正好卡在筋里了，只是斬斷了筋，骨頭還是保存完好的。”
“那有什么用，我只是不想太疼了。”
“無妨，我幫你接上手，真手沒了，可以搞一只假手。”
“我買不起假手。”
方毅：“你現在沒地方混了吧，也沒地方吃飯，我聽說，龍爺手下的智囊就是你六爺了。你愿意跟我混么？”
老六咽下一口面包，遲疑道：“你不是不在道/上混么？”
“你的意思，是非得在道/上混才行？你給我打工，給我當專職司機，行了吧？不過我的司機沒有寶馬奔馳，開的是面包車，你這只手的筋脈被斬斷了，我怎么也得先給你調理十天半個月的，傷筋動骨一百天，還需要針灸用藥。”
“你是說，你能治好我這條胳膊？”
“可以，但你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