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幫你們的！”
“不，你會的。你老婆懷孕了吧？哼，看出來了，兩條命啊，你就要當爹了，你舍得你老婆？”
徐大力的老婆臉色發白，瞅著屋內的人，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喊叫。
“啊！啊！啊！啊！啊！”
“老婆！”
鬼爺：“怎么回事，這婆娘好像精神還有問題啊。”
“師傅，她好像是個精神病。”
“奶奶的，把她的嘴給爺堵上，丟到后院去！”
徐大力聲嘶力竭的怒吼：“放開我婆娘！我要殺了你們，狗雜/種！放開我婆娘！人渣！畜生！是男人沖我來！”
一棍子下去，腦袋出血了，人也沒力氣了，但沒暈。
鬼爺揪住他的頭發：“麻麻的，你很吊啊。想在我面前沖好漢？我兩個徒弟都損失了，這筆賬是不能不算的！只要你跟我合作，你老婆就沒事，我還可以分你一點錢。”
“呸！”
啐你一口，讓你知道農村的爺們不是好欺負的，想讓爺幫忙，你配么！
身后，兩個徒弟一人給他一棍子。
“小子，敢這么跟我師傅說話，你可真是個人才啊。師傅，打死他算了。”
“嘖！我平時怎么教你們的，別動不動就打/死人。”
才說完，鬼爺一腳踹中了徐大力的肚子，一口血噴了出來，是內傷，腳上帶著功夫呢。
血濺到身上來，鬼擦了擦：“帶到后院去，幫他洗一洗。”
這么打人，弄不好真要出人命。
齊總都醉了：“師哥，你讓我說你什么好，總是這么毛毛躁躁的，你要真弄出人命，我也得陪著你倒霉，你懂不懂法啊？”
“法我當然懂了，所以我才閉門造車啊，大門關著，拖到后院去教訓，我就不信他不松口。他不答應，我就斷了他老婆的手指。”
“你還真是個流/氓。你這里自己有了主意，我就不摻合了，我得回省城了。”
跟這個瘋子在一起，遲早把自己給搭進去。
鬼爺已經上頭了：“師妹，你幾個意思？你是要離我而去？”
“你不按照計劃走，直接打人，剛才那一腳，徐大力的內臟都可能破了，人如果死在你這兒，我怎么撇清關系？”
齊總帶上徒弟，直接就走。
騙可以，但絕不能搞出人命來，她還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便是有底線的人和沒底線的人，兩者之間的區別。
走就走吧，求人不如求己，那方毅不是很重情義么，這樣的人，全身上下都是軟肋，不找他，找他在意的人不就行了，早這樣做多省事。
鬼爺來到后院，讓徒弟把徐大力從水缸里抓上來。
喝了一肚子的水，感覺如何？這可是臟水，泥水，一定特別難受。
鬼爺：“告訴我，想通了么？”
“我，我，我鈤你先人。”
“師傅！這小子還嘴硬，敢罵你！”
徐大力用力喊道：“我鈤你祖宗十八代！你踏馬個畜生！”
“呵，呵呵！哈哈哈！！罵的好，我喜歡聽你罵人，非常不錯！夠勁兒，來人，把她老婆扔進去。”
“狗東西！不許碰我女人！”
精神瘋癲的女人，現在神情恍惚了，跟丟了魂一樣，唯唯諾諾的，被兩個人摁在水缸里，只露出個腦袋。
“老婆！”
鬼爺抓住他的頭發，沖女人指著：“給你機會，你答應我，她就沒事，要不然，就溺斃，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個都活不了。”
“你會不得好死的……”
“我大老鬼自打出來混，就沒想過要善終，這點不需要你提醒。”
“我，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徐大力低著腦袋，抽泣不斷。
“好，非常好，我不怕你不就范。你老婆就暫時待在這里，這家店我暫時歇業，方毅來了也找不到我。”
“你，你想讓我怎么做？”
鬼爺：“容易的很，你只要告訴他，你認識一個收農副食品的人，我會把這個人的身份背景都告訴你，你的話，方毅一定相信。”
“什么時候能放了我老婆？”
“不急，等我弄到了錢，自然會放了她的，我留著她也沒用，她是個瘋婆子，也不能睡，你說是不是？”
徐大力蹲在妻子跟前，撫/摸著她的臉：“老婆，你不要怕，我會回來救你的，一定會的。”
“大力，你不要走。”
不想走，可是不行啊。
徐大力：“我老婆精神不好，她真的離不開我，鬼爺，我求求你了。”
“你再啰嗦，我現在就淹死她！”
……
天黑，徐大力被送回了鹿邑村。
車上，有人提醒他，不許玩貓膩，否則老婆的命就沒了，這次是有人陪徐大力一起來的，是鬼爺的一個徒弟，擔心徐大力會收不住腦子，胡言亂語。
車走了。
“徐大力，鬼爺的話，你也都聽到了，別胡來，從現在開始，打起精神來，就說你老婆去鎮上住了，知道不知道？”
不遠處，村里的人正朝這邊走來，一看是喝多了，出來散步的。
“唉？是徐大力么？！”
徐大力笑的比較難看：“嗯吶，是我，老何，你干嘛去啊？”
“吃撐著了，出來散散步。你怎么這么晚還在外面啊？干嘛去了？你老婆呢？怎么沒見著啊。”
“哦，她去鎮上住了，這幾天身體不太好，懷孕了嘛，所以……所以還是去鎮上住比較號。”
來人靠近，看到了另一個人：“唉，這個人是誰啊？”
“他……他是我在鎮上打工的工友，請我吃飯的，來村里看看咱們的發展。那什么，方大夫在村里么？”
“在啊，窩棚那邊呢，跟幾個人打牌呢，你去就看到他了。”
村民走遠了。
徐大力難受的心里發苦。
“做的還行，但還不夠自然，你演技也太差了吧。”
“我特么也不是演員，我怎么會演戲。”
“我警告你，說話當心點，要是騙不了方毅，我直接打電話給鬼爺，你老婆孩子都得死！”
快要靠近窩棚了。
徐大力不敢靠近，站的遠遠的，看著。
“走啊，你干嘛？”
“我……我害怕。”
“真是個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