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銳換了一身牛仔服,在鏡子里看了自己半天,還算得體。
跟田魁見面,說什么?
拿回公司是必然的,還要申討這個混蛋。
“你要出去?”方毅推開門,木訥的望著她。
“我要去跟田魁見面,他給我打了電話,要把公司還給我。”
“田魁……他跟傅道風(fēng)是一伙的,這件事有詐,肯定是個陰謀,傅道風(fēng)想要謀害你我。不能去。”
“這是個好機(jī)會,我必須討回爸爸的公司,田氏,絕對不能讓這種人給玷污了。”
方毅:“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吧。”
天樂酒店,一個小酒店,在燕京這樣的繁華帝都,沒名氣,不過裝飾還算不錯,去的人也都有點(diǎn)身份,價格不便宜。
田魁坐在寬敞的大廳里,遠(yuǎn)處只有一個服務(wù)生。
他面前的桌子放著香檳,合同,以及一盤水果。要?dú)⒆约旱挠H侄女,比殺哥哥更加難以抉擇,雖說已經(jīng)萬劫不復(fù),可是良心上,多少過不去。
但想想,自己擁有幾十億的資產(chǎn),這些統(tǒng)統(tǒng)失去了,那人生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當(dāng)年,就因為自己做這種事,導(dǎo)致妻子心中不滿,離開了他。
他每年都會跟兒子見上一兩面,可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無法彌補(bǔ)。
田銳到了,旁邊跟著方毅。
坐在椅子上的田魁收起目光,閉眼冥想了一秒,堆出笑容:“你們到了,太好了,資料,我都準(zhǔn)備好了,簽字就可以,一式三份。”
田銳瞥了他一眼,撿起文件掃描著,然后想也不想的在上面簽字了。
“坐坐吧,我要回國外去了,這是咱們最后一頓飯。”
最后?之前也就吃過一次飯而已。
方毅:“那好,田銳,咱們坐下吧,點(diǎn)菜,我很想跟田叔叔聊聊做人的心得。”
隱約中,方毅看到了窗外的人,幾個人影在外頭晃來晃去,用余光瞄著這里,那就是來抓他們的人。
“田魁,你這些年,跟著傅道風(fēng),賺了不少錢吧?論資產(chǎn),不比田氏少多少。”
人已經(jīng)就緒了,隨時可以抓人,就等田魁的信號。
現(xiàn)在的他,無比自信:“你們猜的沒錯,是跟傅道風(fēng)打了十幾年交道,靠竊取別人的秘方來賺錢。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玩的是高智商,商業(yè)是爾虞我詐的,充滿道德心的人,還指望能做成生意?那是癡人說夢。”
田銳:“所以你就喪心病狂,殺了我的爸爸。”
“我可沒那么說啊,田忠的死,我的確知道,但你們沒證據(jù),沒有親眼所見,就不要胡說八道。我還當(dāng)你是我侄女,所以我請你吃飯。”
方毅:“不對,你早就計劃好了,找我們過來,就是問了幫助傅道風(fēng)抓住我們。這點(diǎn),來之前,我就想到了。”
“哈哈,真有意思啊,你既然早就想到,為什么還要來呢。”
“只要你手里的合同是真的,我們干嘛不來。再說了,你以為找?guī)讉€人就能抓住我和田銳了?”
“差不多,我認(rèn)為你們沒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跑的掉。”
他打了個響指,從門外、從側(cè)門,同時出來了二十多人,并把服務(wù)生趕到了包間里。
乖乖,二十多個人啊,夠下血本的。
一輛車停在了門外,走下來的,當(dāng)然是傅道風(fēng),雪茄在手,霸氣十足。
田銳:“田魁,你要出賣多少次良心才夠本?”
“無毒不丈夫,為了錢,我可以做任何事。”
“哼,你就不怕我們來之前就報警了?”
“不怕,這條街連接著警察局的路線,一路上都有人盯著,如果警察來,早就有消息了,你不要裝腔作勢。”
那傅道風(fēng)霸氣凌凌的踱步進(jìn)門,笑的張狂:“呵呵哈哈哈,都來了啊,今兒,這小酒店也這么熱鬧。老田,做的好,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把他們兩個給叫過來的,回頭,我算你五個點(diǎn)的酬勞。”
方毅:“好啊,牛人來了。傅總,剩下的錢,你準(zhǔn)備好了么?”
“我準(zhǔn)備你姥姥,今天,你休想離開。”
手下們將窗戶的簾子拉了下來,紛紛抽出懷中的刀。
“干嘛,要?dú)⑷耍俊?/p>
“沒錯!嚯嚯哈哈,老子要?dú)⑷肆耍銈兪且粋€也別想出去!來人,給我上!”
袖中針,方毅預(yù)備的滿滿的,別說二十多個人,四五十個也吃的下。
嗖!嗖!嗖嗖!
沖過來的四個人,優(yōu)先被放倒,針扎的位置準(zhǔn)確,人直接昏死過去。
傅道風(fēng)光知道方毅有功夫,卻不知道還有一手暴雨梨花針法,手伸出來,什么東西就扎到人了,快準(zhǔn)狠。
“什么情況……”
手下喊道:“老板!這小子有飛鏢!”
“飛鏢?會么?”
他和田魁愣愣的看著方毅的手,手上好像是針,細(xì)細(xì)的。
想看清楚么,方毅拿出一根:“不是飛鏢,是針,我平時用來看病的。感覺還行?”
“特奶奶的,我有這么多人,害怕你。來啊!全都給我上!滅了他!上!上上上!砍死他!”
方毅跳到桌子上,一個旋轉(zhuǎn),手中飛針灑出,靠近三步以內(nèi)的人,盡數(shù)中招。
五六個人倒了,后頭的人看清楚狀況,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壓根就不敢上了,昏死過去的人,看起來和死了差不多。
“快上啊!他就一個人,又不是超人,你們怕個鳥啊!”
“老板,他……他很厲害啊?”
方毅:“喂,老傅,別強(qiáng)人所難嘛,既然人家不肯上,你就自己上嘛,干嘛這么不依不饒的呢。我給你三天時間,依然作數(shù)。可是,鑒于你今天的行為,我要的不光是你的錢了,還有你的房產(chǎn)、轎車,一切資源。”
傅道風(fēng)吐出雪茄,指著他:“兔崽子,我讓你囂張,有你好看的,你就不知道老子給你準(zhǔn)備了多少人。”
說完,雙手一拍,門外又來了一群人。
頃刻間,這個地方被堵的滿滿的了。
“哈哈哈!上次你打我的保安,我知道你厲害,所以早有準(zhǔn)備,這樣的陣仗,你要是還能走的掉,我特么就跟你的姓了。給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