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行啊,說說,怎么個合作法?!?/p>
“你們有農(nóng)副食品,我們現(xiàn)在需要進一批貨?!?/p>
方毅想著:“那恐怕不行,最近我們訂單有點多,而且整趕月底的貨呢,你們來的時機不對,現(xiàn)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時間再給你們生產(chǎn)了?!?/p>
王弄不高興:“你這個人,怎么死腦筋啊,還管事人的呢,像你這么做生意,不黃才怪?!?/p>
“哦?說說你的高見。”
“我們也不是急需這批貨,要下個月也沒關(guān)系,這個月都沒幾天了??梢韵冉o我們準備下來,然后我們再來拿。”
“那也行,先交定金吧,看你們要多少貨?!?/p>
齊大經(jīng)理眼皮瞇著:“什么?定金?我沒聽錯吧,你現(xiàn)在拿不拿的出東西還不好說呢,就想要定金?難道我大晚上的,從市區(qū)下來找你們,還能少你幾萬塊錢?”
方毅:“這是規(guī)矩嘛,你有定金,我才好給你預(yù)留貨,畢竟咱們剛見面,也不認識。如果到時候你們不要貨了,那我不就抓瞎了,是不是?這些東西都是村民自己辛苦做出來的,我不能讓他們干著急啊。”
“你這個人,真是有意思,我談了那么多生意了,沒見過你這樣的。你要是上市公司,或者是集團什么的,我就不是交定金了,還是直接把錢都給你。跑你個農(nóng)村來,還有那么多規(guī)矩?!?/p>
這會兒,王干進行從后門進了屋子。
老父親已經(jīng)睡著了,他掀開薄薄的毯子,很小心的把父親的肚皮給露出來。
手里捏著藥粉,心跳加速,各種混賬事都做過,但是殺親爹,著實有點發(fā)抖啊。
夜深人靜,做這樣的事,不知道會不會遭到報應(yīng)。
可跟那一百萬……不對,是兩百萬相比,這點事就不算什么了。
王干輕聲的念著:“爸,你別怪我,就當做做好事,成全了兒子吧,無毒不丈夫,等我有了錢,給你蓋個好墓?!?/p>
他將藥粉吐沫在了父親的肚臍上,還擦了擦。
有了異動,老頭睜開眼了:“唉?誰???”
“爸,是我?!?/p>
“哦,你回來了啊,你怎么不開燈啊?!?/p>
“沒什么,爸,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上工了。”
藥效會很快么?希望吧,可別有什么意外。
這時候,方毅還在工廠門外呢,跟兩個外來的人磨嘰。
王農(nóng)手機閃了,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王干得手了,那就再堅持十多分鐘,等老頭徹底涼了。
王弄:“方大夫,讓你預(yù)備點貨,怎么就那么難呢,你非要錢,我們可是大公司出來的,還能差你這點錢?”
“哪個大公司?”
“省城,浩輝食品有限公司,我們?nèi)∮惺寮曳止?,三十多個食品加工廠。就差你這點錢了?也就是幾十萬而已嘛,現(xiàn)在天晚了,你明天可以給我們公司老總打電話,你自己問他,搞的好像我們是來騙你似的,就為了點農(nóng)村貨,至于么?!?/p>
徐大力:“農(nóng)村貨怎么了,不喜歡可以別買啊。”
“你還真說對了,這是客戶的要求,不是我們的銷售計劃。我們也是找了好幾個地方,不然怎么會跑到你這里來呢。”
老遠,田銳正往這邊趕,跑的氣喘吁吁的:“方毅!方毅??!”
“怎么了?”
看田銳如此緊張,方毅已經(jīng)知道出事了。
田銳走過來,喘著大氣:“不好了,王老頭快不行了?!?/p>
“你說什么?!”
方毅心思一轉(zhuǎn),回頭看看站著的兩個人,沖徐大力說:“大力!這兩位先生,交給你了,給我伺候好了,我不回來,他們要是走了,我拿你是問!”
徐大力:“放心吧,你走你的!”
二人往家的方向跑。
王農(nóng)現(xiàn)在想要脫身,不能留在這里啊,他們的公司和生意都是假的。
“咳,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趕回城里去,既然方老板沒興趣跟我們合作,我們再另找別家吧?!?/p>
徐大力堵著車門呢:“這話是怎么說的,方大夫讓我好好招待你們,你們走了,我的差事就辦砸了?!?/p>
王農(nóng)笑嘻嘻的拍著他的肩膀:“哪里,我們不能一直在這里耗著啊,用不著你照顧,這就打算走了。”
可是,車門被徐大力給把著,不讓碰。
“唉?我說你這個傻大個,干嘛呢,讓開啊。”
“不讓。”
“你!你傻呀?腦子有病,這車是你的?讓開!”
徐大力寸步不離:“得罪的地方,你們可以找我,打罵都行。但是方大夫說的話,我必須不折不扣的完成。”
“他是你老子?”
“你說什么?”
“他是你老子么?那么乖乖聽話?!?/p>
這話憨的好,但是你找錯對象了,徐大力可是個牛脾氣,一拳沖擊!
打的王弄鼻子出血了,牙也松動了,癱在地上。
“麻麻的,你敢打人!”
“誰讓你罵我,狗日的,城里人怎么樣,很吊啊?啊呸!”
“我告訴你,你要倒霉了!”
“我等著?!?/p>
方毅快步跑進了房間,屋內(nèi)的老頭,已經(jīng)翻白眼了,嘴里吐著沫子,臉色發(fā)白。
田銳:“他怎么回事,吃藥吃的?”
方毅立馬坐下來診脈:“別瞎說!我給他開的藥,不可能出錯,一定是有人進來過。”
地上的腳印亂糟糟的,分不清誰是誰。
老頭的肚皮上,被抓撓的一道道血痕,肚臍眼的位置,已經(jīng)發(fā)黑了。
上面還粘著粉末味道。
“是藥粉,是王干用的那個藥粉!”
“還有救么?方毅,他死在咱們這兒,你可脫不開關(guān)系了啊。”
方毅迅速苦思冥想:“他的癥狀,是全身氣血淤阻了,必須給他活血,活血……田銳!趕快去廚房,把水缸里的水都倒掉!燒開水!”
“干嘛?”
“別問那么多,讓你去你就去!來不及了!”
水缸放完就需要七八分鐘,方毅等不及,親自過來,把水缸一歪,讓水倒掉,然后把滾燙的開水放到里面去。
接著,就是把老頭至于里頭。
滾開的水,皮肉都要燙破了,但興許可以保住老頭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