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干什么。”
“當然是盡快了解他們有沒有存錄像啊,錄像要是在,你就是清白的,呂長安沒跟咱們一起走。錄像要是不在,你就不容易說的清楚。”
方毅不屑一顧:“可我是無辜的啊,沒有直接證據能說人是我殺的。”
“可也沒有證據說人不是你殺的啊,廠里那么多人把矛頭指向你,就算警方不給你定性,你以后去鎮上,那些人都不拿正眼看你了。”
“那……”
“你今天晚上就去,不能耽擱,連夜去。”
對頭!
晚飯結束,方毅開車去鎮上。
他的車就停在工廠外邊,等著看里面進出的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希望可以用錢來擺平,找個人問問,現在工廠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方毅?”
嗯?車外,是李姐。
方毅搖下車窗:“李姐,你怎么在這里?”
“我住在我朋友家里的,田銳沒跟你一起來么?”
“哦,我一個人來的。李姐,上來吧。”
先前的事還別扭呢,李姐不好意思:“算了,我不上去了。”
“沒事的,你在外頭像什么話,田銳現在不生你的氣了,咱們還是好朋友,你上車吧。”
遲疑片刻,她坐了進來:“你在這兒干嘛,不會是田銳又被綁架了吧。”
“不是,呂長安死了,就是這個地方的廠長,他的老婆兒子找到我,說是我害死了他。這件事太蹊蹺了,我想過來,問問他們廠里人。”
“那你怎么不進去?”
現在進去不合適,容易被人看見,等廠里的人下班了,找個干部問問情況。
現在要等,可得等到夜里兩三/點,這是三班倒的機制。
方毅饒有興致的問道:“李姐,你來這里辦事,到底是找誰啊?住在誰家?不會忽悠我吧。”
“我舅舅給我介紹了一個男朋友,讓我過來看看的。”
“哦,你不是一向喜歡富家公子么,來這兒找對象,不符合你的口味。”
“沒辦法啊,舅舅把我養大的,他的話,我得聽。找的男人是個木匠,嘖……跟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得多住幾天,好讓我舅舅下的來臺。”
在方毅看來,人和人分三六九等,但沒有高低貴賤。
作為朋友,他還是勸了幾句話:“李姐,田銳管你叫姐,我也拿你當姐了,咱們不是外人,我說話,你不要太生氣。”
“你說。”
“木匠是手藝人,人家是鐵飯碗,一輩子餓不死,人踏實,總比你在城里遇到的那些花花公子要強得多吧。男人太有錢,出去拈花惹草的,你能把日子過踏實了?”
好話,但不適合她。
李姐掏出口紅,給自己加了妝:“你的好意,我心里明白。但我已經過慣了大城市的生活,人往高處走嘛,再讓我來這種地方,嫁給一個鄉下漢,我實在是不喜歡。”
“姐,過日子,就該找個踏實的。”
“要不是看他老實巴交的,我也不能在這兒待這么些天了,其實……我早就過來了,感覺不合適,所以才去村里找你們的。現在被田銳趕了出來,我又得住在他家里。”
“你們住在一起了?那么——”
李姐撇嘴:“別瞎想,我沒跟他睡過,他家房子大,是個老宅子,四合院呢。不說我了, 說說你吧,你打算永遠讓田銳當鄉下女人了?”
“我也不知道,我骨子里是個農民,舍不得離開家鄉的山山水水。”
忽然間,她問了一句很尷尬的話:“你對我動過邪念么?”
這么一問,方毅都結巴了:“李姐,你……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呢。”
她靠過來,看著方毅的眼睛:“你親我一下。”
“啊?”
“親我一下,我就知道了。”
不置可否,方毅有點心跳,看著李姐,她很漂亮,也很妖嬈,但她是田銳的閨蜜啊。
一個大男人,這兒又沒外人,還扭捏捏捏的。
李姐攬住他的腦袋,自己親了過來,濃郁的女人/香傳入方毅身體,他都有點動情了。
她還在親,沒停,手也不自覺的往下落,就快碰到方毅最敏/感的部位了。
方毅趕緊剎車,推住了她:“李姐。”
“呵,沒事兒,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會不會背著我妹妹在外頭亂找女人。實驗還行,你的克制力不錯。”
“哦。”方毅臉紅了。
“但你的身體很誠實啊,有起色了。”
方毅尷尬的咳嗽著:“李姐,你真會拿人開心。”
“快看,門口有人出來了,帶著公文包呢,應該是個干部。”
下了車,二人悄悄跟上,跟隨此人一直到了一個住宅之內,這人剛要反手關門,就被方毅推門而入了。
“你們?找誰啊?”
方毅:“當然是找你。”
“找我?我不認識你們,找錯人了吧。”
身后,李姐自如的關門,上了門栓:“沒找錯人,你不就是那個工廠里的么,我們有點事要問你。”
男子緊張的后退:“你們什么事啊?”
方毅:“呂長安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啊。”
“那為什么他的老婆孩子會找到鹿邑村來,指名道姓說是我害死的。”
這下,男的明白了:“哦!你就是鹿邑村的方毅!”
“不錯,是我。我可是當事人,我得知道詳情,被人家說成是殺人犯,心里不好受。”
“沒有啊,這里頭根本沒我的事,我就是個會計,我什么都不知道。二位行行好,你們有事,應該去找廠長才是。”
李姐好奇的問著:“呂廠長不是剛死么,還有什么廠長?”
“這個……新來個廠長,外地來的,女的,據說他是呂廠長的情/人,里面的關系蠻復雜的,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這個女人以前來過么?”
“沒有,以前沒見過,聽口音是北方人。我真不了解細節,我一個做賬的,哪兒能知道那么多呢。老板家的事,你們應該去找他老婆跟兒子。”
方毅再問:“呂長安死的前后,工廠里的監控錄像還在么?”
“好像沒了。”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