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傅道風來鎮上干嘛?他不是在燕京么?”
羅娟捂著胸/口:“你能先轉過去么,我穿上衣服再跟你說?!?/p>
衣服穿好了,羅娟:“我好了。”
“傅道風怎么會在鎮上?”
“他說是來找我的,找我要秘方,我說沒有,他就讓人揍了我一頓?!?/p>
這話,蒙蒙傻子吧。
方毅:“你沒對我撒謊?”
“沒有,真沒有,我已經不想替他做事了,可是他還緊追著我不放?!?/p>
方毅坐在椅子上,想著這里頭的道道,傅道風來了這里,不可能就為了要個秘方,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電腦也能用,電話里也能說,何必大老遠跑來呢。
難道說,傅道風跟呂長安之間有點聯系?
亂了,不去多想了。
“你的傷很嚴重,你屋里的藥膏不好使,見效慢,試試我這個。”
說著,方毅遞過去一個瓷器藥瓶:“這是我新調制的,療效非常不錯,也是秘方。你擦傷,明天就能活動自如了,傷好需要兩三天?!?/p>
“多謝方老板。”
“我們這是農村,沒什么狗屁老板,我比你小,叫我小方,我也不介意。你先休息吧,我走了?!?/p>
出了門,現在沒心思睡覺,方毅和徐大力去了工廠的食堂,自己從后廚的冰箱弄了點吃的,下鍋熱熱,一瓶燒酒就能伺候。
“方大夫,羅娟會不會還有什么事瞞著咱們?”
方毅:“就我對她的了解來說,應該不會了。傅道風是不是在鎮上,還得弄清楚,他絕對不是為了要秘方而來的,能從燕京跑到這兒,那么大費周章,估計是要拿什么東西,又怕旁人經手,親自來取?!?/p>
思來想去,只有這個解釋了。
徐大力抿著酒:“你說的有道理,這事交給我吧,明天我去鎮上,他又不認識我。”
“你要小心,這個人很厲害,眼睛很毒?!?/p>
……
清早,徐大力去了鎮上。
他不認識傅道風,只能到處打聽,看看有沒有外地人住在這兒。
問了幾個人,鎮上有外地人,住宿是需要登記的,從燕京來的人,就只有一伙,住在一家條件一般的旅館里了。
那家旅館生意不太好,地方偏僻。
徐大力也不敢進去找,就在對面的路口蹲著。
等到中午,才看到有人出來,四個人先走出來,將車開過來,然后一個老板模樣的人坐到了后頭。
車子去了什么地方,沒離開鎮子。
徐大力騎摩托跟過去了,汽車開的不快,轉了兩個彎,到了一處院子外就停下來。
傅道風摘下墨鏡,他的小/弟負責推門,他要找的這個人,就是鎮上的劉木匠。
院子里亂糟糟的,全是木頭。
劉木匠抬頭:“你們找誰?。俊?/p>
“找鬼手喬?!?/p>
鬼手喬是劉木匠的師傅,幾年前不干了,歲數大了,現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但沒人見他離開過鎮子,好像就在鎮上,隱藏起來了。
這幾年,一直有人找鬼手喬,找他的人是呂長安。
“鬼手喬,就是你的師傅,也是個木匠,你不會不知道吧。”
劉木匠滿臉的困惑:“我師傅走了好幾年了,不知道去哪兒了,你們找他有什么事?我師傅的本事,我都會啊。木工的活,我都可以,找我就行了。”
“鬼手喬的本事,你是學不會的,我找他有大用處。你是他唯一的徒弟,除了你之外,沒人知道他的藏身地了。”
“什么?藏身地?我不懂你在說什么?!?/p>
傅道風一個招手,后面的小/弟將一個袋子放在劉木匠跟前,拉開,里面全是錢,還有一部分是金條。
傅道風:“這里有一千萬,還有五十根金條,你做木匠,十輩子也賺不了這么多。告訴我,鬼手喬在什么地方,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劉木匠萬分難堪:“我真不知道啊,我師傅已經好幾年沒見到了,你們找他,是想求他做什么活?用不了這么多錢啊。”
“我跟鬼手喬是朋友,老交情了,我找了他好幾年,一直沒消息,這次我來你們鎮,就一個目的,錢多少我不在乎。你要是嫌少,我可以加量?!?/p>
“我不知道啊?!?/p>
敬酒不吃吃罰酒,傅道風的人將劉木匠摁在地上了。
傅道風過去踢了他一腳,皮靴質量好,劉木匠的門牙都掉了。
“狗日的,一個臭要飯的,還那么窮橫,不愛財?全特么成了方毅了啊,跟我裝。告訴我,鬼手喬到底在什么地方?”
“老板,我真的不清楚啊?!?/p>
傅道風坐在院內,無力的搖頭:“給我吊起來。”
繩索捆綁,掉在大木頭樁子上,上衣給扒光了,門也關好。
“給我抽他。”
“啊!?。【让。 ?/p>
“把他嘴堵上!”
徐大力站在院門外,看的是心驚肉跳的,他爬到墻頭去了,趴著往下瞧。
打了幾分鐘,可憐劉木匠毫無力氣,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滿口滴血:“我……我真的不知道?!?/p>
“夾斷他的手指。”
“不要,不要!我是木匠,我不能沒有手!”
傅道風:“是啊,是這個道理,你把鬼手喬在什么地方給說出來,不就沒這些事了么?很難么?就一句話的事。年輕人,一邊是能讓你逍遙兩輩子的錢財,一邊是讓你成個廢人,茍延殘喘。孰輕孰重,你都分不出來???鬼手喬又不是你爹,你干嘛對他那么好?!?/p>
“我……我真的不知道。”
“斷他的手指!”
手下摁住他,用斷指鉗子一夾,血糊糊的食指掉在了地上。
沒等他叫喊,嘴巴又給堵上了,全身汗如雨下,不住的發抖。
傅道風:“我再問你一遍,鬼手喬,到底在什么地方?”
“大……大老板,我好幾年沒見過我師傅了,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啊?!?/p>
“好,算你嘴硬,是條漢子。來人,把他剩下來的手指,全都給我截了!”
在墻上觀看的徐大力,早就忍不住了,可他一個人也打不過這么多人啊,心想之下,用了一招絕的。
手機打開,放出警車的鈴聲,開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