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被搶過去了,傅道風想要翻找,奈何還有密碼。
“這個密碼怎么開?”
徐大力想了想:“我忘記了。”
“呵呵,你忘記了?看來你的記性不怎么好,對方毅忠心,是條好狗。來啊,給我打。”
兩個人輪番上陣,一人一棍子,只打的徐大力眼皮浮腫,癱在地上發(fā)抖。
手下:“老板,再打下去,恐怕他要沒命了。”
傅道風走過去,蹲著,提起徐大力的下巴:“一個農(nóng)民,你還真是拼啊,方毅給了你什么好處,你要這樣對他,錢么?”
“他給了我信心和尊嚴,你這種人渣,恐怕想象不到。”
“你不給他打電話也沒事,鎮(zhèn)上認識方毅的人多了,找?guī)讉€人就能去通知他。”
傅道風說干就干,真找到了一個人,就是劉木匠的姑媽,讓她去鹿邑村給方毅報個信。
天黑了,女人也到了鹿邑村,來到方毅家中,把情況說了一遍。
方毅:“徐大力被打了?”
“我沒看到,不過他們說,打的很厲害,用棍子夯腦袋,說是再打下去,人就快不行了。”
“人還在那個院子?”
“不在了,讓你自己去找。”
田銳憤恨道:“這擺明了是調(diào)虎離山嘛,用徐大力的命來要挾。等你人一走,他就會過來帶走鬼手喬。”
這不單單是徐大力,還有李姐的舅舅。
想著,方毅認為不能不去,可是村子這頭怎么辦呢,村里也沒一個能對付的了那幫混蛋的人。
方毅:“我要找到徐大力,他們才會來帶人,傅道風這招確實厲害。”
李姐說:“你為難,我就自己去,我不能不救我的舅舅,我可以報警。”
報警,不擔心撕票么,這是孩童的想法,傅道風血債累累,他做這種事是輕車熟路,能不給自己相好退路么。
方毅:“不行,絕對不行。”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就不救人了?”
要對付傅道風這種人,必須先知道他的短處才行,這次他的目的就是鬼手喬,關鍵是得知道他找鬼手喬干什么。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想到一塊去了。
方毅:“鬼手喬。”
“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
“之前我不想知道你的事,現(xiàn)在你必須告訴我,呂長安和傅道風千方百計的找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劉木匠推了推他:“師傅,人命關天啊,你就說了吧,有方毅在這兒護著你,你怕什么。”
這個事,不是鬼手喬不愿意說,實在是難以啟齒,說出來,他那些成年舊事就能讓他坐牢。
忽然間,李姐問道:“該不會……跟運金子有關系吧。”
說準了,鬼手喬心里一驚,點點頭。
“如果我沒猜錯,山里根本就沒有那么多金子,大部分金子都是偽造的,做成工藝品,成分讓海關的人查不出來,然后運到國外去,再重新煉化成金子。”
真的是這樣,試想一下,哪兒來這么多金子從山里挖出來呢,挖了十幾年還沒挖空?
鬼手喬說:“我的師哥,就是之前幫他們提煉金子的人,我也跟著做過一段時間。其實我一直很害怕做這件事,太危險了。我賣了個破綻,想跑,又不敢跑,就躲在了小劉家里。我?guī)煾缈隙ㄊ撬懒耍蝗贿@些人不會找我。”
“你之前就跟他們幫過忙?”
“沒錯,呂長安認識我,他找人看著鎮(zhèn)子,生怕我會逃走,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躲進了酒窖。我讓小劉給我運磚頭進來,我自己在里頭安家。這一躲就是幾年,不見天日。”
得知了這件事,接下來就是考慮對策了。
李姐:“方毅,傅道風只是想運金子出去,找人給他遮遮掩掩,若是這個手法,其他人也知道的話,鬼手喬就安全了。”
“其他人?現(xiàn)在的問題是先救人。”
“我知道,可是沒法救嘛,我比你著急。你走了,說不準傅道風會把我們幾個人全給綁架了,殺了都有可能。”
田銳:“那好辦,咱們一起坐車去就行了。”
天真了吧,那村里人呢,傅道風是不講游戲規(guī)則的,他可以把村里的人也給綁架了,那個時候,是救還是不救?
左右無法權(quán)衡,都是傷腦筋的事。
這會兒,田銳有了主心骨:“我有個辦法,應該可行。”
眾人望著她,真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其實,鹿邑村這些時間來的招工人員里,有個人和方毅長的相似,是從大山出來的,比方毅大三歲,個頭差不多,五官輪廓一樣,只要帶上墨鏡,晚上基本分辨不出來。
讓人家去救人,這件事屬實為難,關鍵是打不過那些家伙啊。
李姐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因為那些人壓根就不敢跟方毅動手,看到方毅手上的銀針,一個個腿腳都發(fā)軟了。
“方毅,田銳說的很對,司馬懿不就是被假諸葛亮嚇跑的么,咱也來一出戲。”
八點,這個員工被請到了家中。
乍一看,果然很像,只是缺少了神韻,田銳拿個眼鏡給他帶上,又給他換上方毅的衣服。
瞅瞅,這下就像了,簡直就是一個人,前提是別開口說話,聲音很容易暴露目標。
“怎么樣,往那一站就行。”
事已至此,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方毅必須留守在這兒。
這個男的說:“老板,我要做了這件事,會給錢吧?”
“給,五千塊錢,夠么?”
“夠夠夠!太多了,呵呵,但我不會打架啊。”
李姐拍拍他的胳膊:“沒關系,找到了地方以后,你別說話,我給你撐場子。”
田銳也去了,兩女一男,開著車,風風火火往鎮(zhèn)上趕。
鬼手喬唉聲嘆氣的:“實在是對不起,拖累你們了,不是因為我,你們村里的人也不能被人綁架。”
方毅:“知道就行了,你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啊。”
“我留在這里,總歸是個禍害,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出去。”
“等這件事了了,我送你走,你走的遠遠的,誰也找不到。不過,你得給我說說,那大山里頭究竟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