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又碰上方毅這個喪門星,天底下的事,怎么就那么巧呢。
他抽著煙,氣的手腳發(fā)抖,就是想不出個好辦法來處理這件事。
“老板,外國佬打了幾個電話來催了,咱們再不交貨,生意可泡湯了,老外很注重誠心啊。”
傅道風:“你以為我不在乎啊?踏馬的,這個該死的方毅不挪窩,我能有什么好辦法,總不至于……唉,就算我跪下去求他,也是沒用的。”
“可是貨?”
這個時候的傅道風,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殺死方毅的沖動。
如果不是方毅從中作梗,他也不至于殺了呂長安這個好手,財路被人斷了,任誰都無法接受。
在燕京的時候,傅道風的資產(chǎn)就被方毅黑了一半。
他自知斗不過方毅,沒敢繼續(xù)追究,但現(xiàn)在又來,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么。
“老板,您在想什么?”
傅道風托著腦門:“從黑市場整把槍,把方毅給我做了。”
手下膽戰(zhàn)心驚的:“殺……殺人?”
“怎么,不敢了?誰要是能做了方毅,我給他兩千萬。”
說的容易啊,到時候坐牢槍斃的也不是你傅總,手下人是混工資的,打人還能將就,殺人就不行了。
這幾個人覺得,傅道風已經(jīng)走火入魔,他們可不愿意去背官司。
有人提了:“老板,我想辭職。”
“你說什么?”
“我母親歲數(shù)大了,我想回去照顧她老人家。我給您工作也有四年了,欠的三個月工錢,我也不要了。”
傅道風憋不住想笑:“有意思啊,跟著我發(fā)財?shù)臅r候,一個個都上桿子。現(xiàn)在覺得矛頭不對了,想溜?我這碗飯是好吃的么?你們幾個都記住了,給我做事,你們可都是簽了合同的,時間不到,他們還要賠償違約金,每個人五萬,拿出來吧。”
打工的還要給老板錢,他們沒地方叫屈,因為傅道風給他們的錢更多。
舍得這五萬塊錢么?
另一個人說:“老板,不是我們掣肘,您讓我們抓人,打人,我們都沒二話,可是殺人性質(zhì)就不同了啊,這是要槍斃的。到時候您拍拍屁/股走人,讓我們這些做事的來頂雷。總不能為了錢,把命都丟了吧。那要錢還有什么用呢?”
“下毒?”
“老板,方毅是個大夫,在這里被傳成神醫(yī),下毒不管用吧,他一定可以可以猜的出來。我覺得,方毅這種人,吃軟不吃硬。咱們還得從他女人身上下手?”
女人?難道是田銳?
可是時間不等人啊,眼看著交貨的日子迫在眉睫。
“傅總,那個劉木匠的姑媽,好像有點貪財,讓她去找鬼手喬,這事情或許有轉(zhuǎn)機。”
現(xiàn)在是走一步看一步,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傅道風給了那婆娘兩百萬,讓她去說,鄉(xiāng)下女人沒見過多少錢,上次雖然被嚇唬了一下,可是這次一出手就是兩百萬,她也跟著動搖了。
她愿意去說,會盡最大努力。
傅道風給她承諾,不管事情成與不成,這兩百萬都是她的,如果能辦成,再追加五百萬。
這回不是求鬼手喬長期合作,而是先把這一次的事情給圓過去。
姑媽早上來到了方毅家中,方毅沒在,和田銳一起去工廠里了,家里是李姐、劉木匠,還有鬼手喬三個。
劉木匠:“姑媽,你怎么上這兒來了?”
“哦,我找你師傅說點事,他人呢?”
“在屋里看電視呢,姑媽,你有什么事啊?怎么還特地跑到鹿邑村來了。”
“不跟你說。”
姑媽進了屋門,鬼手喬正看西游記呢,還挺悠閑,抽著煙。
好幾年沒見了,她倒是很懷念老喬的樣子,側(cè)身過去看:“老喬?”
“唉?你是?”
“我是小劉的姑姑啊,你忘記了?我跟他老子是兄妹,他老子死的時候,我們見過,后來他跟你學木匠,咱們也經(jīng)常碰面。”
鬼手喬想起來了,笑著點頭:“我知道了,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女人關(guān)上了房門,還上了門栓。
這個舉動,讓鬼手喬不安:“好么樣的,你關(guān)門干什么?我可是個正經(jīng)男人。”
“哎喲,看你說的,我也是個正經(jīng)女人。你還以為我閑的沒事做了,跑這兒來勾/引你啊?就怕你沒那個本事了,嘿嘿。”
鬼手喬:“說正事吧,到底怎么了。”
“很有事,那個燕京里的來人,找到你了,是不是?”
“對,但我不跟他們一塊走。小劉說這件事也把你給連累了,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兒先給你賠不是了。”
“哎喲喂,我的老哥哥唉,你想哪兒去了,咱倆是什么關(guān)系啊,多少年的老鄰居了。你這幾年一直藏在酒窖里頭,我就沒發(fā)現(xiàn),你真聰明。”
“哪里,那你?”
“燕京那幫人,還有方毅這頭,兩邊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啊?人家是大老板,方毅就是個農(nóng)民,他現(xiàn)在能管著你,可是你離開鹿邑村以后呢?方毅能夠得著你?到時候傅老板要是處處追著你,你怎么辦?”
一句話就說到了重點。
鬼手喬還真沒往這方面考慮過,光/著能離開鹿邑村了。
他絞盡腦汁的:“那我能怎么辦,我不想跟這幫人混在一起。”
“依我看,你可以跟那傅道風談判,他昨天找到我了,說不求跟你長期合作,這求合作這一次。先幫他把難關(guān)給渡過去,以后再也不麻煩你了。”
鬼手喬納悶的看著她:“你是給那人來當說客的?”
“算是,也不算,我是為了你好,還有我侄子。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方毅總不可能看著你一輩子吧?你也不能賴在人家家里過一輩子吧?你也不是方毅的爹,他也不是你兒子,你憑啥住在這兒?”
“嗯……可是,傅道風那種人,說話能可信么,我?guī)土怂钱攬霭盐医o拿下,怎么辦?”
“那就別離開鹿邑村了,就在村里找個人家做這件事。徐有慶不是被抓了么,就是那個徐大力的本家兄弟,就在他家里忙這個事。你得好好給自己想個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