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跋扈,令人發(fā)指!
李亞站起來,指著他,怒道:“我應該給你動用大刑!不怕你不說實話!”
吳主任:“李亞,坐下,注意政策。”
“主任,這是個滾刀肉啊,跟他這樣的人,還用講什么政策。這個案子不徹底調(diào)查清楚上報,我們都混不下去了。”
吳主任問一旁的方毅:“方大夫,你有什么好辦法么?”
方毅:“您別問我,我就是被叫進來看看的,我只是個看病的,對你們審問的那一套,完全不懂。”
“這不是求著你了么,他不說實話,那我……”
要想讓人說實話,又不能用刑,只怕需要喝點中草藥才行了。
方毅想到了山中的幾種草藥,將配方融合起來,讓人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問什么都愿意說了。
其實,喝藥也是用刑的一種。
吳主任擔憂道:“用藥,被上頭知道,一樣會怪罪啊。”
“這種藥可以從兩個層面來看,也可以用來治療心口疼,他的臉色一看就是有冠心病。給他用上我的藥,也算是給他治病,這可不是用刑。”
倘若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方大夫,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不過需要等個兩三天,草藥不方便找,得漫山遍野的采集。而且,你得付給我工錢。”
“這沒問題,不能讓你白忙活,案子要是辦下來了,我給你五千塊錢。”
“用不著那么多,給個辛苦費就成,兩千塊錢足夠了。”
大早上的,方毅和李姐一起去了山里,田銳去城里購物了,李姐還沒走,也是閑的無聊,想跟方毅去山里走走。
她過慣了城里人的日子,突然進山,可謂別有一番滋味。
方毅:“李姐,這山里可有蛇啊,你不怕?”
“有你在,我不怕,聽說你有藥膏,擦在身上的。”
“是的,我就是擔心山里難走,你一個女人,不太適應。”
李姐侃侃而談:“傻小子,你以為我只會待在酒吧和舞廳里快活啊,我也是學過功夫的。”
哦?是么,沒看出來,李姐還有這身本事。
方毅:“李姐,那傅道風的人綁架你,你干嘛沒還手啊?”
“人家都是專業(yè)保鏢,我學的是跆拳道,跟田銳一起學的,能一樣么。”
嗯,想想也是。
她擦著汗:“你到底要找什么草藥?很多么?”
“七八種,別的都容易找,就是一種叫七步靈的草藥十分不容易,得找到七步蛇的巢穴,只有巢穴里才有這種草藥。“
聽的李姐懵逼:“你是說……你要去掏蛇洞?”
“不錯,不然我?guī)€簍子和鐮刀來干什么,就是為了把蛇洞給挖開。”
方毅打小就在山里混,他可以靠鼻子來辨別蛇的氣味和方向。
走了幾十分鐘,方毅有了發(fā)現(xiàn),地上有蛇的糞便。
他蹲著:“這是七步蛇的糞便。”
“什么?!你還能聞出來這是什么蛇類的糞便?”
“那是,如果你從小就在山里走動,生活個幾十年,你也會知道的。”
言罷,方毅漫步前進,不走草叢,腳不踩樹枝,讓步伐很輕盈。
他看到前面一個地方:“姐,噓……”
“有蛇了?”
是的,正盤在一根斷裂的樹枝上,很肥大,應該是剛吃過什么東西,比如老鼠之類,肚皮鼓/鼓囊囊的。
七步蛇,劇毒!
李姐緊張的蹲下來,不敢再靠近。
方毅:“別怕,你身上有蛇藥,它不會咬你的。”
怎么能不怕呢,蛇那身花紋,看起來就滲得慌。
方毅上去,抓住蛇頭,提起來,差不多得有兩米多長,這可是一條超級大的七步蛇啊,很罕見。
李姐:“弄死它!你小心點啊!”
方毅說:“姐,這種蛇長到這么大,實屬難得,算蛇里頭的爺爺輩分了,我要是弄死它,可算傷天害理。大自然的一切都是平等的,都處于食物鏈之中,萬事萬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我只是來找草藥的,又不是來捕蛇的。”
說著,方毅將長蛇輕輕一甩,到了遠處的草叢里。
就在蛇盤踞的樹根的底下,有個洞穴。
方毅:“你看,就是這個地方了。”
“里面還有蛇么?”
“嗯……不清楚,應該有,不過可惜了,它們需要搬家了,我得把這個地方給挖出來。”
用鋤頭挖,很費力,但是比鐵鍬要安全。
方毅力氣大,一鐵鍬下去,只怕直接斬斷了一條蛇,也可能是好幾條。
他是一點一點將泥土給拋開。
李姐看的發(fā)愣:“喂,蛇是毒蛇,你干嘛還要對它們那么好。”
方毅一邊干活,一邊解釋道:“李姐,你哪里知道這里頭的緣故哦。毒蛇是可以入藥的,而且,這些蛇的存在,七步靈草藥也長的更多。這種草藥是用來治病的,管大用,只有在咱們這片大山里才有,我是希望七步蛇越多越多。”
很快,土被拋開了,底下果然有幾條蛇,還有一些蛇蛋。
方毅抓住蛇,一條一條拿出來,放進簍子里,還有那些蛇蛋,用草鋪著,跟蛇放在一起。
“你要帶回去?”
“不是,我得給它們找個新家。”
“你挺有愛心啊。”
看到了花花綠綠的暗色筋滕,方毅用手一捏、一拽,拿在手上,笑了笑,扔進了簍子里。
不多,就一個,但也難得了。
方毅:“李姐,這草藥很稀有的,不是所有的七步蛇巢穴都有這個,咱們今天運氣真不錯。”
“這個草藥,外面真沒有么?”
“沒有,我的認為是沒有,或許有,只是沒人在意。我去過很多藥店,人家連聽都沒聽說過。順便再告訴你,大自然的一切,都能拿來入藥,只是藥效高低罷了。書上的樹葉子,地里的野菜,也都能入藥,可是人治病需要的是見效快速,他們了不愿意緩治。”
“是么?”
“村里不少人來找我看病,我都給他們用些樹葉子,甚至是泥土,就是為了給大家省錢。過去村里人沒收入,哪能一次性拿出幾百塊錢來看病,還連看好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