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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部近日發出通知,要求各地公安機關加大對娛樂場所治安管理力度,嚴厲打擊各類違法犯罪活動。通知明確要求,公安機關治安部門和派出所在加大公開檢查力度的同時,要充分運用臨時抽查、異地檢查、暗訪檢查等方式,實時掌握娛樂場所的治安狀況,及時發現和查處娛樂場所內發生的違法犯罪活動。
要根據條例規定建立娛樂場所違法行為警示記錄,并及時向社會公布。
其實國家職能部委每一次行動的背后都有著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就好像這一次,之所以驚動了公安部下發通知,就是因為一些地方的違法活動很是猖獗,大多還都是利用娛樂場所作掩護,在各地釀成的血案已經百十宗,勢頭已經深入了京城。
就在送尤小苒和她媽媽去醫院的那天晚上,僅京城就發生了恐怖犯罪七起,手段多種多樣,結局血腥驚人,只不過是沒有報導而已。
琴島市,位于京城東北部,是國家首批開放的沿海口岸之一,距離京城不到五個小時的車程。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東北部地區主要的港口城市,境內交通發達,公路、鐵路縱橫交錯,是國內經濟最活躍的地區之一。
一臺很普通的國產越野車坐了四個人,兩男兩女。開車的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小瘦子,看上去皮包著骨頭,撫在方向盤上的左手上面還帶著一枚碩大的鉆石戒指。趙建輝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這一時刻他的名字叫大東。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兩個女人他也不認識,他只知道那個留著長發的女人叫鴿子,另一個頭發稍短一點的叫燕舞。
4點20分,車窗外還是一片黑沉沉的夜幕,路上不時碰到的車輛也都開著大燈,但極少有行人從路邊經過。
車內看上去像導航一樣的顯示屏上,閃動著的紅點其實就是他們這一次追蹤的目標。為了鎖定這伙歹徒,在京城已經有兩個公安干警負傷,一個特情處的同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從中也可看得出此行任務兇險異常。
這伙人從哪里來,一共有多少人,到現在情報也沒有收集清楚。在公安、國安、軍隊多層封鎖下,能夠潛入京師重地開展恐怖活動,可見這些人也是訓練有素,手段高明,并非是街頭小混混二流子可比。
應付這樣一幫危險分子,地方警力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特情處的同行收集情報干點盯梢暗殺之類的事情那是行家里手。但要說到既要盯梢,還要一個都不能漏網的消滅他們,那就顯然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在關鍵時刻,遠在千里之外的周婉怡推薦了趙建輝,說放眼整個特情處,現在馬上就能用上的力量里面,沒有一人比他更合適的了。本來按照周婉怡的設想,是把這次任務“包干”給趙建輝一個人的,她知道現在不管是趙建輝走到什么地方,身邊都會有幾個人明里暗里的跟著。
可是周部長不敢這么想,梅局長也不敢這么想,兩個人一商量,還是單獨招來了趙建輝,周部長當面授權,讓他全權指揮這次的圍剿任務,但所帶的人員就成了現在車子上的兩女一男三個完全陌生的人了。
這讓趙建輝心里很沒有底,他根本就不知道坐在身邊的這三個人有什么特長,也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有什么拿手的本領,這對于統籌指揮上是很不便利的。如果是帶的涂雄和孫立云等人,趙建輝最起碼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把握,在保證自己這邊零傷亡的狀態下干掉敵人。
但是現在他可就沒有這個把握了。
正在他想著到底要怎么開展好這次任務的時候,車子猛然就停了下來。趙建輝掃了一眼車子外面,前方不遠黑乎乎的一片好像是一幢二層民房。因為追得緊了,自己找個部車子也沒有開燈。熒屏上那個紅點已經停了下來,看位置應該就是進了前面的這個院子。
他不由得拍了拍大東的肩膀:“不錯,你很機靈。”
“嘻嘻,頭兒,這是小兒科,經不住你表揚的,完事后多給點獎金就什么都有了。”大東嘻嘻笑了一聲說道。
“在里面的全都干掉?”燕舞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此時一開口就把趙建輝嚇了一跳,心說看不出這還是個牛人啊,真這么厲害?
“嗯!如果不能保障安全的情況下就果斷擊斃,不要想著留活口。”趙建輝毫不遲疑地頷首肯定。同時將手腕子伸了出來:“現在對表,一分鐘后我從正門進入,其余人員自選方位。”一邊說著,他已經把插在腋窩下的手槍拔了出來:“檢查武器彈藥。好,出發……”
“呵呵,頭兒,殺氣凜然,讓人望而生畏啊!”鴿子嘴角上浮,笑臉嫣然。
“你最好能在增加點勇氣,還是不要生畏的好,但愿咱們的各自能變成老鷹。”趙建輝以邊說著,一邊打開車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鴿子怒了努嘴,轉頭看了看燕舞,隨后語氣輕蔑道:“咯咯,咱們頭兒還很嚴肅的嗎,以為……”
“你最好像她說的那樣,從一只溫順的小乳鴿變成兇猛的鷹。”燕舞好像沒有聽到她講話,便如同驚鴻一般飄下了車子。
小樓上兩間屋子的窗戶還亮著燈光,其余兩邊的民房漆黑一片,但不管是亮著燈還是沒有亮燈的地方都沉寂在夜色之中,沒有一點聲息傳出。
趙建輝悄悄地走近了門邊,把左手輕輕的貼在門上,試探著往里擁了一下,感應著所用的力度,知道大門是被人從里面插死的,也就松開了手不再用力,大鐵門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掛在了墻頭上,伸出去半個腦袋往里面看了看,院子里面根本就看不清楚有沒有人,只有三樓的那扇窗戶的燈光射出來,斑斑點點的映在院子里面,趙建輝輕身而起,如鴻毛一般的落在了院子里面,身子根本不再停留,掂著細碎的步子來到一樓緊閉的門外。
依靠在樓門口,趙建輝才松了一口氣。從院墻到樓門口這一段距離是最危險的,現在的科技這么發達,并不是只有明亮的光下才能看到人的。如果對方有人隱藏在沒有亮燈的窗子后面,手里抱著一挺帶有紅外夜視瞄準具的步槍,想不受傷都不容易。
樓門也是關閉著的,趙建輝伸手從脖領子下面拉出來一截鋼絲伸到鎖孔去,不到兩秒鐘,再一伸手,樓門緊跟著就被他推開。
直到這個時候,趙建輝才把卡在頭頂上的也是眼鏡戴上,如靈貓一般悄無聲息的閃進了樓門,沿階梯上至二樓,腳步輕緩的細不可聞,如果樓道里面安裝的是聲控燈,也不會被腳步聲打開照明。
很快,趙建輝就到了第一間房之外。探頭朝里張望,轉瞬便窺見了屋里那淫糜火辣地誘人場景。
黑乎乎的房間內,靠里角的床上,一對青年男女正在那兒頸項相交,纏綿悱惻。臉蛋漂亮,身材也甚為不賴的年輕女人仰躺著,粉色的蕾絲胸罩松松垮垮地圍在她小腹上。那年輕男人則托住她的雙峰,一手握著一個,玩弄了一會兒后就放進口中。女人頓時便眉蹙目闔,表情痛苦地忍受著男人的這番舌尖纏繞,唇牙并使。
緊跟著,他就把年輕女人同色的蕾絲縷空內褲脫下來,但沒全脫,內褲掛在女人右邊的小腿上。從窗戶外面看過去,還能隱隱見到里面那女人櫻紅一片的嬌巧粉嫩。
趙建輝暗暗地罵了一聲,看到沒有什么異常,就打算在窺探下一個房間,猛然,床上的男人說了一句話又引起了他的注意:“快點給我,一會兒就要走了,讓我在舒服一下。”
男人一邊說著,手挽起一條女人的大腿,女人發出了輕微地呻吟。嘴里哼哼唧唧地,不時還將臀部向上挺起好讓男人的舌頭舔的更深一些。“死鬼,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干什么,急匆匆的回來,什么話都不說就知道干這事兒。”
原來這男的以為是剛剛回來的?趙建輝心里一動,手已經貼在了窗戶上面,輕輕地一用力,讓人意外的是窗戶并沒有從里面銷上。
此時,男人的頭卻向上移,捉住了女人的腦袋,嘴巴跟她的紅唇結合在一起。“老毛病又犯了?”沒有想象中的激烈深入,女人推開男人的頭不滿的問了一聲。但是,緊跟著一只有力的大手就卡在了她脖子上面,不一會兒女人也跟在男人后面暈了過去。
“頭兒,樓后車里一人,已經解決。”就在趙建輝要退出房間的時候,塞在耳朵里面的揚聲器里傳出了鴿子的聲音。趙建輝不由得就笑了笑,看來這個女人可不像她的名字那么溫順。
“知道了,沒有其他的變故不要開機。”趙建輝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剛才在車上說她那句話引起了鴿子的不滿。所以鴿子故意隨時向自己匯報戰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