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鷙所言一出,現(xiàn)場一片寂靜,即便那些同為筑基巔峰修士,也大部分偃旗息鼓,不去爭奪眾修調(diào)度指派之權(quán),權(quán)衡利弊之下,更多修士選擇沉默。
時間緊迫,也沒有時間給百余修士仔細(xì)整飭隊(duì)伍的時間,但畢竟都是筑基修士,況且每年都會經(jīng)歷海疆妖潮襲擊,獵殺對抗妖潮的基本戰(zhàn)陣,各人還是懂得配合形成的。
有修為在身,戰(zhàn)陣的組成極其簡單,也并不復(fù)雜,三五人一組,再各負(fù)其責(zé),哪怕是相互之間不甚熟悉的修士,也只需以彼此防守方位為依托,緊守門戶便可起到作用。
麒麟洞府作為一處唯一可以提供后背安全的所在,自然被用來作為依托地形,而其數(shù)丈寬窄的范占地圍,在其外圍形成戰(zhàn)圈,百余修士勉強(qiáng)安穩(wěn)。
周浩帶著李思琪和身邊兩位筑基護(hù)衛(wèi),悄然占據(jù)了麒麟洞府小院的出入口,雖說看似一個簡單小院,但這畢竟乃是元嬰老祖所布置下來的,盡管已經(jīng)荒廢許久,但依然充滿威脅。
只是最簡單的防御及幻陣,便足以令在場所有修士和妖獸無奈,而遠(yuǎn)處云磊此時卻沒能靠近。
"這位師弟,還請和我等齊心抵御妖獸。"禿頂修士厲聲對著云磊說道。
云磊原本也是打算退守周浩身邊,但顯然被心懷憤恨的禿頂修士當(dāng)做軟弱可欺之人,直接意圖拿他當(dāng)做擋箭牌。
禿頂修士本身便是狡詐圓滑之輩,在旭日峰附近也是一個狠人,方才只是一時混亂,他所招攬的修士就損失過半,而此時依舊跟隨的兩個,也是傷的不輕,居然將一身戾氣不順的怨氣撒在了云磊頭上。
"滾!"云磊沉喝一聲。
對方怎么想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但他明白,在如此混亂之局中,單打獨(dú)斗顯然不智,而將后背交給旁人,那無意于拿自家性命開玩笑。
"小子,你敢擾亂戰(zhàn)陣秩序,難道想讓各位道友葬身妖獸口中?"
禿頂修士并未直接出手,而是
大聲呵斥云磊,污其行至,而且身邊幾人幫腔,其余不明白雙方嫌隙的修士立刻怒目而視。
"這位師弟,你這是何意?難道說還要在我等背后下手,幫著妖獸行兇不成?"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枉顧同門之誼……"
不等云磊多說,面前頓時被數(shù)十道氣息截?cái)嗔巳ヂ贰?br/>
周浩身在麒麟洞府門戶之前,一時不能脫身,顯然身邊修士各司其職,如果他離去原地,恐怕引來其余修士猜忌阻撓。而云磊不知何因,被人針對,是傻子都能看出。周浩自然更是怒火沖天,什么時候自家兄弟都是一個惹禍的體質(zhì),總會有些討厭的家伙自找苦吃。
不等云磊那邊麻煩結(jié)束,周浩只覺一股惡意在身邊不遠(yuǎn)死死鎖定自己,仿佛陰暗中的毒舌一般,令人極為厭惡。
李勁松被斷了胳膊,而五階妖族的出現(xiàn),也讓他心若寒顫,出海如此之久,他們所遭遇的五階妖族不下十次,自然明白五階之威,而近在咫尺的五階妖族,讓他們幾乎絕望。
然而事情轉(zhuǎn)瞬即變,此時攝于李家朔衛(wèi)之名和外界千余四階妖獸的威脅,沒有人有心思去挑起事端,但李勁松不然,修為心性使然,得了眾多修士默許,加上一些修士依附,希望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保住自家身家性命,讓李家修士掌控了麒麟洞府前的局勢。
雖說只是表面之上,但卻也足夠他施展手段,排除異己,特別是周浩這個仇敵。
"哪位師弟,還請莫要躲在后方,妖獸雖然數(shù)目繁多,但也并無可懼之處,若人人都似你這般,那我等何必結(jié)陣自保,干脆突圍而去好了。"
李家護(hù)衛(wèi)的三位筑基巔峰修士,受了李勁松悄悄央求,盡管不喜其所做所為,但畢竟也是自家兄弟,而且此番其一臂損傷,若要追究起來,自己三人恐難逃斥責(zé),如今李勁松為了整治對方,求到自己,哪怕有違本心,但依然準(zhǔn)許。
周浩顯然沒料到剛剛還在擔(dān)心云磊,盡管云磊一身氣息隱匿很好,但兩人修煉同一功法,加上周浩曾經(jīng)給
其布下守護(hù)禁制,云磊的變化還是能夠感知到的,之所以未曾直接出面,也是相信自家兄弟。
冷冷望了眼出言命令自己的修士,周浩并未理會,似乎極其不削受其指使。云磊同樣注意到周浩這邊動靜,暗嘆一聲,自家兄弟還是到哪都遭人嫉妒,胸中憋著的一股郁氣瞬間散去大半。
驟然相遇周浩,雖說當(dāng)時未曾相認(rèn),但心中卻始終有一絲郁氣積壓,即是擔(dān)憂,又是埋怨,雖然不知如今身在何方,但無人知曉承天宗之名,就足以說明此地與故鄉(xiāng)之遙遠(yuǎn),而周浩這數(shù)年間,經(jīng)歷了多少這種被人欺凌,又是如何一步步堅(jiān)持到如今?
"石頭,你且不必與人糾纏,待會亂戰(zhàn)一起,速速到我近前,我自有方法保你我兄弟性命。"周浩直接神魂傳音。
云磊不著痕跡的以目示意,自己明白。這種信任根本無須彷徨,兩人的情意何止兄弟。
不是周浩不愿解釋,也不是他心高氣傲,雖說兩邊沖突短暫,更是引來數(shù)十人騷動不滿,但赤梭卻不打算給百余修士喘息機(jī)會。
嘶吼!
妖獸得到赤梭號令,瞬間沸騰,眼前這些極致血食,乃是其更進(jìn)一步的機(jī)緣,被壓制不許獵殺,那種煎熬豈是兇殘暴戾的妖獸可以忍受,因而被壓至極致,猛然得到信號,瘋狂嘶吼瞬間攪碎漫天陰云。
"殺"不知是誰率先怒喝出手,比之妖獸嘶吼毫不遜色的決然殺意,帶著滿腔熱血,轟然爆發(fā)。
這一瞬間,妖獸和修士完全成了絞肉機(jī),如此擁擠的環(huán)境下,不單秀死無法閃躲逃避,就是皮糙肉厚,鱗甲堅(jiān)實(shí)的妖獸,也只得硬抗。
符光閃爍,火龍咆哮,金劍飛舞,藤蔓纏繞,寒冰如潮,種種攻伐手段一擁而上,此時眾多筑基修士再無保留,珍藏的殺手,高階的防御符箓,乃至絕殺手段通通拋出,不要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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