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崖毗鄰萬里山脈,即是山脈的一部分,又相對獨(dú)立,三面都是壁立萬仞的懸崖峭壁,只有西北方向漸漸深入群山,不過也道路難尋,凡人幾乎不可能翻越陡峭,林立的山嶺來到望海崖。
幾天的讀書讓周浩神魂疲憊不堪,鑒于約定,周浩連著近五天,都泡在藏書閣中,先是各類功法,略微掃過,著重是各類筑基后的法術(shù),秘術(shù),以及丹藥煉制,煉器,制符等技藝。最后一天,仔細(xì)記錄了關(guān)于東幕海,望海崖的記載,地形,傳說,雜記??v然他神念堪比金丹修士,也是昏昏沉沉,疼痛欲裂。
好在九成以上的書都趁著難得的機(jī)會看了一遍。洛長老聽聞侍者稟告,也是吃驚不小。
晚間,睡了一個好覺,周浩才拿出喬天梁留下的儲物袋,感受到屬于喬夢的一絲氣息。心頭頓時有著一絲緊張。
破開禁制,神念探入其中,最多的是一大堆袋子裝著的東西,取出一袋打開,果然是靈石,而且是中品靈石,略略計算,應(yīng)該一袋有一萬之?dāng)?shù)。看看袋子里十五個袋子,心中苦笑。
顯眼的位置,是一個精致的大包裹,和一封未開封的信。打開信封,行行娟秀的字跡,顯現(xiàn)眼前。
弟弟見字如面,想必你看到此信,我們姐妹已經(jīng)遠(yuǎn)在萬里之外,本欲等你一同上路,可爺爺需盡快出發(fā),不得已才不辭而別,蓉兒與我甚是掛念弟弟,妹妹硬是要留下來等你,可爺爺與父親不允,強(qiáng)行把哭鬧的妹妹拉上船。
濃濃的愛意,淡淡的思念,字里行間滲透著姐弟間深深的愛護(hù),不舍。周浩看著紙業(yè),眼眶不由得濕潤。
包袱里是丫頭給你準(zhǔn)備的幾套衣服,弟一人在外,萬萬多加小心,珍重
我與妹妹等你
周浩打開大包裹,厚厚的一疊衣服,整齊的摞在一起,拿出一件,深深的抱在懷中,感受著那絲丫頭甜甜的情意。
萬余里外,茫茫的東幕海中,一坐萬里大島,如定海神塔般穩(wěn)固,任憑滔天巨浪,年復(fù)一年的襲擾拍擊。
島內(nèi)南方,數(shù)十里方圓的靈山溫泉邊,幾棟青翠欲滴的竹樓,掩映在綠海之間,靜靜的林蔭下,一個粉衣少女,正氣呼呼的舞劍,面前的幾株玄曇竹遭了秧,被砍的七零八碎。
嘴上大聲道:什么狗屁公子,少爺?shù)?,敢來提親,居然那么無恥,看我不劈了你。
后邊喬夢任由她發(fā)泄情緒,知道一會就好了。果然,等她累了,跑過來搶過喬夢手中的水杯,嘟著嘴喝了起來。
丫頭,氣出來了嗎?
姐姐,你還說,粉紅的臉蛋很不高興,卻越發(fā)惹人憐愛。又說道:浩哥哥什么時候才來嘛!姐姐,人家想浩哥哥。
幽幽的目光讓喬夢心疼,拉著她道:蓉兒別急嘛!你浩哥哥上次晉級太快了,需要好久才能穩(wěn)固下來。你想想,平常人修煉,筑基兩層,三層,怎么說也得六七年到十多年,你總不希望你浩哥哥沒穩(wěn)固修為,就出海來找你,那要出了危險怎么辦?
蓉兒問道:那要多久嘛!
喬夢勸道:你好好修煉,你現(xiàn)在才煉氣境,說不定你浩哥哥,等你筑基就會來看你了。
蓉兒癟著小嘴:那么久??!那我就趕緊修煉去了,等浩哥哥來了,幫我揍那些討厭鬼。
喬夢疼愛的撫過蓉兒的秀發(fā),一臉笑意。
周浩仔細(xì)的把一件件衣服疊好,重新包起來。整理好儲物袋,隨著一切準(zhǔn)備就緒,周浩打算外出歷練一番,并沒有直接出海。而是進(jìn)入北方連綿起伏的大山深處。
巨石滾落,雪峰崩毀,樹木倒伏。山林間時常可見殘肢碎骨,濃厚的陰云,隨著呼嘯的寒風(fēng),刮的人直哆嗦,黑色的陰云透出一股赤紅色邪芒,刺鼻的異味隨風(fēng)飄蕩。
原本只是一座雪山爆發(fā),萬年不化的雪蓋被崩裂融化,流淌的炙熱巖漿四處橫流,妖獸,野獸紛紛逃遁,然而卻引來無數(shù)尋寶的修士。
惡劣的環(huán)境,一場場血腥開始在陰暗中發(fā)生,又被飄散的火山灰覆蓋掩埋,一種爆裂邪惡的氣息,隨著巖漿四處散播,其間夾雜的一些東西,在沾染了修士的血肉,殘破的尸骨,繼而變得更加邪異。
一些好奇的修士,收取了某些物件,使得更多的人接觸到。漸漸的,有人開始用之練器,發(fā)現(xiàn)效果奇好。消息散播開來,更多的修士云集睴玉河南岸。
不知從何時開始,一個個用邪異物什煉制武器的修士,開始變的神神秘秘。在雪原深處,一座巨大的峽谷中,一個個山洞被開辟,時光荏苒,聚集起來的修士越來越多,深入雪原尋找靈物礦藏的修士,開始失蹤,就連承天宗都有內(nèi)門弟子失蹤。
周莊所在之地,如今已經(jīng)成了一座小型城市,一種畸形的繁榮在這里興起,萬余修士長住于此,每天還有數(shù)十上百的修士趕來,或者離開,坐鎮(zhèn)此處的已經(jīng)是兩位元嬰期修士。
面對越來越奇怪的現(xiàn)象,承天宗不可能不做出反應(yīng),不過也并未太過重視。
云磊剛從承天宗回到此地,回宗門押送收集到的物資,順路把雪娘也一并送了過去,住在自家別苑,筑基修士在宗門算是主要戰(zhàn)立,何況又有金丹境的師傅,讓敏兒照顧娘,他也放心外出。
巨大的峽谷內(nèi),山石陡峭,陰森可怖,上空是無數(shù)緋紅色陰云,峽谷再北方是大片破敗的雪原,東,南幾座爆發(fā)的雪山,使得此地隱蔽異常。
山崖上,一處處幽深的洞穴,像蜂窩似得密密麻麻,也不知通向何方。有的洞穴進(jìn)進(jìn)出出的身影,有的洞穴不時傳來恐怖的吼聲。令人毛骨悚然,無論是那里,邪詭的氣息隨處可見,仔細(xì)看那些人影,連眼孔都是一種冷漠與嗜血。
在一座巨大整潔的山洞,閃爍不定的火光,讓陰暗的洞透出一片光明,石質(zhì)的大椅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妖獸皮毛,松軟舒適,搖拽不定的火影中,一道挺拔的身影座在其中。
面前左右同樣幾處石凳,只是小了許多。同樣座著幾個或胖或瘦的身影。似乎在爭論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