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錦推了推離籪,可是離籪把她抱的死死的,她根本就推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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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蘇云錦輕聲叫道:“離籪,離籪,你醒醒,別睡了,快醒醒……”
叫了好半天,離籪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怎么了,妻主?”離籪打了個哈欠,只覺得異常疲倦。
“你松開我,我覺得有點不對勁。”蘇云錦小聲說道。
離籪搖搖頭,想讓腦子清醒一些,可是大腦始終昏昏沉沉的。
“我,我松不開了?!彪x籪動了一下胳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竟然無法動彈。
“怎么回事兒?”蘇云錦的心猛地一沉,大聲喊道:“小五,過來!”
然而沒有人回應她,盡管蘇云錦能看到小五就坐在不遠處。
蘇云錦慌了,挨個叫他們的名字:“小五,彼岸,軒轅弘昱,白正,你們都怎么了?”
可是還是沒有人回應她,幾個人的身影仿佛被定格了一般,一動不動。
盡管篝火還在燃燒著,蘇云錦卻感到了徹骨的寒冷。
“妻主,好像,好像有什么東西捆住了我?!彪x籪滿頭大汗。
此刻蘇云錦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我們外面蓋的有被子,就算是捆可是捆在被子外面的,你試試看能不能從上面鉆出去?”
離籪嘗試了一下,還是不行,他們被捆的異常結實,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蘇云錦見掙脫無望,推了推離籪:“我們往那邊滾,看看能不能用火燒斷了繩子?!?br/>
離籪猶豫了一下,眼一閉,抱著蘇云錦就往火堆旁邊滾去。
然而不偏不倚,正好是蘇云錦這邊到了火堆的邊緣。
離籪嚇了一跳:“妻主,我們換換位置?!?br/>
蘇云錦搖了搖頭:“沒事,別耽誤時間了,他們幾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然而離籪根本不聽蘇云錦的,硬生生的把他們兩個人換了位置。
離籪也知道情況緊急,顧不得自己會被燒傷,拼命的往火堆上蹭,很快離籪身后的被子就燃燒了起來。
“怎么樣?能燒斷嗎?”蘇云錦擔心的問,生怕把離籪燒傷。
離籪感受著身后熾熱的溫度,努力掙扎著,感覺到束縛好像松了一些,心中一喜。
“妻主,別擔心,很快我就能松開了?!彪x籪勉強笑笑,忍受著身后的劇痛。
被子很快就燒到了蘇云錦這邊,蘇云錦一聲不吭,忍受著那熾熱的火舌。
離籪更心急了,他不能讓妻主受到傷害,當下,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受傷,抱著蘇云錦在地上打了個滾,將那邊的火撲滅。
“離籪,你干什么?再堅持一下我們就能逃脫了!”蘇云錦一臉的焦急,她怎么會不知道離籪是為了保護她。
離籪一聲不吭,再次湊到了火堆前,沒有了薄被的遮擋,裸露的肌膚直接烤上了火焰。
離籪強忍著不發(fā)出聲音,努力的掙扎著,他能感受到背后的皮膚在烈火的炙烤和那不知名的東西的摩擦下變得鮮血淋漓。
蘇云錦聞到了空氣中的焦臭味——那是離籪的皮膚被烤熟的味道。
“離籪,躲開,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蘇云錦眼眶潮濕,聲音也有些哽咽。
“來不及了?!彪x籪咬著牙說道。
蘇云錦拼命搖頭:“不行,一定有辦法的,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離籪皺著眉頭,用力一掙,感覺到身體一陣輕松,立刻抱著蘇云錦往旁邊一滾。
“妻主,我們掙開了,快去看看他們。”離籪手忙腳亂的把蘇云錦從殘破的被子里扒拉出來。
蘇云錦的目光在離籪的后背上頓了頓,沒有停下,直接跑向那生死未卜的幾個人。
蘇云錦首先來到了軒轅弘昱的面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軒轅弘昱是睜著眼睛的,看到蘇云錦過來,他眼中閃過一絲狂喜。
蘇云錦注意到軒轅弘昱身上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東西,用手摸了摸,才發(fā)現(xiàn)軒轅弘昱被一層透明的絲線纏了滿身。
蘇云錦用手指戳了戳,發(fā)現(xiàn)那絲線堅韌無比,軒轅弘昱扭動著身子掙扎了一下,那絲線越發(fā)的收緊,直接勒進了軒轅弘昱的肌膚里。
蘇云錦掏出匕首,想要割斷那絲線,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絲線雖細,卻是堅韌無比,匕首根本就隔不開。
“離籪,你去拿根火把來?!?br/>
離籪拿了兩根火把,一根遞給了蘇云錦,另一根自己拿著就去解救彼岸。
蘇云錦用焦急不已,卻不得不耐著性子用火把將軒轅弘昱身上的絲線一一燒斷。
好在絲線并不多,否則蘇云錦就算是燒,一時半會兒也燒不完這些絲線。
等蘇云錦和離籪將幾個人解救出來,天已經大亮了,周圍又恢復了一片祥和的樣子。
若不是昨天晚上他們幾個差點在不知不覺中送了性命,蘇云錦根本就不會相信這里竟然這么詭異。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蘇云錦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軒轅弘昱不自覺的扭過了頭,小五低著頭一副犯錯的樣子,白正假裝沒聽見的抬頭望天,彼岸眼淚汪汪的看著蘇云錦。
說好的四個人守夜,卻沒想到幾個人全部中招,連對手是什么樣子都沒看清楚。
“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你們給我說說,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蘇云錦緩和了一下語氣。
彼岸撇了撇嘴說:“我不知道,明明我就坐在那里守夜,也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就越來越困,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br/>
其余人沒有說話,蘇云錦不可思議的重復著:“難道你們都是覺得困就睡著了嗎?”
當時軒轅弘昱是唯一睜著眼睛的,蘇云錦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軒轅弘昱不自覺的咳嗽了一下:“嗯……我也沒聽到什么聲音,等我覺得不對勁的時候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不能動了,連說話都費勁。”
蘇云錦拿著那透明的絲線,又想起了那具只剩下皮包骨頭的棕熊的尸體,腦海中靈光一閃。
蜘蛛,只有蜘蛛,是靠絲線黏住獵物,然后把毒液注射進獵物體內,等獵物的肉融化,它就可以吸食,但是,為什么他們昨天晚上沒有被吃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