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消息傳過來了,”梁超在接到了他們在成都府的人的奏報之后,馬上就將事情告訴了張凡,“那夏凌波的‘爹娘’已經(jīng)出了成都府,也是走這邊這條路,往這里行來了,護衛(wèi)他們的正是那朱宣洛,另外還有二十個蜀王府的侍衛(wèi)隨行,”
聽到了這個消息的張凡,很明顯的,心事是暫時放下來了,這個消息的傳來,也就意味著李太后所交代他前來成都府的事情,已經(jīng)是完成了,當然了,還不能算是全部完成,后續(xù)還有些事情要做,不過那些只是很小的小事罷了,很容易就辦成了,這才是讓張凡真正放心下來的消息。
“大人覺得如何,”王猛看了看張凡的樣子,又問了一句,“如此一來的話,大人也能放心了吧,”
“的確是放心了不少,不過還不能完全放下心來,”張凡雖然如此說了,但是他卻并不是那種還有心事的模樣,“如今,朱宣洛雖然已經(jīng)是出了成都府了,但是他還沒有去京城,只要他一天到不了京城,我這心里面肯定是放心不下的,不過如今看來,這件事情也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
“那朱宣洛如今已經(jīng)平安出了成都府了,如此一來大人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一旁的梁超聽了張凡的話之后,不由得問道。
“但是他還沒有去京城,”張凡解釋道,“不錯,他已經(jīng)是答應了我,一定會去京城的,我這邊也是安排好了,不過如今,他依舊跟著蜀王府的人一起,若是他突然消失的話,那些人肯定會有所察覺,一旦他們將消息傳回去,讓朱宣圻知道了的話,之后會生出來什么變數(shù),我可是說不準,”
“大人之前不是已經(jīng)準備好了嘛,”梁超不由得又問了一句,“那朱宣洛現(xiàn)在自然是不能馬上就離開的,不過只要等他到了烏蒙府之后,在離開的話,即便是那些人找不到他而要跟朱宣圻說的話,那也是好幾天之后,恐怕等到朱宣圻聽到消息,按照咱們之前所準備的,朱宣洛的人已經(jīng)是被送到銅仁府了,到時候,就算是朱宣圻察覺了什么,想要做什么,也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吧,”
“話是這么說不錯,不過……”張凡的話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這才是繼續(xù)說道,“不過他們此去烏蒙府,最快也有五六天的路程才能到,而這五六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但是我就是放不下心來,最近我跟那朱宣洛談過幾次,總覺得他是心神不寧的樣子,想來就算是他并不后悔跟屈于我們,但是心中也是會有些想法的,”
張凡的話,王猛立刻就想明白意思了,他開口說道:“大人是害怕,那朱宣洛中途變卦,不跟咱們的人去京城了,”
“雖然不想這么說,不過我心里面確實有這個擔心,”張凡的面色很是肅正,點了點頭,說道,“要是當真說有什么征兆,我卻是沒有看出來,但是我心里面就是在擔心這件事情,一旦那朱宣洛當真變卦了,那咱們可就有麻煩了,不僅等回了京城之后,沒辦法跟李太后那邊交代,還得弄出來朱宣圻這么個大敵,”
“大人說的倒也是,”王猛思索了一番張凡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隨即問道,“那依照大人的意思,咱們?nèi)缃裨撛趺崔k,”
“總不能現(xiàn)在就將朱宣洛給弄走吧,”梁超也是沒有想出來有什么辦法,“他們現(xiàn)在距離成都府實在是太近了,而且還在護送的隊伍中,那朱宣洛可是騎著馬的,一旦他消失了,馬上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這么一來的話,朱宣圻不也就馬上就能發(fā)現(xiàn)他消失了嘛,”
“嗯,確實是這么個道理,”張凡點了點頭,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不過,雖然說要早點,但是也不用現(xiàn)在就去,或許五六天的時間,的確是會讓人有所擔心,但是如果只是一兩天的話,想來就算是那朱宣洛心里面再怎么安定不下來,也不會這么快就改變主意的。
張凡的話這么一說,不只是王猛,就連梁超也都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了。
“看來你們也想到了,”張凡看著他們表情上的變化,笑了笑,說道,“不錯,雖然不能拖個五六日的時間,但是一天的話,我看葉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今天晚上,他們會在嘉定州落腳休息,等到今天晚上的時候,等那些個人,最主要的就是跟著一同去的那些蜀王府的侍衛(wèi),全都睡著了之后,再讓咱們的人將朱宣洛給弄出來,送走。
“如此一來的話,即便是明白早上,他們還是會發(fā)現(xiàn)朱宣洛不見了,但是這么一晚上的時間,如果快馬加鞭的話,足夠他們跑到重慶府的了,再等到那些人回到成都府去稟告朱宣圻的功夫,他們又能趕出幾十里路了,等到那個時候,雖然說不然咱們原先計劃好的走得遠,但是朱宣圻想要再去追回來,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大人的這個法子不錯,”王猛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而梁超對于張凡的決定,自然是不會反駁的,他馬上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卑職這就讓人去告訴咱們的人一聲,讓他們今天晚上在嘉定州就動手,”說罷了,梁超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梁超,等等,”正在這個時候,張凡是叫住了正準備離去的梁超,說道,“記得,讓他們小心一點,越是提早,越是要小心,千萬不可麻痹大意,若是萬一出了什么差錯,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大人放心,這個卑職明白,”梁超抱拳說道,“卑職定然會叮囑他們,讓他們小心行事的,”說罷,梁超又等了等,見張凡沒什么要說的了,這才是轉(zhuǎn)身離開。
而張凡,看著梁超離開的背影,并沒有什么動作。
“大人,”一旁的王猛見張凡如此,不由得開口說道,“大人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可要將梁超喚回來,再吩咐一番,”
“這就不用了,”張凡擺了擺手,說道,“我心里面還是有些擔憂,但是卻并沒有什么問題,如今事情照這樣去辦,應該是沒什么差錯了。
“王猛你也不必擔心,倒也不是我當真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只是這件事情關系重大,所以我也就疑神疑鬼的,如今想來,那些大都是心里面胡思亂想,算不得準的,到時候,想來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沒事,”
雖然說王猛還是覺得張凡有什么沒有說出口的擔憂,但是既然張凡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那王猛也就不好再問什么了,當然,王猛之所以不再問了,也是因為他也沒有想出來這里面還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健?br/>
王猛在這件事情上面的關注程度,并不下于張凡,他也很希望這件事情能夠辦成,辦成的話,不論是對張凡,還是對錦衣衛(wèi),亦或是他們這些人,全都是有好處的,所以,王猛在這件事情上面所花的心思,也并不亞于張凡了。
而剛才張凡的打算,王猛在自己的心里面也是考慮了很久,即便是朱宣洛最近的不安定他并不知道,他也沒有跟朱宣洛說過太多的話,但是他思來想去,卻還是相信張凡的判斷的。
想了想,沒什么問題,王猛也就不再繼續(xù)思索下去了,而對于張凡的這種擔憂,他都歸結(jié)于是張凡當了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太長的時間,不論是遇到什么事情,全都是變得疑神疑鬼的,從而導致這件事情,張凡的想法也是如此的緣故了。
“既然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那咱們也就不用繼續(xù)坐在這了,”張凡說著話,站起身來,“等梁超趕回來,咱們就上路吧,”
“大人,如今已經(jīng)是下午了,”王猛突然說道,“大人吃了早膳,到現(xiàn)在也有幾個時辰過去了,要不,先吃了飯再走,這里雖然簡陋,沒什么山珍海味,不過那夫婦二人所做的飯食到也是不錯,不如大人先吃點再說,”
被王猛這么一說,張凡還當真是覺得自己有些餓了,剛才的張凡,心里面一直還在擔憂著那些事情,所以也根本就沒有關注自己到底是餓不餓的問題了,而現(xiàn)在,事情基本上已經(jīng)是解決了,再加上被王猛這么一說,張凡也是當真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點了點頭,張凡對王猛說道:“既然如此,你讓那對夫婦去準備些飯菜,不用多好,能填飽肚子就行,讓他們多準備些,想來其他人也是餓了,這不吃飽,豈不是要責怪我這個上官做的不好了,對了,多給他們些銀兩,可不要虧待了他們,看他們也是被咱們給嚇著了,”
“大人放心,卑職明白了,”王猛點了點頭,想著后面走去。
看著王猛在跟那對夫婦說話,又拿出了不少銀子給他們,張凡這邊,又是把頭轉(zhuǎn)向了北方,看向了成都府的方向,雖然說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張凡心里面卻是一直在想著一些事情。
“希望事情能順利吧,”一邊看著并沒有多少人的官道,張凡一邊在心里面嘆息著。
而一旁的喬安娜,看到了張凡如此的模樣,雖然嘴上什么都沒有說,但是眼神之中的擔憂之色,卻是毫無保留地流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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