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個女人又出現(xiàn)了。”
出門之后的張凡。聽到了王猛的這么一番話。頓時。張凡剛才還十分不爽。覺得好事被人打攪了的申請頓時就消失不見了。面色也是變得嚴(yán)肅無比。
“在這里。”張凡似乎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在這西苑。”
沒有說話。王猛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看到王猛點頭。張凡的眉頭深深皺起。其實第一次。也就是張凡娶映月進(jìn)門的那一天。玉兒前來找映月的事情就已經(jīng)被在暗中保護(hù)張凡家人的錦衣衛(wèi)給探查到了。只不過因為那一天的日子比較特殊。畢竟是張凡的好日子。下面的人并不想要去打擾;再加上那一天。張凡喝的是酩酊大醉。而且被趙氏弄醒了之后馬上就要進(jìn)新房了。也沒有時間去和張凡說這件事情。
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張凡才收到了這個消息。對于手下沒有立刻來向自己匯報。張凡表示出了自己理解的意思。再說了。時刻都有人保護(hù)著自己的家人。張凡并不擔(dān)心就這么一天多的時間就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但是。得知了這件事情的張凡還是非常的緊張的。他立刻就開始詢問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情況。不過遺憾的是。沒有人看到她。出了張府之后。很快便失去了蹤跡。張凡和自己的手下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女人姓甚名誰。來這里找映月到底帶著什么目的。
張凡明白。映月肯定是知道的。而且張凡同時也知道。如果自己主動去問映月的話。她是絕對會告訴自己的。但是。張凡顯然也是碰到了和映月同樣的問題。當(dāng)著對方的面。曾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而第一次沒有張開嘴。以后就更加難了。張凡每一次都在映月面前故意停留。似乎是在期盼著她能夠主動開口告訴自己。但是偏偏每一次。映月都沒有開口說出來。這讓張凡不由得是非常失望。
每一次見面。單獨相處的時候都帶著心事的兩人。又怎么會注意到對方其實根本就是想要讓自己主動開口。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天意弄人吧。
之后。張凡更是下了命令。加強(qiáng)了對自己家人的保護(hù)。而且尤其是映月。每時每刻。在暗中。或者在不被人注意的人群中。都會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映月。而且正是因為如此。這個女人的幾次來訪。也全都被他們看到了。但是。這半年過去了。卻是還無法打探到那個女人究竟姓甚名誰。來此尋找映月的目的。這不由得讓張凡大是惱火。甚至于。他們都無法追蹤到那個女人的蹤跡。無論她是在什么僻靜的地方。單獨與映月相會;還是在人群中。裝成與映月的偶然相遇。總之。就是無法追蹤到她究竟去往何方。半路上就失去了蹤跡。
如今。張凡唯一敢打包票的便是。這個女人定然是五毒教的人。就算不是也必然是和五毒教有所聯(lián)系的。她來找映月最大的可能就是為了方振乾的事情。當(dāng)然也有其他的可能。但是張凡覺得那些并不怎么靠譜。
而如今。這個女人再一次出現(xiàn)了。但是卻是在此時此地。在這里。這西苑。大明皇室的御苑中。這讓張凡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她是怎么進(jìn)來的。”像是發(fā)問。也像是自疑。張凡喃喃地說道。“這西苑占地不小。里面也沒有多少人。她在這里找機(jī)會單獨與映月相見也并不困難。但是此處畢竟是皇家御苑。外面也是有著侍衛(wèi)把守的地方。她究竟是怎么進(jìn)來的。”
面對張凡的這個問題。王猛沒有開口。他根本就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
“你說她會不會武藝。”張凡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王猛問道。
張凡的這個問題自從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之后便已經(jīng)開始問了。然而得到的答案全都是不明。因為每一次這女人和映月相見。不是在屋子里面難以查探。就是在人海中。離得太近了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再加上這個女人每一次來都是一個人。而走的時候即使錦衣衛(wèi)的人馬也無法追蹤到。這不由得讓他們有些驚疑。但是這個女人卻從來沒有顯露過武功。
然而這一次。面對張凡的這個問題。王猛卻是非常肯定地點頭說道:“大人。卑職這一次敢肯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會任何武功。”
“哦。何以見得。”張凡聽他這么一說。不由得疑惑地問道。
“這一次。卑職親自前去查探。”王猛回答道。“因為三夫人她是在一處空地上于那女子相見的。所以卑職沒敢靠的太近。無法聽清他們說了些什么。但是好在卑職的眼力還算不錯。
“那個女子。無論從走路的形態(tài)。還是身體的動作。完全就是個普通的女子。看她的動作。家世應(yīng)該不錯。但是絕對沒有練過武。而且。在她離開三夫人之時。因為草地上的十字還差點摔了一跤。”
“……”聽了王猛的話。張凡沒有開口。沉思了起來。半晌。張凡十分不確定地說道。“你說。她會不會是故意而為。”
“是有這種可能。但是這個女子絕對不會。”王猛斬釘截鐵地說道。“平常的練武之人。因為要反反復(fù)復(fù)地練同一個動作。時間長久了。平日里不管是行走、坐立、還是其他的動作。不管再怎么掩飾。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蹤跡的。這并非刻意。而是習(xí)慣成自然。并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當(dāng)然。有些外功練到極致的人便會注重于心境。做到渾然天成。再也不留一絲痕跡。但是能夠到達(dá)這種境界的人。就算是天賦異稟。恐怕沒有個一甲子的時間來修煉。也是不成的。這個女子。最多不過三旬。即使是從小修煉內(nèi)功的人。也絕對不可能有這般。”
聽到王猛的這一番分析。張凡的心也是能夠稍稍放下了。畢竟。這個女人不通武藝。那最起碼的一點就是。她和映月的相見。并不會對映月產(chǎn)生任何身體上的威脅。
但是立刻。張凡的眉頭又再一次皺了起來。思量了一番。說道:“這么說來的話。這個女人就絕對不可能是獨自一人來到京城的。能夠自如地出入我府上。甚至這皇室御苑。在其身后必然有人相助。不過到底是有一個本領(lǐng)高強(qiáng)的人幫著她。還是有一群人幫著她。現(xiàn)在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聽到張凡的這番話。王猛不由得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去。他覺得如今回如此信息不全。全都是因為自己辦事不利。但是張凡卻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感受到。王猛不由得抬起了頭看著張凡。卻是見到他微笑著朝自己點了點頭。顯然。張凡看破了他的心思。并且根本就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你既然會如此跟我說。那就是說明。今天。這個女人又神秘地消失了。”張凡的這番話讓王猛再一次覺得慚愧。不過還未等他表現(xiàn)出來。張凡就繼續(xù)說道。“看來不管她身后到底有什么人在幫著她。當(dāng)真是本事的很啊。王猛你給我傳下話去。以后還要嚴(yán)密地監(jiān)視住映月的身邊。不過注意了。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更加要當(dāng)心一些。不要中了對方的詭計。”
“卑職明白。”王猛抱拳說道。
“對了。映月她人呢。”張凡問道。
“回大人。三夫人她自從那女子離開之后。便在原地未曾動過。”王猛說道。“這次咱們?nèi)耸钟邢蕖1奥毴プ纺敲印A撼瑒t留下來看著三夫人。”
“辛苦你們了。”張凡再一次勉勵道。
正在這時。梁超也是走了過來。
“稟大人。三夫人已經(jīng)回來了。”來到張凡的面前。梁超抱拳說道。
“今日事出有因。再加上此地特殊。咱們的人進(jìn)不來。”張凡看著二人說道。“下次要注意了。最好能夠早些查到這個女人的身份。也好方便咱們接下來行事。”
“卑職得令。”王猛和梁超二人齊聲抱拳說道。因為怕吵到了屋子里面的洛靈兒。兩人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卻出奇地堅定。
“對了大人。”梁超突然說道。“為何不叫那黎陽也一同來。”
“對啊大人。”一旁的王猛也是如此說道。“大人推斷這名女子是五毒教的人。想必那黎陽會認(rèn)識她也說不定啊。”
面對這個問題。張凡一時之間沒有回答。
似乎看出了張凡的心思。梁超有些猶豫地問道:“大人是不是……不相信黎陽。”
看著兩人。張凡沒有隱瞞的意思。點了點頭。
“大人。卑職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梁超說道。
“但說無妨。”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梁超說道。
聽到這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話。張凡卻是在這一刻愣住了。是啊。用人不疑。既然自己已經(jīng)接受了黎陽的投誠。而且黎陽替自己辦得幾次事情也是非常賣力。甚至一身用毒的本事也是毫無保留地交給了錦衣衛(wèi)。那可是他看家底的東西。黎陽都能如此了。他張凡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
想通了這一點。張凡不再猶豫。說道:“明天讓黎陽過來吧。”說完了這句話。也不等兩人回話。張凡便轉(zhuǎn)身回屋了。
看著張凡進(jìn)屋。王猛和梁超二人不由得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