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柔抱著大提琴從后臺出來。
沈嘉成正要從觀眾席走到后臺來質問白若若,此刻也被臺上的顏柔吸引了視線。
她端坐在高臺上,聚光燈打在身上,那條藍色的裙子上帶著層層的輕紗,燈光下映襯著星星點點的光。微微卷的長發散著,發后戴著一個藍白色的大蝴蝶結,纖細白嫩的手握著琴。
她微微低眸側目。有飄渺的薄霧在臺上彌漫。
顏柔很清瘦,舞臺很大,大到只有她自己,顯得是那么孤獨。
同學們拿相機去拍,都想記錄這美好的一刻。
她就像是高貴的公主,端坐在城堡一樣的歐式古建筑的學校禮堂,坐在霧里,看著那么不真牽
她細長的手指微動,譜出凄涼又安寧的曲子。
顏柔美,傅深一直都知道,可她之前明艷張揚的美,是京城一朵嬌花。
可如今,她就坐在離他不太遠的地方,可她們的距離仿佛很遠很遠。
那是一種沉靜的,清幽的美,就像上的月亮一樣皎潔。
凄美又溫柔的曲調,訴著顏柔的思念。
觀眾席逐漸連手機也忘了舉起來,都沉浸在這場盛宴里。
莊嚴。凄涼。純粹。
許洲見過不少美女,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漂亮,但他此刻也沉醉在顏柔的音樂里。
許洲忽然想起,他,這好像是第一次認真的打量顏柔,時候顏柔個子矮,他常常看著這姑娘跟在他們的后面乖巧的喊哥哥,長大后,他又嫌棄顏柔嬌氣,也漸漸的不怎么在一起玩了。
他剛想轉頭問問傅深。發現傅深幽深的眸子里不知道帶著什么情緒,此時卻目不轉睛的盯著顏柔。
許洲承認,這也是第一次傅深這么認真的看一個姑娘,他這個角度剛好看到傅深眼里那一抹孤獨的身影。
他揣在兜里的手緊張的握了握拳,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輕聲的話,唯恐驚擾了上那位仙女。
“深哥,我好像,有點喜歡她。”許洲心里沒底,他這個詞的時候不少,可以因為今這個女生笑的好看而,也可以因為明那個女生哭的漂亮而。
可現在,他覺得這個詞那么陌生。
傅深好似沒聽見一樣,瞳孔都沒有一點變化。
傅深就這么瞧著臺上的姑娘,她沉浸在曲子里,煙霧把她襯的那么飄渺,她一個人在舞臺上又是那么孤獨。
僅僅是臺上,他都不舍得讓她那么孤單,他又想起了那整整九年。九年,三千二百八十五,她一個人在夜里會不會害怕?
他很想走到她的身邊,陪著她。
傅深沒有回答許洲,許洲復又去看臺上的顏柔。
禮堂安靜的可怕,只有悠揚婉轉的琴聲,每個人都不話,只靜靜的聽。
顏柔前半段彈到了尾聲。她睜開的眸子,眼底是清澈的純。
傅深和許洲帶頭鼓起了掌,眾人這才仿佛剛從夢里驚醒一樣,熱切的鼓著掌,雙眼帶淚的看著顏柔,這是一顆冉冉新星,是音樂界至高無上的珍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