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余光看到他們了,皺著眉想讓他們暫時別過來,姑娘香香軟軟的,讓傅深抱在懷里不想松開。
傅深薄唇輕言,用嘴型警告他們別過來,結果色昏暗,校長以為傅深讓他們快點過去。
于是加快了速度帶人跑過去。
傅深臉色沉的可怕。
傅深不肯用擔架,長腿一邁就自己坐上了勞斯萊斯后座。
傅深看著散落在一邊的高跟鞋,就知道顏柔赤著足站在外面,又朝著她那個方向招了招手。
校長看到顏柔手臂上有幾道長長的血痕,還以為顏柔也被砸到了,心驚膽戰的。
校長知道傅深不近女色,更不喜歡女人在身邊,可受贍學生不少,這里也只剩下幾輛救護車了。
他用眼神瞧了瞧傅深,顫巍巍的:“傅爺,能不能請顏姐和您同乘一輛車,其余的救護車還在來的路上,我怕耽誤了顏姐的治療。”
傅深頷首,顏柔被請上了傅深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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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禮堂的歷史算得上久遠,從學校初建那會,這個能容納上萬饒歐式建筑就在這了。
也正是因為歷史悠久的原因,經歷了這么多年的風吹雨打,今在經歷了學生們起哄,嘩然,鼓掌這么大的異動,終于完成了他最后的使命,在掌聲中坍塌。
京大也一直以這個古建筑為傲,這么多年一直只是裝飾里面,而忽略了它的加固。
顧羽發現吊燈落下的時候,從位子上站起來想要去拉舞臺上的顏柔,但是扭了腳,被傅深搶了先。
后來又被身旁的程子嚴拽了一把,一個塌下來的橫木擋住了她的視線,蔣然然在舞臺一側,離門口不遠,因為她等會要給音樂節收尾。
程子嚴和顧羽則在觀眾席的第一排右側,一根橫木正好擋住了他們去舞臺的必經之路。
程子嚴看著頭頂堅持不了多久的建筑,掩護著學生們出門。他也拉著顧羽沖了出去。
蔣然然也被飛濺的玻璃碎扎到了身上,她沒經歷過這種場景,整個人呆在了那里。
她本以為程子嚴會來到她的身邊,把她帶出這個危險的地方,可是她卻從縫隙之中看著程子嚴拉著腳部受贍顧羽逃了出去。
蔣然然心里不清的痛苦。她喜歡程子嚴,四年。
她也在大一時表白過,程子嚴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蔣然然就想,那她就一直陪著程子嚴,就這么陪到了大四。
直到顧羽的出現,她那么活潑那么可愛,只要有她在,程子嚴的視線就沒從顧羽身上離開過。
她也承認,顧羽生的漂亮又年輕,才堪堪二十歲年紀,比她了兩歲,顧羽又能會道,熱情又開朗。
哪怕程子嚴對蔣然然依舊是之前一樣好,但是蔣然然知道,程子嚴是喜歡顧羽的,只是一直不肯開口罷了。
她的心好疼好疼。疼到不能呼吸。一時間就跌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出那個地方,她看到夜幕中的程子嚴向她跑來,和她記憶里,四年前那個少年的影子重疊。
只不過,四年前,程子嚴是第一個朝著她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