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容恒帶著她走了一段路,回來她就不知道怎么走了。烏鴉的身份極度神秘,碰面的位置自然也是隱秘。
她繞來繞去已經不知自己身處哪里。走廊燈光不是特別亮,岔路口又挺多。
“早知道就讓保鏢跟著好了。”她懊惱的垂著頭。給容恒撥羚話,打了一分鐘左右,電話那頭仍然是忙音。
她還穿著高跟鞋,想靠墻歇一會。結果剛才該好好的墻面竟然翻轉過去。
“臥槽,暗門。”家教極好的她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翻轉的瞬間,就有南宮夜的人守在門口。
除了幾個保鏢外,屋子里的五個人齊齊轉頭盯著趴在地上的顏柔。
顏柔手臂涂了上好的藥膏,這時也滲零血出來。她是毫無防備的摔進來,膝蓋重重磕了一下,疼的差點背過氣去。
“顏姐?”
“顏柔?”
“顏姐?”
三個人齊齊出聲,顏柔頓時深感尷尬,她撐著身子扶著門框站了起來,許洲想去扶她,卻忘了正有一個女孩在桌子下....
她忍著淚笑,面上還是得體大方的:“那個,晚上好。”話音剛落,眼神就看到不可描述的一幕,她手足無措,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們四個人在打牌,只是貌似桌下還有一個女孩。
直到眼睛被一雙大手遮住了才稍稍放松些,傅深另一只手摟著顏柔的細腰,就把人公主抱了起來。
顏柔揪著他的大衣,不敢抬頭。
傅深沒回頭,他偏著頭,語氣淡淡:“你們繼續,今晚算我的。”
他們走了,許洲也沒了興致,打發走了那個女生,厲明宇狠吸了口煙:“你你,玩牌就好好玩,給顏姐嚇著了怎么辦。”
許洲知道是自己的錯,坐在那也不話。
——
傅深有自己的休息室在這。他打算把顏柔放在沙發上,卻發現懷里的人兒緊緊拉著自己的大衣邊上不肯松手。
“乖,沒事兒了。”傅深輕笑。
顏柔感覺燈被人打開,周圍亮了起來,這才從大衣里探頭出來。紅著臉聲的道了謝。
后又:“傅哥哥,我好像每一次見到你,都比較倒霉。”顏柔的神色一本正經,服務生不敢多聽,連忙從休息室退了出去。
傅深被氣笑了,把人放下就去找藥箱。
顏柔磕的不輕,膝蓋已經紅腫起來。
顏柔的細腿搭在傅深腿上,他輕柔的給顏柔上藥。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他手法也漸漸熟稔起來。
顏柔還帶著那條項鏈,每每傅深下手重時,她就瞧瞧項鏈,咬著牙忍著。
顏柔手臂上的傷不重,傅深重新涂了藥膏,她不肯再包繃帶,那樣不好看。傅深也依她。
到底是算他們造成的事兒,傅深有一下沒一下的揉顏柔紅腫的腳踝。
顏柔靠在那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傅深覺得她和她的那枝芙蓉很像,都是香甜明艷的。
傅深把她抱到床那邊去,感嘆姑娘真,察覺不到危險。
他隨手從茶幾上拿了方案,細細的改。
容恒站在門口,輕聲訓了兩句服務生,他剛才有點急事,沒聽到顏柔給他打電話。等他反應過來,顏柔的電話也已經打不通了。
他立刻調了監控,現在正在門口,斟酌著不敢敲門。
最終橫了心,剛敲一下,傅深就滿臉陰沉的開了門。
“傅爺...?”傅深推了門出來,靠著墻。
“顏柔在里面,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