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不能趁人之危,但他確實反常的,不合時宜起了反應,只好沖涼水。
“厲明宇,來五樓。”傅深足足沖了半個時的涼水,才把泡在涼水里的顏柔撈了出來。抱著回了主臥。
誰知道這大姐又發燒起來,臉通紅,嘴里還嚷嚷著冷。
傅深只能咬牙打電話給芙蓉灣告訴那里不用擔心,顏柔在芙蓉亭休息著。又給厲明宇打電話。
厲明宇在公司里,這會趕過來還需要時間。
李明,李暗還在忙國內公司的事,一時間,傅深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他沒有照顧女孩子的經驗。
姑娘緊緊縮在他懷里,讓人生出憐惜。
傅深只好給顏柔裹了一層毯子。
顏柔仍然覺得冷,傅深把她扔水里有愧,又害怕傅老爺子知道把大姐弄生病了麻煩,只好連人帶毯抱在懷里。
美人在懷,他又得去沖涼水了。
她身上自帶一種芙蓉花香,清新甜美,傅深把她裹得只剩一個頭出來,她的頭靠在傅深身上,長發落在手臂上,很癢,香味勾著傅深。
“我來了我來了。”厲明宇從公司一路趕過來,聽傅深在電話里的語氣很不好,還以為出了什么嚴重的事情,命都不要的一路過來。
進門還差點摔了一跤,好不容易才過來,卻看到傅深一臉陰沉的斜斜靠在那,懷里還抱著一坨毛茸茸的什么東西。
近看,原來是一個美人,臉通紅,眉頭輕輕皺著,皮膚白皙。
“阿深,什么事這么急。”厲明宇帶著藥箱就過來,身上的涼氣過來,顏柔又是呢喃一聲冷,傅深把她抱的緊些,目光不悅的看著厲明宇。
厲明宇放低了音量。“這是怎么回事?”
“顏大姐被人下了藥,碰巧救了一下。”他言簡意賅。
“你們……!!??”傅深沒理厲明宇八卦的目光,想把人放在床上,但是姑娘不依,傅深一要放下,她就輕輕哼哼兩聲,勾的人心癢癢的。
厲明宇知道顏柔,時候一起玩過,這幾年他們也有生意上的聯系,顏家公司是股東們在代為管理,約定等顏柔長大后再交給他處理。
上一世股東們都到做到,把公司完好的交到了顏柔手里,可遇人不淑……
厲明宇對顏柔,是有好感在身上的,姑娘人漂亮又乖巧,偶爾有脾氣也是可以容忍的。
得知她被下了藥,厲明宇也很生氣,給顏柔服了藥下去,看她沒什么事,又問了傅深確保沒有什么吩咐,就連夜回公司處理事情了。
顏柔已經熟睡,傅深就到陽臺摸了煙出來。“李明,王家的那塊地,再抬十個百分點,然后廢掉賣他,懂我意思?”
李明當下就懂了,傅爺要王家亡,王家不亡也得亡。
因為什么?王家女手欠,送了杯藍莓汁,害了她不該害的人。
若不是顏柔喝了,中招的也會是別人,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她的家族就要因為她的過錯受連累,這是她身為京城家族之女必定要有的覺悟。
王氏破產,已是板上釘釘。
他抽完了煙,把煙蒂摁在煙灰缸里,又散了一會煙味才回去。顏柔已經把毯子弄散,身上的衣服未干,似乎有些難受。
“操。”
傅深閉著眼睛,咬牙切齒的勉強把她衣服褪下,手有些抖。重新把她用毛毯包好,才敢睜開眼睛。
剛才陽臺的涼氣進來,顏柔睡著也不踏實,輕聲嚶嚀幾聲,傅深無奈,只好將人又抱在懷里,芙蓉花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屋子。
顏大姐睡覺不老實,喝了安睡的退熱藥也總是亂動,毯子不厚,傅深能清楚感知到顏柔的動作。
靠著極度的耐力,到了三點多,顏柔總算是老實了下來。
他又去浴室沖了涼水。
感嘆他堂堂傅深,京城傅爺,在這里伺候一個嬌氣的姑娘。
還是十九歲的姑娘。
這可比談下幾個億的生意更難。
傅深潛意識里就認為她是傅老爺子寵著的姑娘,又是顏家大姐,于情于理他都不該把人丟在這里不管。
何況是才十九歲的姑娘,怎么也還是個孩子。
但他自己不知道的是,所有的女人他連看都不看,更不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顏柔,是他第一個抱過的女人,似乎手感還不錯。
床只有一個,傅深也躺在了顏柔旁邊,沉沉睡去。
他厭惡其他女人,卻出奇的不討厭眼前的這個,他只好自己騙自己,傅家欠她太多太多,就當做是補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