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銘離開的背影,周超眉頭緊鎖。一直以來對于張銘這個人,周超從來就沒放在眼里過。
在他覺得像張銘這種做生意的人,最為惜命以及怕事。
但是這么長時間接觸下來,他明顯感覺到這個張銘和自己以前接觸過的那些正經(jīng)生意人不一樣。
這個家伙身上若有若無的透露著一股狠勁,就拿上次自己和杜恩祥對峙來說,當(dāng)時那么多人,每個人手里都有家伙。
而那個時候,張銘坐在旁邊居然一點也不慌張,期間就好像個沒事人一樣。
沉思了片刻之后,周超掏出一包萬寶路,用兩根手指捏破爆珠,點燃抽了一口。
而這個時候一道倩影走了過來,來者正是高小萌。
她扭動著水蛇腰,一步一搖的走到周超身邊,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我剛才在外面看到張銘臉色不太好,怎么了?你們吵架了?”
周超笑了一下道:“沒什么,只不過這小子不識抬舉而已。”
“哦?”高小萌有些意外。
周超抽了口煙,將腿上的高小萌推開,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發(fā)了一條信息,發(fā)完之后,他嘴角不由微微上揚。
……
張銘一直都知道周超那個家伙不安好心,但是由于兩人一直都沒有什么沖突,所以他也無所謂。
可是這一次,明擺著周超這家伙是在背后陰了自己一把。
要不是他故意泄露給周清俞是自己要動他,馬一諾也不會出事!
一想到這些,張銘心里就有著一團怒火!
從酒店出來之后,張銘也沒有心思再待在澳城,正準(zhǔn)備坐船去香江的時候,一輛商務(wù)車瞬間就停在了他面前。
車門拉開,只見下來兩個壯漢。
“張先生,我們老板想要見你。”
張銘眉頭緊鎖,想了想便上了車。
車子開到港口之后,張銘被帶著上了一艘快艇,大概半個多小時,快艇來到了一艘游艇邊上。
順著梯子,張銘爬上了游艇,一上去就看到穿著一身休閑服坐在甲板上的杜恩祥。
“張老弟。”杜恩祥一臉笑容,手里夾著半根雪茄。
張銘看到是他,也不由笑了起來:“杜哥,你想見我打個電話不就好了,搞得這么神神秘秘。”
杜恩祥笑了笑示意張銘坐下聊。
“老弟啊,你啊還是太心急了。周超在澳城混了這么多年,你在他的地盤上得罪他,顯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杜恩祥說著,掏出一個手機遞給了張銘。
張銘有些疑惑,拿過來只見上面是一段視頻,點擊播放之后,只見在碼頭的地方,被一群人給堵住了,那群人似乎在找什么人。
由于視頻是遠(yuǎn)距離拍攝的,導(dǎo)致畫面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到個大概。
“這是周超的人?”張銘問。
杜恩祥點了點頭:“剛才我在何家談點事情,可誰知道出來之后,何家的人打電話給我,和我說周超剛頒布了追殺令,說是要弄一個內(nèi)地的商人。我當(dāng)時就多嘴問了一句,那個人是誰……”
聽到這里張銘就明白過來了:“周超想弄死我?”
杜恩祥無奈的笑了笑道:“老弟對江湖上的事情可能不太理解,你當(dāng)面掃了他的面子,他自然不可能讓你就這么安然無恙的離開,他是不是想弄死你,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不想讓你好過。”
張銘皺眉盯著杜恩祥:“杜哥怎么就知道我掃了他面子了?”
杜恩祥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張銘大致也應(yīng)該明白了,感情杜恩祥一直都在盯著周超,至于是用什么方式那就說不好了。
如今這個時代,竊聽技術(shù)如此發(fā)達(dá),如果有心想知道一個人說了些什么,并不是很難。
再說了,以杜恩祥這種人,他的手段更是多得去了。
見他不說,張銘也沒有多問,而是道:“多想杜哥了。”
“你跟我客氣什么?我們什么關(guān)系?我怎么可能會看著你出事?”說著杜恩祥吐出一口煙霧,“我已經(jīng)讓何家的人去找周超了,以后他也不會再對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至于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你的生意,以后沒事少來澳城。”
張銘心里冷笑,但是表面卻點頭答應(yīng)。
其實在來澳城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防范,他可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和他一起來澳城的,至少三十多個人,這些人都是阿兵保鏢公司的頂級保鏢。
只不過這些人都藏在暗處,就剛才張銘從酒店出來的時候,之所以那些保鏢沒動,是張銘暗地里打過招呼。
因為張銘看出來了,來的人不是周超的人。
馬一諾的死,張銘可不想就這么算了。除了周清俞之外,周超可謂也是導(dǎo)火索,這些家伙他都不可能放過!
游艇開到香江碼頭的時候,張銘從船上下來,之后張青開著一輛邁巴赫過來接的他。
一上車,張銘就閉上眼睛,用兩根手指輕輕的捏了捏鼻梁。
自從馬一諾出事之后,他就沒怎么好好休息過,這幾天都導(dǎo)致有些疲憊。
“張哥,我聽說……”張青一邊開車一邊偷偷的打量著張銘,剛開口想說什么,張銘就抬手制止了他。
“安慰的話就不用說了,這幾天我也聽夠了。”
張青抿了抿嘴,嘆了口氣。
“小青,接下來我可能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我希望銘信這邊你得幫我看好了,不能讓銘信出任何事。”張銘嚴(yán)肅的道。
“張哥,你要做什么?”
張銘看著車窗外,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報仇。”
“報仇?”張青一驚,“你是說馬小姐出事不是意外?”
張銘點頭:“恩。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車子被動了手腳。”
“怎么會這樣?”張青愣了一下道,“張哥……你可要冷靜……這個事情我覺得……”
“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我也不會傻到和對方以命換命,這樣做太便宜他們了。”biquge.biz
“那你想怎么做?”張青問。
張銘冷笑了一下道:“我要讓他們求天天不靈,求地地不應(yīng)!”
看到他的這個笑容,張青的汗毛一下子就豎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