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昆城之后,藍宜和張銘一下飛機就看到了路邊的一個車隊,而且還是警車開道。
晚飯的時候,幾個銀行的行長,以及官府的書記都到了,那排場叫一個大。
吳建設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睛,也不怎說話。
席間藍宜無論是說話辦事都非常老道,一點也看不出她只是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女人。
張銘發現這個如今的藍宜和以前的藍宜完全就是兩個人,在她身上多了一些江湖氣。
誰能想到當初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的小丫頭,如今在商場上已經絲毫不弱于一些混跡十幾年的老油條了。
幾杯酒下肚之后,張銘開口問了一句:“吳總,如今制藥行業可謂是百花齊放,很多國企都開始轉型了,據我所知你們應該是做保健品為主的吧?而且現在國內的保健品,說實話市場很低迷。畢竟大家都沒有吃保健品的習慣。”
吳建設道:“所謂的市場低迷其實就是一個偽命題,國內的保健品都是針對中老年人客戶群,但是年輕人群體如今卻是一片藍海。而我們制藥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開發這塊藍海。我也不怕和張總實話實話,這一次找你們借貸,就是為了做年輕人市場。”
說著他又道:“這幾年我的制藥廠前前后后在保健品這塊的投入也好幾個億了,可以說在國內市場,我們是走在保健品行業的前頭。為了開發青年市場,我也已經和銀行貸了十幾億了。”
聽到這里,張銘心想,這個吳建設還真是一個制藥狂人,不過他的這個想法的確不錯,而且他說銀行也貸了十幾個億,無非就是在告訴自己一個信息,他的決策是沒有問題的,不然銀行也不可能貸這么多錢給他。
吳建設說著指著一旁的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道:“這個是我的小姨子,也是業內有名的專家。在世界五百強的制藥廠做過,而且手里也有不少專利,是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從國外挖回來的。”
女人微微一笑,從隨身的愛馬仕包包里掏出名片遞了過來:“張總、藍總,以后請多多關照。”
張銘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一個名字:韓詩語。
名片上的頭銜是光明制藥廠的副總裁兼技術總監。
這個韓詩語長得也算漂亮,睫毛很長,眼睛也很大,整個人看上去一點也不想搞科研的,反而有點像個貴婦。
“韓小姐年紀輕輕就取得了這么大的成就,以后在制藥業前途無量啊。”張銘笑著寒暄了一句。
晚上大家吃完飯之后,張銘和藍宜也就去了酒店休息,第二天又去了制藥廠參觀了一下。
回海城的飛機上,藍宜忍不住問張銘:“感覺怎么樣?這個吳建設還靠譜吧?”
張銘思忖了片刻之后道:“這個吳建設看著也不像是騙子,而且他的那些文件以及專利也都是真的,而且他如今的制藥廠也算是正常。可是沒有抵押物,一下子借出去這么多錢,總感覺有點……”
“太冒險是吧?”藍宜問。
張銘點頭:“不錯,的確有點冒險。”
“之前我就和你說了,要是他有抵押物的話也就輪不到我們借錢給他了。主要是如果借給他這筆錢,是想著能讓公司里積壓的現金流動起來。這個錢要是不流動起來,就是死水一潭。”藍宜道。
“這個事情按照道理來說,你做決定就行了。不過如今你既然和我說了,這個事情我也得發表我的意見。要不這樣,找人再去查一查,打聽打聽再說?”張銘道。
藍宜笑了起來:“你現在做事怎么這么謹慎了?可一點也不像你以前的風格了。”
張銘苦笑道:“畢竟四海金融我可是一分錢沒投,而且還是大股東,要是這邊出問題了,我怎么對得起自己大股東的身份?”
“行吧,我再找人打聽看看,到時候再說。”藍宜道。
張銘點了點頭:“恩。”
……
銘洛那邊之前由俞樂主演的電影,由于重拍,張銘就把劉德柱的情人給塞了過去,也當是賣他一個人情。
這個柳慧明顯比俞樂靠譜的多,她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到劇組之后,上上下下打點的非常好。
兩個月不見,張銘就聽別人提起過她好幾次了,就連李清洛也經常說她是一個不錯的演員。BIquGe.biz
至于劉德柱那邊則是一門心思的放在了度假山莊上,上次給張銘打電話都是一個多星期之前了。
這天張銘本來想著找機會約劉德柱一起見個面,順便也問問度假山莊的情況,可誰知道柳慧居然給他打了電話,說想請他吃個飯。
吃飯的地方是在海城的一家中等餐廳。
“張總,許久不見了。沒有打擾到你吧?”柳慧笑著道。
張銘笑了笑道:“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間吃個飯不算打擾。”
他一坐下來柳慧就給他親自倒茶,然后又貼心的將一包拆開的萬寶路放在他面前,還有一個精致的打火機。
看這架勢,張銘就知道這頓飯沒那么簡單。
一開始兩人邊吃邊聊,聊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日常,張銘問她在劇組習不習慣,她也給張銘說一些劇組的趣事。
聊了半個多小時之后,柳慧總算是進入了正題:“張總,我聽說四海金融也是你的?”
“這你都知道了?”
柳慧笑道:“現在誰不知道四海金融?廣告打了那么多,特別是那句:缺錢就找四海,一分鐘審批,兩分鐘到賬,三分鐘坐擁百萬。這個廣告每天都能看到。”
對于這個廣告張銘倒是沒有怎么關注,畢竟這些都是營銷部門弄的。他作為四海的總裁,自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
“怎么?你最近有困難?”張銘問道。
“那倒沒有,我只是想給自己留條后路。”柳慧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都盯著張銘,見他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才接著道:“就是不知道張總愿不愿意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