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近 那么遠(yuǎn) !
就這樣,我在陽城大概呆了半個月。因?yàn)槌掷m(xù)服用藥物,頭痛已經(jīng)減輕了不少。只是陸恒依舊不喜歡我出去走動,每次就算是出門,他也要緊緊的跟著我,還囑咐我沒有他陪著,千萬不要出門。
在陽城這里,我仿佛被隔絕在另一個世界里,但每次我提出想回海城,他都叫我再等等。雖然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在讓我等什么,但我?guī)状螁栂聛?,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最后干脆也不問了。
這天我在家呆的實(shí)在無聊,給陸恒打了個電話,可電話卻沒有人接。我見保姆又在忙著給我做午飯,注意力并沒有放在我身上。
于是我悄悄的出了門。
陽城和海城差不多,但以前陸恒跟著我,我并沒有好好的逛一下。今天倒是樂得只有我一個人。索性準(zhǔn)備好好逛逛。
我沒有目標(biāo)的在大街上走著,忽然見到自己前方不遠(yuǎn)處有個熟悉的背影,像極了那天我在醫(yī)院門口看見的男人。
我的心一下緊張起來,跳的越來越快,我全然沒有感覺自己已經(jīng)加快了腳步,撥開人群想要趕上那身影。
可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遇到了紅綠燈。我把他跟丟了,心里閃過一陣陣失落。
我走在大街上實(shí)在無聊,秋天的白日也算舒爽,偶爾清涼的風(fēng)吹過,沒有夏日那么炎熱。我路過一棟大廈的時候,大廈上有一面很大的led屏幕。
屏幕上正播著海城的新聞。我好奇的站在原地,仰著頭看著大屏幕。心臟在那一瞬間,感覺漏掉了一拍。
屏幕上男人深沉著一張臉,面容冷清,眉眼俊俏。主持人正在介紹海城商業(yè)里新殺出來的一匹黑馬,他的名字叫葉辰。
當(dāng)‘葉辰’兩個字灌入我的耳朵時,我腦子一瞬間閃過無數(shù)斷斷續(xù)續(xù)的畫面。我記憶力他是陸恒的朋友,但叫楚葉辰,而不是葉辰。他還有個生病的妹妹叫楚月……
一時間,我努力回憶,腦海里卻閃過更多的畫面。有他溫柔而笑,皺眉而怒,甚至仿佛還幻聽到他的聲音。
我的心猛地一收緊,我拼命的往家跑。
等我到家的時候,保姆正焦急的找我。保姆見我回來了,才放心的將做好的飯菜端上來。我全然沒有心情吃飯,轉(zhuǎn)身上了臥室,拿出筆記本電腦,想要查關(guān)于那個男人的一切。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電腦竟然也被陸恒上了鎖。
我心中一股怒火蹭的就竄了上來。感覺自己被陸恒封鎖在他想要我呆的世界里,這種感覺就像被圈養(yǎng)的寵物,沒有自由。
我拼命的給陸恒打電話。一個不接,我就打下一個,連著轟炸了十多分鐘。那邊終于有人接了。
“佳佳,你什么事情這么著急?”
我心頭怒火還在燃燒,低吼道,“我現(xiàn)在就要見到你,立刻,馬上。”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眼淚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吸了幾下鼻子,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可心里的煩躁和不安,以及對回憶缺失的痛楚,折磨著我身體每一根神經(jīng)。
我深深吸氣,希望自己冷靜下來。但還是無濟(jì)于事。
保姆這時輕輕敲了敲我的房門,輕聲道,“夫人,吃飯吧?!蔽液鋈荒X子里閃過一個靈光。
我從抽屜里翻出剪刀,將座機(jī)后面的電話線剪斷,然后對著門外喊道,“劉姨,我頭疼的厲害,想要給陸先生打電話,你能不能把手機(jī)借我用用?”
保姆沒有多想,推開門將手機(jī)遞給我,不解的說,“座機(jī)不好用了?”
我連連點(diǎn)頭,“嗯,不知道為什么連風(fēng)音都沒有了?!?br/>
保姆拿起座機(jī)試了試,皺了皺眉頭,自語道,“還真是不好使了,那太太你先用,我準(zhǔn)備下晚上的食材。”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手機(jī)握得很緊,生怕她突然反悔,趕忙催她,“那你快去吧。我打完就還你?!?br/>
保姆沖我笑了笑,然后走出了房間,瞬間給我?guī)狭碎T。
我拿出手機(jī),就在百度上搜索葉辰兩個字。結(jié)果讓我驚訝的合不攏嘴,百度上他的資料很全。包括他是如何創(chuàng)建的星辰集團(tuán),還有婚姻狀況。上面顯示他曾有一名前妻,但前妻的名字沒有寫。也和姚佳這個名字,沾不上半點(diǎn)關(guān)系。
我心底里忽然很失望,涌上陣陣難過,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偏偏這么在意。
我想著又上了百度,搜索了姚佳兩個字。但這次的結(jié)果,讓我徹底的憤怒了。
陸恒之前把我手機(jī)丟了,就再也沒有給我配過手機(jī),并且將我所有的錢財都控制了起來。我想他是怕我通過網(wǎng)絡(luò),查到我想要了解的。
我翻著和我有關(guān)的任何新聞,和陸恒有關(guān)的所有新聞。我才知道原來過去的兩年里,不僅僅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有很多他不曾告訴我的,而且歪曲了很多事情。
我心里的怒火更是竄的老高,原來他一直都在騙我。
我在百度上搜到了15年我被綁架后,楚葉辰將我從廢棄的別墅里救出來的照片,還搜到一張模糊不清的結(jié)婚照,照片上有四個人,我,陸恒,楚月,和楚葉辰。
但讓我最為驚訝的是,我竟然挽著楚葉辰的手。
我的心里越發(fā)懷疑這兩年所發(fā)生的一切,是不是陸恒根本沒有和我說實(shí)話。
正在我頭腦風(fēng)暴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了,我下意識的將手機(jī)藏在了枕頭底下,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這么著急叫我回來什么事情?”陸恒進(jìn)屋后,將外套脫下,松了松領(lǐng)口,然后解開袖口,往上挽了挽。
這個動作又讓我想起了楚葉辰。
陸恒見我沒有說話,走到我身邊坐下,抬起手想要摸我的臉,我刻意的躲開了,眼神冷漠的看著他,聲音冷厲而疏離,“陸恒,你為什么要瞞著我那些事情?”
陸恒收回的手僵在半空,嘴角抽動了幾下,“什么事情?”
“我和楚葉辰的事情!”
“你為什么突然提起他?”陸恒的聲音明顯顫抖,眼眸躲開我直視的目光。我心里暗自想著,看來我真的問對了,他上次并沒有和我說實(sh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