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 他們站到馬路邊。
    夜里零下左右的溫度, 街上人潮擁擠, 熙熙攘攘地像水一樣流動。雖然夜已深, 城市里依舊燈火閃耀。
    這里離許呦家不算太遠，步行十幾分鐘就能走到。
    一路過去, 街旁有流浪歌手抱著吉他唱情歌。聲調溫吞。許呦停下腳步, 津津有味地聽了一段。
    “聽的還挺開心, 會唱么你？”謝辭站在一旁，看她眉眼放松, 心里就癢癢，忍不住出口調戲。
    她沒有應答。
    謝辭彎唇，不知想到什么，又笑起來, “唱個兒歌都能跑調?！?br/>     許呦眼睛四處看。下巴被圍巾包住，聲音悶悶地, “為什么聽歌就要會唱?！?br/>     “不唱你聽干嘛。”他反應很快。
    許呦看了他一眼, 認真地反問：“難道你學習了，考試就一定會有好成績嗎？”
    “我不學習啊。”
    “.......”
    風清冷，她漫無目的地跟著人群往前走，靜靜悠悠地，黑而柔軟的長發(fā)披在背后。
    身邊匆匆經過人潮，迎面而來的都是手牽手的一對對情侶。謝辭就在她身邊，還在繼續(xù)剛剛的話題，“說真的, 我考試的時候，不給老師露一手，他還真以為把我教會了?！?br/>     許呦頓了好一會，才笑出聲。
    “你大腦有問題，我不想跟你交流?！?br/>     “靠，還罵人呢是吧?！敝x辭瞇起眼，靠近她，“不怕我揍你呢，知不知道我是老大??？”
    他說的一板一眼，許呦又被逗笑了，“你是老大，我當然怕啊。”
    “你脾氣很差?！?br/>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回憶起來，“我轉學第一天就看到你打架，然后還被你強迫寫物理作業(yè)。”
    “停停停。”
    謝辭懵圈，“強迫你給我寫作業(yè)是真的，但是我什么時候打架了？”
    “我親眼看到的。”
    她靜靜地說：“因為你前女友。”
    聽到許呦翻起舊賬，謝辭還是有點心虛的。
    畢竟他惹得事情不算少，誰還記得請她說的是哪次.....
    但是....
    “你這就冤枉我了吧，除了你，我他媽什么時候為女的打過架?。俊?br/>     “我還聽你們有喊口號呢?！?br/>     許呦表情很淡，故意臊白他，“好像是這一句，一中亂不亂.....辭哥說了算？”
    “.........”
    “你挺厲害的啊。”
    謝辭笑罵一聲，“都是叫著玩的啊哈哈哈哈我操，那你前面半句話聽過沒有，連起來一句的?！?br/>     他一點不覺得尷尬，嘴巴努了努，直接順口來了一句：“一中小霸王，臨市幾套房；一中亂不亂，辭哥說了算?！?br/>     語氣得意又囂張。
    許呦默默無語地盯著他。
    不過這句話....
    謝辭眨眼，回憶了一下。
    突然反應過來，他轉頭問：“你說的不會是付一瞬把？”
    許呦：“我怎么知道是誰?！?br/>     “操，那個傻.逼。”
    他很煩躁，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別人主動找我麻煩，我當然不能慫啊，年級老大威嚴還有沒有了，又不是為了什么女的?！?br/>     “為什么你是年級老大，自封的嗎？”她認真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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