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龍牙軍團指揮部,鄭嘯的辦公室內(nèi)。
鄭嘯手中拿著電話,傾聽著那邊的匯報,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嚴肅,一邊輕輕的點著頭,不時的吩咐一句。
北面終于打起來了!
就在今天早晨,北線的龍志打來了電話,他朝鄭嘯匯報道,說血色軍刀昨天突然對沙俄共和國發(fā)動了猛攻,而且還是三路同時發(fā)動了進攻。
僅僅一個小時的時間,四個進攻方向全都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沙俄共和國一退再退,防線已經(jīng)退后了上百公里。
這件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已經(jīng)震驚了許多國家,沙俄共和國也正式發(fā)布了聲明,說跟血色軍刀轉(zhuǎn)入敵對關(guān)系,將盡力將其驅(qū)逐出境。
血色軍刀則沒有任何聲明,但是部隊卻頻頻調(diào)動,朝前線不斷增兵,越來越多的人出現(xiàn)在了那里,從而使得前鋒部隊沒有后顧之憂,得以保持著銳不可當?shù)膭蓊^。
當?shù)玫竭@個消息之后,鄭嘯也有點不太明白,為什么血色軍刀要在這個時候做出這么大的舉動呢。
說實話,對于血色軍刀來說,龍牙軍團才是最大的威脅,他們最忌憚的就是龍牙軍團了,對于沙俄共和國,反而沒有什么直接的利益沖突。
何況,現(xiàn)在這時候朝沙俄共和國發(fā)動進攻,必然會使得血色軍刀控制區(qū)的兵力減少,這時候如果龍牙軍團對他們發(fā)動進攻,他們就會陷入空前的被動之中。
刀鋒,是個梟雄,為人膽識過人,甚至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但是他為人又十分謹慎,不可能犯這么大的錯誤的。
那么,她這么做一定有什么隱情。
鄭嘯坐在屋子里琢磨了一上午也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沙俄共和國的弗洛尼夫?qū)④姶騺砹穗娫挘蟾崌[通話,鄭嘯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弗洛尼夫?qū)④姡彩沁h東軍團的總司令,沙俄共和國內(nèi)赫赫有名的名將,曾經(jīng)在斯大林格勒保衛(wèi)戰(zhàn)和莫斯科保衛(wèi)戰(zhàn)中力挫德國軍隊,從而聲名遠揚。
三年前,他被委任為遠東軍團總司令官的時候,曾經(jīng)專門拜會過鄭嘯一次,雙方促膝長談了一個晚上,敲定了一些合作事宜。
這次他突然打來電話,估計是跟血色軍刀這次的突襲有關(guān)系,鄭嘯心中有數(shù),讓人把線路切了進來。
電話剛一接通,對面一個粗豪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說的一口西伯利亞味道的俄語,“鄭嘯,好久不見了啊。”
“是啊,好久不見了,弗洛尼夫?qū)④姟!编崌[也笑著回了句話。
兩個人先互相問好,彼此寒暄了一番,這才切入了正題。
弗洛尼夫?qū)④娤仍儐柕溃班崌[,血色軍刀酣然挑起戰(zhàn)爭的事情,你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
鄭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這才緩緩說道,“有所耳聞。”
“那好,你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的?”弗洛尼夫開門見山,沒打算繞圈子。
“惡劣,非常惡劣!”鄭嘯一副義憤填膺的架勢,至于有多少是真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對于血色軍刀,還是沙俄共和國遠東軍團,鄭嘯都沒什么好感,特別是后者,更是讓他心中不爽。
當初日本人占領(lǐng)東三省的時候,鄭嘯從關(guān)東山起事,九戰(zhàn)九捷,將日本打的抱頭鼠竄,退出了奉天省地界。
日軍不甘心失敗,組織了三十多萬關(guān)東軍發(fā)動反擊,雙方在奉天省邊境展開了激戰(zhàn),戰(zhàn)況非常慘烈。
就在雙方酣戰(zhàn)的時候,沙俄共和國見日軍后方空虛,派遠東軍團突襲日軍駐守的吉黑兩省,一下子就奪下來大片的土地。
日軍兩面被夾擊,只得被迫退出了東三省,撤入了高麗半島,八十萬關(guān)東軍,撤回去的只有不到十萬了。
本來以為沙俄共和國是出于幫忙的目的參戰(zhàn),但是沒想到他們也沒安好心,居然賴在東三省不走,把持住了吉黑兩省的交通沿線,以及那些礦山資源,大有取日本人而代之的意思。
鄭嘯派人跟他們交涉多次,都沒得到什么結(jié)果,對方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一下子就被對方激怒了,鄭嘯派遣龍劍和一品紅帶領(lǐng)一個整編師挺進吉黑二省,開始了清掃行動,跟盤踞境內(nèi)的沙俄共和國部隊展開了激戰(zhàn)。
這場仗打了半年多,連番苦戰(zhàn)之后,沙俄共和國不得不退回了本境去,但是龍牙軍團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一品紅就是在一次行動中壯烈犧牲的。
雖然因為照顧大局的緣故,雙方的關(guān)系緩和了,但是鄭嘯卻始終沒有什么好感。
弗洛尼夫?qū)④娝坪跻猜牫隽肃崌[的含糊其辭,他哈哈一笑,“鄭嘯,咱們也就不用繞彎子了,我就有什么說什么。”
“好,弗洛尼夫?qū)④姡堉v吧。”鄭嘯說道。
電話那邊,弗洛尼夫?qū)④娝坪跬A艘幌拢烙嬍窃跍蕚浯朕o,片刻之后開了口,“鄭嘯,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交易?”
“對,交易!”弗洛尼夫繼續(xù)說道,“我想跟你訂購一批武器裝備,此外還希望你能派一支部隊對血色軍刀側(cè)翼發(fā)動進攻,牽制一下他們的進攻。”
鄭嘯沒有急著回道,而是沉思片刻之后,沉聲道,“弗洛尼夫?qū)④姡蚁胫赖氖牵銥槭裁聪M盐覀兝滤兀俊?br/>
“因為血色軍刀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威脅,一個對你們對我們都有著巨大危險的威脅。”弗洛尼夫嘆了口氣,“你是沒有親眼見到血色軍刀的厲害,他們的實力已經(jīng)突破了這個世界允許出現(xiàn)的限度,足以威脅到這個世界所有人的安定。”
在之前的幾次交鋒中,鄭嘯的部隊發(fā)揮出來的戰(zhàn)斗力量都是被盡力壓制的,他就是擔心過度的展示超前武力,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他對于血色軍刀的戰(zhàn)斗力和武器水平覺得沒什么,但換到這個時代那些人來說,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能夠理解的范疇,所以覺得這是一個毀滅性的威脅
不過,鄭嘯沒有跟他多解釋,而是答應考慮一下,讓弗洛尼夫?qū)④娒魈焐衔缭俾犗ⅰ?br/>
至于那些武器,鄭嘯沒打算出售給沙俄共和國。
現(xiàn)在,龍牙軍團的武器裝備都是跟個人的基因相結(jié)合的,所以想要復制那是幾乎不可能的,這也是沐雨最新的研究成果的。
這些武器之所以能保密,是因為具備了唯一使用性,在戰(zhàn)場上一旦戰(zhàn)士犧牲,他的武器就會接到感應,隨即自毀,從而保證主要部件不會落到敵人手中。
這也是為什么日本人和其他勢力到現(xiàn)在都無法仿制的緣故了。
鄭嘯所謂的考慮考慮,其實就是在敷衍弗洛尼夫?qū)④姡€沒有參戰(zhàn)的意思。
掛斷電話,鄭嘯把自己關(guān)在了辦公室內(nèi),知道傍晚的時候這才開門出來。
“你去,把監(jiān)獄里關(guān)押的黑蜂帶過來。”鄭嘯給執(zhí)勤參謀下了命令,那名參謀下去了。
三年前,黑蜂帶人伏擊鄭嘯失敗,然后就被抓住了,一直關(guān)押在監(jiān)獄中到了現(xiàn)在。
刀鋒手下的四大金剛中,黑蜂被捕,軍刀被擊斃,白狼死于刀鋒的猜忌,剩下狂狼一個也出逃下落不明,可以說是人才凋零。
雖然培養(yǎng)起來了一些新的部下,但是跟這四個得力干將比起來,則要差了太多太多,所以血色軍刀核心實力實際上反倒不如從前了。
時間不到,黑蜂被人帶來了,他一身藍色囚衣,剃了個光頭,手上和腳上都帶著鐐銬,不過氣色看上去還不錯,看來在監(jiān)獄中沒有受到虐待。
帶進門之后,鄭嘯命人把他的鐐銬都撤下了,然后兩名特戰(zhàn)隊員持槍站在了門口,一瞬不眨地盯著黑蜂,唯恐他對鄭嘯不利。
黑蜂活動了下手腕,然后苦笑道,“不用這么緊張,在鄭嘯面前,我還有自知之明的。”
他說的是實話,就算是他的顛峰時期,也自認絕對不是鄭嘯的對手,現(xiàn)在手腳都遲鈍了,要是想有所動作,那簡直是自己找苦吃呢。
鄭嘯呵呵一笑,倒了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說道,“喝吧。”
黑蜂狐疑的看了看他,然后端起水一飲而盡,沒有絲毫的猶豫。
等他把水杯放下,鄭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就不怕我在水里下點東西?”
黑蜂灑脫的一笑,“要殺我,你根本用不著這么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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