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葉軒在家得知許妃蓉要來參加這場歡迎儀式時,就悄悄給秦悠悠發了個信息。
問了她一些和這位新一把手有關的事情。
當得知這位新一把手叫顧龍山時,他也猜到對方和顧龍河關系肯定不一般。
再向遠在京城的蘇老爺子求證了一下,就清楚兩人的關系了。
“老公,這個人和我母親的死是不是有關系?”許妃蓉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
她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人,如果這個男人僅僅是和顧龍河有關系,那葉軒絕對不會讓她去參加今晚的酒會。
很顯然,這個顧龍山身上,還藏著其它秘密。
葉軒看了女人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許妃蓉眼神微冷,咬著銀牙道:“那好,我們今晚去參加酒會!”
話音落下,她便轉身朝蘭博基尼走去。
葉軒急忙跟上。
此時,顧龍山正在中年男子帶領下,和諸多企業家認識著。
他似有所感地回頭,看了眼許妃蓉和葉軒離開的方向,嘴角不禁浮現一抹玩味的笑容。
“許妃蓉嗎?當初沒睡到你母親,現在把你睡了也是一樣的!”
收起念頭,他又換回那副倨傲的嘴臉,抬著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在回去的路上,許妃蓉情緒有些失落,全程沒說一句話。
自從她和葉軒領證以后,她對顧家的仇恨雖然還在,卻已經沒之前強烈了,畢竟她并不希望因為報復顧家,牽連到她身邊的人。
所以她一直在麻痹自己,一直不讓自己去想和顧家有關的事情。
甚至為了不想,她都很長時間沒去祭拜她的母親了。
許妃蓉以為這樣下去,時間一久,她就可以放下這份仇恨。
可當她真正看到顧家人,聽到葉軒說,這個人與蘇晴雪的死有關時,她心里被壓抑的仇恨還是浮現了出來,完全不受控制。
回到一品天宮的時候,張媽并不在家,應該是出去買菜了。
許妃蓉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葉軒走到她身邊坐下,手臂輕輕放在女人的肩膀上。
許妃蓉側臉看了男人一眼,將腦袋靠在葉軒胸口上。
“老公,我真的好糾結。”
許妃蓉嗓音透著一抹疲累,沙啞的說道。
葉軒嗯了一聲,點頭道:“我知道,你擔心報復顧家會讓我有危險,所以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但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
“我們現在領了證,你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當初害她去世的那些兇手,自然就是我的仇人!”
“哪怕你不提,我也會找機會報仇的!”
“老公!”
許妃蓉萬分感動的看著男人,嗓音柔柔的喊了一聲。
她身子一轉,整個人都趴在了他懷里,雙臂勾在男人的脖子上,紅唇在葉軒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眸光水靈靈的,無比動人。
葉軒微微一笑,手掌輕輕揉著佳人的長發,陷入了沉思。
在得知顧龍山這個名字后,葉軒就立即聯系上瘦猴,讓他將之前調查出來的消息整理一下。
讓他找出顧龍山這個人,在當初整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
不查不要緊,這一查,讓葉軒直接起了殺心。
這個顧龍山,竟然是在蘇晴雪重病回京求醫時,提出趁機將她解決掉的幕后黑手!
當然了,他提出這個計劃,并不是為了拯救他那個愛蘇晴雪愛到癡狂的大哥。
而是因為,他自己也是蘇晴雪的愛慕者之一。
只不過他和顧龍河不一樣,顧龍河愛而不得,卻沒有做出極端的行為,只是自己一蹶不振而已。
而這個顧龍山,卻因為嫉妒和不甘,竟提出那般惡毒的計劃來。
偏偏那時顧家諸多長輩,還以為顧龍山是為了顧龍河好,便采納了他的提議,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所以說,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顧龍山這個人!
“妃蓉,我出去打個電話。”
這時,葉軒對著懷里的女人笑了笑,旋即準備將許妃蓉移到沙發上去。
誰知女人就是緊緊纏著他,怎么都不肯放手。
“干嗎,打電話還要背著我嗎,我不同意!”
許妃蓉嬌哼一聲,將側臉貼在葉軒的胸口上,撅著紅唇道:“我不管,你要么就在這里打,要么把我一起抱出去,反正我要聽著你在和誰打電話!”
聽到這個,葉軒嘴角頓時泛起一抹苦笑。
許妃蓉肯定猜到他接下去的行動多少都和顧龍山有關系,她也想參與進來,才做出這副撒潑的姿態。
要不然,以許妃蓉的性格,才不會這樣無理取鬧。
嘆了口氣,葉軒拿出手機,直接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數分鐘后,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那邊響了起來,“喂,葉小子嗎,打電話給我干什么,有事兒快說,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秦老爺子。”
葉軒咧嘴一笑道:“我們昨天分開的時候,你還拍著我的肩膀夸我事情干得不錯,怎么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你這也太無情了吧?”
“哼,我還不知道你小子的性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肯定沒什么好事。”
電話那頭的秦山岳哼了一聲,語氣不爽的說道。
“快說吧,找我什么事兒,對抗賽這邊還沒結束,我得盯著呢。”
聽到這話,葉軒眸底浮現一抹精光,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秦老爺子應該知道華海這邊新來了位新的一把手吧?”
“知道,好像是京城顧家的老二,怎么了?”秦山岳皺了皺眉,問道。
“我想知道上頭的態度是什么……”
“上頭把張為民書記調走我能理解,畢竟張書記是真正為民辦事的父母官,他的職位往上挪一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這個顧龍山,是憑什么調到這里來的?”葉軒沉聲問道。
聽到這話,秦山岳哪還能不知道葉軒想做什么,他語氣一肅,嗓音低沉道:“葉小子,你不會想對顧龍山下手吧?”
“有這個想法。”葉軒齜了齜牙,笑容顯得有些陰沉。
“葉小子,我勸你最好別打這個顧龍山的主意,你別管他為什么會調到這個位置上來!”
“你只需知道,他的調令是上頭親自批準的!”
“你要對他下手,就是和上頭作對,明白我的意思嗎?”秦山岳嗓音低沉道。
話音一落,他又繼續道:“你可千萬別仗著剛做了一些好事兒,就在這兒犯渾。”
“上頭處理事情的態度,向來是賞罰分明的,功過相抵這個說法,還是要看上頭的心情決定,若你真犯了事兒,我和老方都不一定保的住你!”
聽言,葉軒哪還不清楚,秦山岳并不支持他的行動。
但他想了想,仍道:“秦老爺子,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并不是想讓你勸我。”
“既然你不肯告訴我想知道的,我自己去調查就行,至于會不會犯渾,就不饒您費心了。”
話音一落,葉軒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頭的秦山岳見葉軒居然敢主動掛他電話,氣的差點摔了手機。
這時,秦山岳房間的門被人推開,方衛國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自己老友這被氣得不輕的模樣,不禁一陣詫異。
“秦老頭,到底是誰這么有能耐,能把你氣成這幅樣子?”方衛國十分熟絡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瞇瞇地看著秦山岳道。
秦山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哼哼道:“還能有誰,還不是葉軒那個小王八羔子!”
“葉軒?”
方衛國挑了挑眉,詫異道:“葉軒怎么了,他不是剛回去嗎?”
秦山岳哼了一聲,嘆氣道:“你應該聽說了吧,顧家那個老頭,把往上面挪一挪的機會讓給了張為民,賣了上頭一個面子。”
“條件是把他兒子調到華海去擔任一把手,鍍一下金,為今后的仕途鋪路。”
“這對上頭而言,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上頭自然會同意。”
“結果現在,葉軒那小王八蛋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要對顧龍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