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我男朋友們寵的,不行嗎?”
嬌軟嗓音回蕩在寂靜的停車場內,狠狠敲擊著梁懷洲的心臟。
他手指驀地攥緊,發白,冷冷的睨著宋知歡。
過會兒,梁懷洲神色稍霽,居高臨下,唇角捎著一點兒冷笑:“那你和我說說你交了多少任男朋友?”
宋知歡從地上站起來,偏頭看了一眼梁懷洲,紅唇上揚,淡嘲道:“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在吃醋。”
“是,我醋了。”
宋知歡一愣神,腰肢被梁懷洲伸手握住,順勢帶入懷中。
她抬頭看著他,掙扎幾下,動彈不得。杏眼蘊著幾分怒意,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你有資格吃醋嗎?”
時隔六年過去,他都能心無芥蒂帶著她最討厭的女人出席宴會。
還說吃醋?
他配嗎?
“我喜歡你,為什么沒資格?”梁懷洲抬手幫她把略微凌亂的頭發整理好,看著宛若炸毛貓咪的女人,唇角上彎,垂首,湊近她耳畔,拉長了語調
“或者,是你在吃我的醋?”
“……我吃個屁”宋知歡炸毛,張牙舞爪的要掰開梁懷洲環緊自己纖腰的手臂,“豬蹄子丟開”
“你口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獨特?”他攬得更緊。
身子緊貼,她甚至都能聽見他胸腔傳來的“咚咚咚”,有力的心跳聲。
宋知歡有一瞬走神,直到聽見梁懷洲戲謔聲:
“吃屁,好吃嗎?”
“……”敲你媽,梁懷洲。
總能把她氣得要死。
她抬頭,似笑非笑的咬緊后槽牙,冷冷看看他:“你要不要試試?”
“抱歉,我沒你那么重口。”梁懷洲彎唇,眸底帶笑,好心情欣賞著她炸毛的樣兒。
宋知歡咬碎一口牙,這人就是她的克星
“話題繞回來”梁懷洲垂眸盯著她,視線滾燙灼人,“你交過幾個男朋友?名字,家世,年齡,說說,嗯?”
“你查戶口呢?”宋知歡使了巧勁兒,從梁懷洲懷里掙脫離開,拉開兩人距離。下巴一抬,驕矜的看著他:“就算我同時交幾個男朋友,和他們怎樣,都和你沒有關系,你不過是”
她頓了頓,避開他的視線,看著遠處,徐徐道:“一個和我一起長大的朋友。再熟一點兒,就是我曾經喜歡過的人。”
“所以,你又有什么資格來管我的事兒?”
她轉頭看著他,目光淡淡,沒有一點兒感情。
梁懷洲討厭她這樣看他的目光,宛如陌生人。
“梁懷洲,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宋知歡上前幫他撫平襯衫上的褶皺,仰頭看著他,語氣平靜:“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朝前看。”
梁懷洲盯著她,沒說話。
深沉的眼眸里總有她讀不懂的情緒在。
宋知歡正要要回手機,梁懷洲拉著她手往一邊的阿斯頓馬丁跑車走,從外套兜里摸出車鑰匙,按了解鎖,拉開車門,把她塞進去,傾身靠近。
副駕座空間狹小,梁懷洲的驟然靠近,讓宋知歡下意識縮緊身子,警惕看著他。
“梁…梁懷洲,你做什么?”
他眼瞼半垂,似沉思一會兒,抬指扣住她下頜,看著她。
“你說得對,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只看未來”
宋知歡愣愣的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梁懷洲伸手幫她系好安全帶,調整了座椅弧度,彎唇,語氣溫柔:“你可以允許宴祁鶴以追求者身份待在你身邊,哪我是不是也行?”
“???”宋知歡渾然不知該怎么回答。
她總有一種被他牽著鼻子走的錯覺。???.??Qúbu.net
梁懷洲低眸看著她不知所措的茫然小臉,唇畔漾起一抹淡笑,“就這么說定了,對嗎?”
“對…對……”她要反駁。
梁懷洲傾身,垂眸,看著她,不滿:“不公平”
宋知歡翻白眼:“你想要什么公平?”
“宴祁鶴只跟在你身邊六年,你就允許他以追求者身份在你身邊。”梁懷洲拇指扣緊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四目相對,“我養了你這只豬十幾年,憑什么不能和他一樣?”
“你們能…”宋知歡下意識反駁,最后打掉他的手,“隨你。”
梁懷洲那剃頭挑子一頭熱的三分鐘性格,她太過了解。
說什么追她,不過是一時接受不了她不喜歡他的落差,被激起了好勝心罷了。
等過一段時間,熱度冷卻下來,還是原先樣兒。
梁懷洲把車門關上,轉身上了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問她:“地址?”
“上河居”宋知歡倦意來襲,有點兒困乏的閉眼,下意識道,“老宴,到家了,記得叫我。”
說完,她才后知后覺憶起坐在身邊的人是梁懷洲。
宋知歡偷偷掀了一點眼皮縫,瞅一眼梁懷洲。
車內光線偏暗,她只瞄見梁懷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青梅竹馬十幾年,她太了解他,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宋知歡立馬兒捂嘴打哈欠:“好困…”
又偏頭,閉眼。
梁懷洲手握著方向盤,看一眼裝睡躲事兒的宋知歡,唇角上揚。
腳下一轟油門,發動跑車離開。
來日方長。
他會抹掉宴祁鶴在她生活里的所有痕跡。
車子抵達上河居門口時,雨勢已經逐漸減小。
半空中飄著毛毛細雨,宋知歡看著倒退的夜色,放下車窗,幾縷細雨隨風拂面,落在臉上,將她困意驅走一半兒。
車子停在上河居門口,宋知歡微偏頭,要解開安全帶。
手腕兒,忽然被梁懷洲按住。
她抬眼看著他,嗓音帶著濃濃倦意:“松手,我要回去了。”
“什么時候回滬城?”梁懷洲先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又替她解開了安全帶,抬頭,盯著她眼道,“你走這六年,奶奶他們一直念叨你”
宋知歡掙扎的動作一頓。
她當年離開滬城,走得急,除了哥哥就沒人知道她去了哪。
這些年,她也因為簽證的問題,輾轉回國,去過幾次滬城。
每一次都是匆匆離去,也沒想著留下去見見梁家長輩。
說實話,在梁家那幾年,沈義華和梁禹夫婦對她是實打實的好。
她當年走得匆忙,這幾年也沒回去看過他們,到底也有點兒令人寒心。
她順勢靠在座椅上,盯著擋風玻璃上被雨刷一掃,往下滑去的雨水,淡淡道:“等有空吧,我這段時間要忙人魚的國內宣傳,還有個新電影的試鏡。”
“什么電影?”梁懷洲順口問了一句。
宋知歡歪頭看著他,唇角漾起淡笑:“華策傳媒的將軍令,怎么,打算給我走后門嗎?”
梁懷洲盯著她,微傾身,抬手勾起她的一縷卷發,勾唇:“考慮下,做梁太太,我的都是你的。”
“沒興趣,”宋知歡抬手,撩了撩自己的長卷發。
看一眼已經停下雨的天氣,推開車門下車,“我走了,謝謝你送我回家。”
她走了幾步,身后穿來梁懷洲聲音
“手機,還要嗎?”
宋知歡轉頭,借著橘黃色的路燈燈光看著他。
男人一手握著方向盤,姿態疏懶的靠在真皮座椅上,另只手放在膝上,一副神態散漫的樣。
欠揍。
宋知歡彎唇,走過去。
朝他伸手:“手機還我。”
梁懷洲看著眼前的瓷白掌心,從兜里摸出宋知歡手機給她,“試鏡完新電影,就和我回滬城?”
宋知歡懶懶抬眼:“看情況。”
她轉身往小區走。
風中攜帶一聲縹緲的男人聲音,傳進耳畔。
“奶奶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宴祁鶴:有一說一,在追女孩這方面,我比不過梁懷洲
梁懷洲:知道就好
宴祁鶴:誰能有你臉皮這么厚?
梁懷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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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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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