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啪嗒。
宋知歡的筷子落在了桌上。
她看著來人,擰眉:“你怎么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梁懷洲反問她。
順便謝絕了村長的邀請,直接在宋知歡身邊的空位坐下。
宋知歡還記恨著今天微博上那茬事兒,根本不想理梁懷洲,默默地挪動凳子,往鐘情身邊靠了靠。
自梁懷洲進來后,直播鏡頭就用黑布遮擋了。
節目組雖然想炒話題,但適可而止。
“過來”
梁懷洲對她勾了勾手指,下巴輕抬,帶點兒生來的倨傲。
宋知歡抬眼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剝蝦吃。偶爾與身邊的鐘情說上兩句女孩子的私密話。
兩人的關系,桌上的眾人都心知肚明,低頭吃飯,或是交流其他的話題,絕不把話茬移到兩人身上。
鹿城這邊度假村的項目,本是梁氏分公司在跟進程。
梁懷洲身為總公司執行總裁,這樣的項目,本不是他工作范圍內的事兒。
村長也沒能想過梁懷洲能因這項目進程,屈尊降貴,從滬城飛來。
難得見大老板,村長又喝了點兒酒,酒意上頭,把自個對于度假村未來的發展期望,如倒豆子般,一股腦全部說出來。
梁懷洲連坐六個多小時的飛機,本就疲憊,又因宋知歡那態度,有股子火在胸腔燃燒。
對于村長的話,只是偶爾一聲“哦”、“行”、“嗯”,敷衍了事。
一頓飯吃完,大伙兒幫村長把碗筷洗了,又到了晚間直播時間。
宋導和淮川去了海邊和村民一起捕魚,鐘情和陸唯兩人去了海邊散布,宋知歡一人待在家里剝玉米。
鏡頭一開,她就看見直播間里滾動不停的彈幕。
“梁總呢?”
“節目組簡直夠了,給我看了兩小時的小黑屋:”
“老子要看甜甜的戀愛?。。 ?br/>
“我他么要看甜甜的戀愛嗚嗚嗚…”
“歡歡,梁總呢,梁總呢?”
“歡姐,你兒子梁懷洲人呢?”
宋知歡看著最新一條彈幕,笑出聲:“我兒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誰是你兒子?”梁懷洲從她身后忽然出現,抬眼看一眼滾動的彈幕,微涼指節捏她臉頰,不悅:“剛不理我?”
彈幕一片:“啊啊啊啊”
宋知歡:“……”
“我似乎很受歡迎?”梁懷洲看一眼彈幕,牽住她的手。
宋知歡正拿著一根玉米,要甩開他手:“松手?!?br/>
“不?!?br/>
梁懷洲這段時間忙碌梁氏新項目,連軸轉,根本就沒休息好,腦袋一抽抽的疼。
他抱住宋知歡的手臂,腦袋枕在她肩上,眼皮闔上,疲憊:“乖,讓我靠會兒,還有一小時就走了?!?br/>
宋知歡推搡他的動作停下,低頭,繼續和手里的玉米作戰。
過會兒,她才出聲:“就一小時,你有毛病嗎?”
梁懷洲睜開眼,看著她。
小屋頭頂懸著的白熾燈燈光明亮如白晝,光線下,男人眼窩深邃,眼底有著淡淡青烏。
一看就沒好好休息。
他是吃定她心軟了唄。
宋知歡有點兒無奈撇嘴,放下手中的玉米,拿過紙巾擦了擦手,團成一團扔到垃圾桶里。
她推了推閉眼休息的梁懷洲:“要不要去我房間休息會?”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梁懷洲睜眼笑看著她,聲線沙啞磁沉。
狗德行。
宋知歡腹誹,翻個白眼:“就一小時,你能做什么?”
梁懷洲懶洋洋勾唇:“也對,我不止一小時。”
“……”
什么人呢,說什么都能拐到那事兒上去。
宋知歡抬手把人從身上推開,端上剝好的玉米粒往門外走。
梁懷洲看一眼鏡頭,立馬兒跟了上去。
小漁村的夜很安靜,天際幽藍,繁星點綴滿天。
偶爾能聽見一兩聲田野里傳來的蛙鳴,或是草叢里的蟬鳴聲。
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突兀。
宋知歡把玉米倒在地上,把簸箕放在木架上,身后的梁懷洲跟上來抱住她。
屋外沒鏡頭,節目組也有眼見力的沒跟上來。
她沒推開他,拿手指戳了戳梁懷洲環住她腰的胳膊,“微博的事兒,你不和我解釋下嗎?”
“解釋什么?”某人揣著明白裝糊涂。
宋知歡小性子一上來,手肘去撞梁懷洲:“你說呢?”
男人腰腹堅硬,她軟綿綿的,一點兒力道都沒有。
就像拳頭砸在棉花上,沒有用。
梁懷洲知道她一炸毛,只能順著毛捋,不然又得費半天勁兒哄。M.??Qúbu.net
“是,我的錯?!?br/>
他低頭認錯,態度誠懇。
宋知歡炸了的毛捋順一丟,想到哥哥和蘇簡那關,氣還沒消,繼續道:“誰讓你給我微信發語音的?”
“是我的錯?”梁懷洲挑眉。
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越來越行了。
宋知歡嘟囔:“本來就是…”
只是底氣不足。
“作?!彼敛涣邌莸狞c評她的行為。
宋知歡本就有點兒小性子,回國這段時間,又是被梁懷洲好言好語哄著。
這會兒被他這么一說,小性子一上來,立馬掙脫他的桎梏:“那你就別喜歡我,我又不缺你這一個追求者。”
梁懷洲手臂夾緊宋知歡腰,伸手把她臉扳過來,手指掐住她下巴,薄唇吻了上去。
宋知歡這一個多月,隨著劇組,天南地北到處飛。
梁懷洲忙碌著梁氏的新項目。
兩人基本上沒見過面。
這一吻,滿載的相思,猶如洪水決堤。
梁懷洲撬開她貝齒,纏住她的舌尖,用力吸吮。
口腔每一寸空間都染上他的痕跡,舌根都被舔舐得發麻。
宋知歡依著這姿勢,被吻得喘不上來氣了。
梁懷洲才堪堪放過了她。
松開后,他的下巴咯在他肩窩,彼此呼吸交融。
梁懷洲愛戀的吻她耳垂,“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br/>
心里那點兒不虞,被盡數抹平。
宋知歡哼哼兩聲,沒有說話。
夜里很安靜,梁懷洲拉著她席地而坐,低頭借著月光看清腕表時間。
“還有多久?”
宋知歡抬頭看他,她記得他一個小時后就要走了。
“半小時。”梁懷洲偏頭看她,握住她的手親了親,壞笑調侃她,“舍不得我走嗎?”
“我才沒有…”宋知歡嘖了一聲,抬頭看著天空。
握著梁懷洲的手,不自覺緊了。
過會兒,宋知歡歪頭看著梁懷洲問:“滬城飛鹿城,六小時的飛機,來回十二個小時,就為了來見我一面,值得嗎?”
“值得?!绷簯阎蘅粗?,眉眼柔和,“那你感動嗎?”
“我……”
她還沒說話。
梁懷洲就湊近她,臉在視野里放大,彼此呼吸交纏在一處。
他問她:“現在,我能有名分嗎?”
宋知歡把他推開,紅唇一勾,笑得像只狡猾的狐貍:“你問我哥啊”
梁懷洲看她幾秒,跟懲罰似的掐住她臉蛋兒,在唇角狠狠咬了一口:“你玩我呢?”
就宋知遇那性子,恨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離宋知歡遠遠的。
宋知歡吃痛一聲,狠狠打他一下,把人推開,瞪他:“沒有我哥的同意,我絕不嫁人?!?br/>
“你哥能養你一輩子?”梁懷洲來了氣。
宋知歡揚眉:“還真能?!?br/>
宋家這幾年雖然比不上她外公在時的鼎盛時期,但也算得上一流豪門。
她就算混吃等死一輩子,她哥也能養得起她。
梁懷洲盯著她眼,咬牙切齒的:“那我就只能父憑子貴,奉子成婚。”
宋知歡得了趣,變著法在這事兒上逗梁懷洲:“我想我哥多養一個,應該…”
“你在說一遍?”梁懷洲語氣威脅。
指尖灼熱,曖昧的在她腰間打轉兒。
宋知歡腰間處最敏感,卻死鴨子嘴硬:“這是事實,不能反駁?!?br/>
“那我真只能父憑子貴,借機上位?!?br/>
梁懷洲起身,把她打橫抱起,直接往一邊兒的小樹林走。
宋知歡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看見近在咫尺的小樹林,眼睛瞪大。
慌、慌了。
“你…你想做什么?”
她的雙腿懸在半空中,使勁地晃,想要掙扎跳下來。
梁懷洲低頭看她,視線曖昧,“那是小樹林”
“……”
她沒眼瞎,知道那是小樹林。
梁懷洲,簡直就不是人。
快到小樹林入口時,梁懷洲把人放下。
宋知歡脫離虎口,心有余悸:“你…”
“該走了,給個離別吻?!绷簯阎尢种噶酥改槪抗庀<?。
宋知歡眼睫垂下,遮住眼底失落。抬手推他往回走:“給個屁,趕緊滾?!?br/>
回到田園小屋,梁懷洲低頭親她唇角:“我走了,回滬城后記得回家一趟?!?br/>
宋知歡嗯一聲,看著梁懷洲離開。
月色將他影子拉長,映照在地面,最后消失不見。
她吸了吸鼻尖,往田園小屋走。
正好撞見開三輪車車裝海鮮回來的宋衡和淮川,宋知歡立馬兒上前去幫忙。
兩人身后有著跟拍pd,鏡頭一直跟隨,沒有停下過。
淮川力氣大,拎著一筐海鮮就往院子里走。
宋知歡幫著宋衡把裝海鮮的竹筐從車上拿下來,放在地上。
才打撈上來的海鮮,腥味很重。
宋知歡晚飯不知道吃了什么,覺得胃里反酸水,有點兒反胃想吐。
宋衡看她臉色略蒼白,說:“讓淮川來,你今天舟車疲憊,趕緊去休息?!?br/>
宋知歡強忍不適,擺手:“沒事,宋叔,我幫你…”
見她堅持,宋衡不好說什么,讓宋知歡陪著自己把竹筐往院子里搬。
才把竹筐搬到院子里,宋知歡就忍不住胃里的惡心,直奔廁所。
宋衡和淮川把一筐筐海鮮搬進院子里后,收了車。
宋知歡才從廁所出來,慘白著一張臉,沒點兒下午來時的活潑樣。
陸唯和鐘情回來,看宋知歡臉色不好,鐘情倒了杯溫水過去給她。
宋知歡抿了一口水,和鐘情道了謝。
這邊淮川洗了手進來,身上還有海腥味。
宋知歡一聞,那股惡心犯干嘔的感覺又上來了。
丟下手里的杯子,又往廁所跑。
陸唯擰眉:“這孩子身體這么差?接下來兩天都要和海鮮打交道,還怎么辦…”
淮川接了話茬:“我怎么看大姐這樣,有點像像是我媽懷我兩妹妹時的樣兒…”
“哈?”
才從廁所吐完出來的宋知歡腳步一頓,停在原地,一臉懵逼。
作者有話要說:歡歡:淮川,姐姐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這章留言都發紅包,截止明天更新前
最近作息不規律,痛經到失去自我,會嘗試恢復日9日6更新量的
正文已經進入倒計時了,番外想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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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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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