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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十分鐘后。這胖子在蘇醒過來終于疼到痛覺神經(jīng)麻痹。疼過勁了也就麻了。全身早已經(jīng)大汗淋漓。已經(jīng)是疼到出氣多入氣少了。高明頓時大為掃興。又找出針線幫他把身上大小十八處外傷通通縫好。針線穿過皮肉的時候。另一種生不如死的痛覺刺激。再次讓這胖子嗓子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痛苦呻吟。
    旁邊警察終于懷疑的問：“要不要先麻醉呀？”
    高明卻臉色陰沉冷聲反問：“你是醫(yī)生我是醫(yī)生？”
    幾個警察看看他冷淡的臉色。終于無奈的互相使個眼色。高明手里不小心一哆嗦。針頭穿過皮肉的時候不小心刺到皮下最敏感的神經(jīng)叢。
    又歉意的笑笑：“對不起呀。手抖了。”
    胖子左眼已經(jīng)痛到翻白。卻偏偏又在腎上腺素藥物強大的功效下。不得不保持清醒忍受痛苦。那份活罪換一般人。估計早就撞墻自盡了。又二十分鐘后救護(hù)車終于趕到。幾個人倒挺盡職。一邊嚼著嘴里的飯粒一邊抬擔(dān)架進(jìn)來。
    高明心叫可惜。為避免別人看穿終于提前打一支麻醉針下去。又無所謂的讓開位置終于松手。隨著麻醉針逐漸起作用了。胖子終于解脫。整個人卻已經(jīng)疼到不成人型縮在一起。身上肥肉仍舊不停抽搐。
    高明卻是并不擔(dān)心。等麻醉針?biāo)幜^去了。在他醒來的剎那就是最生不如死的剎那。還真是怕他忍不住疼痛咬舌自盡。又其實并不太擔(dān)心。要真是那樣只能怪他自己沒種。命不好吧。
    幾個急診人員倒是并沒有懷疑。反倒贊賞的夸獎了幾句。高明臉不改色心不跳。反倒謙虛地接受了夸獎。麻醉針也打了傷口也處理過了。針也縫了。當(dāng)然只不過是前后順序上多少有點顛倒。古時候關(guān)云長刮骨療毒也就不過是如此了。
    又露出瀟灑笑意。眼看著急救人員幫胖子抬上擔(dān)架。才湊過去。胖子左眼看見他的時候終于露出深深恐懼。瞳孔瞬間放大身上肥肉亂抖。
    又終于凄厲的喊出聲來：“你別過來！”
    大嗓門搞的房間里所有人都不樂意了。終于有人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不謝謝人家就算了……叫你娘個鬼地。”
    高明卻咧嘴一笑。然后露出無奈表情高舉雙手。意思好吧我不過來。你不要怕。又眼看著胖子被抬上急救車。臉色才重新灑脫起來。
    午飯時間。飯店。
    羅小宜仍舊是那副冷若冰霜地表情。小周同志卻看看四下無人。又忍不住頭皮發(fā)麻打個寒噤。
    終于忍不住小聲說話：“你要不要這么狠啊。這種疼法……古時候凌遲也就這么疼了吧。”
    高明卻臉色不變。欣然回答：“什么意思？”
    心里又有點好笑。隨口把秦琴的口頭禪拿來用用。效果倒是挺理想的。果然小周同志被他一句反問弄到語塞。又擔(dān)心地看了宜姐一眼才識趣的閉嘴。羅小宜纖手無意識的擺弄著筷子。冷艷臉蛋隨著思緒變化不住緩和。
    幾分鐘后才終于柔聲說話：“算了。事情過去了不要提了。”
    高明心中又一陣愜意。羅醫(yī)官畢竟是站在他這邊的。
    小周同志驚奇地看看他們兩個人的臉色。終于油然說話：“我也沒說很過分啊。想想古時候那些烈士吧。大頭針釘手指老虎凳什么的……”
    高明搖頭失笑心說這都什么亂七八糟地。又終于心情開朗然后抓起筷子。大口大口地開心吃飯。
    晚上下班后。病房門口。
    高明想推門的時候手中一軟。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嬌妻表情相當(dāng)嚴(yán)肅。又臉若寒霜認(rèn)真說話：“就這一次。下次你再做這種事情……不要在我地醫(yī)務(wù)室里。”
    高明還被她嚇了一跳。試探著抓上她小手。看到她沒有拒絕才松一口氣。果然是他正牌的嬌妻。夫妻同心無往不利。
    羅小宜也是窘迫地把他手甩開。才重新露出真心笑意：“進(jìn)去吧。”
    高明輕柔一笑再牽上她手。推門進(jìn)去以后跟馬夫人和他的干女兒。小聲打個招呼。小丫頭看見他的時候馬上就仍掉手邊課本。然后歡呼一聲跳進(jìn)他懷里。高明把她抱起來的同時再看看病床上老馬同志。已經(jīng)可以坐起來了。
    羅醫(yī)官畢竟心思細(xì)膩。又真心的甜笑：“丫頭乖。晚上跟阿姨睡好不好？”
    小丫頭對她還是很聽話的。很快奶聲奶氣的答應(yīng)下來。一陣竊笑聲過后。溫情的場面連護(hù)士都忍不住露出真心笑意。
    馬夫人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心情雖然不好卻強言歡笑：“喜歡啊自己生呀。呵呵你們兩個……應(yīng)該快了吧。”
    羅小宜自然是赧然低頭。高明卻再次抓上她柔軟纖手。一陣驕傲滿足后心說確實快了。最好生個女兒才可愛。
    晚上。酒吧。
    秦隊長大咧咧的推一杯酒過來。高明又無所謂的推了回去。意思是對不起了領(lǐng)導(dǎo)。兄弟不喝。劉峰看到一呆。又遞了根煙過來。高明不耐煩的推開。意思是兄弟一向不抽煙。遞煙干什么。
    對面兩位一陣目瞪口呆。仔細(xì)看過他表情以后。劉峰才懷疑的問：“大哥你怎么了。真不喝啊？”
    高明臉色不變看看手表。然后平靜的說話：“現(xiàn)在是八點。十點鐘之前我要回家。”
    對面兩位再次啞口無言。劉帥哥先摸摸他額頭上溫度。被撥開以后又尷尬的沒頭。
    口氣也就感慨起來：“領(lǐng)導(dǎo)。你這是打算做模范丈夫？”
    高明面不改色深一點頭。意思恭喜你說對了。兄弟我以后煙酒不沾。要喝酒兩位找別人去吧。對面兩位再次瞠目結(jié)舌。互相使個古怪的眼色后終于忍不住捧腹狂笑。笑的很大聲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旁邊三個陪酒小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地。也只能跟著賠笑連連。
    劉帥哥好不容易才擦掉笑出來的眼淚。然后放肆的吆喝：“你們?nèi)齻€。滾。告訴你們老板。十分鐘內(nèi)找不來張倩她們?nèi)齻€。趁早關(guān)門吧。”
    三個陪酒女郎嚇了一跳。又終究是不敢惹他。只能連聲答應(yīng)然后匆忙溜走。
    秦隊長卻有點不滿的責(zé)怪他：“你搞什么。你還真打算當(dāng)?shù)胤揭话粤耍俊?br/>     劉峰有點無辜地抓抓頭發(fā)。然后抗辯：“不過分吧。這年頭你不狠點就沒人怕你。領(lǐng)導(dǎo)。你還真相信好人好報……好人有好報地話。馬隊也不用這樣了吧……”
    秦隊長已經(jīng)沒好氣的拍他一下。意思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高明在接過一個電話過后。卻突然笑笑以后站了起來。然后輕松說話：“既然要喝。那就換個地方吧。”
    對面兩位對他也算相當(dāng)了解了。深知他話里有話。雖然迷糊卻還是跟著站了起來。然后買單走人。
    晚上九點。某醫(yī)院特殊病房。
    三個人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病床上一身是傷地胖子瞳孔瞬間放大。臉上肥肉不聽使喚的抽搐幾下。
    然后放開嗓門凄厲的嘶吼：“醫(yī)生。警察大哥。救命啊！”
    話剛喊完。門再次打開。一個警察不耐煩的破口大罵：“深更半夜地喊你媽呀。再喊把你嘴縫上！”
    高明看著警察罵完人后把狠狠關(guān)上。才露出隨和笑意走到病床前面。坐下以后又隨手扯上他腫成豬頭的傷口縫合線。使勁扯了兩下。他高某人縫合手法一貫很牢靠。就這么扯幾下也沒什么關(guān)系。
    胖子又慘叫幾聲抽搐幾下。大顆冷汗瞬間冒出來。浸到傷口里的時候可就更疼了。半分鐘后這胖子終于沒有半點囂張。很沒面子地失聲痛哭。眼淚鼻涕全下來了。這是這一整天他受地活罪。恐怕比上刀山還要痛苦。
    這人終于徹底崩潰：“我求求你饒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饒了我吧。”
    門口那兩位倒是很意外的又互相看了幾眼。同時覺得莫名其妙。搞不清楚這人為什么一看見高醫(yī)生。就好象見了厲鬼那么害怕。
    高明再次拍拍他肥臉。然后謙和地問：“除了你。還有誰？”
    胖子鼻涕眼淚又哭了半天。才做出茫然的表情回答：“還有誰呀？”
    高明隨手從旁邊抓一杯冷水澆到他臉上。胖子又一陣痛苦地慘嚎過后。終于尖叫回答：“還有兩個。一個馬來人一個韓國人……我們打賭他……那位警察先生不敢開槍。就從后面把他打倒了。”
    高明心說這才對嘛。不然以你這么個廢物。怎么動的了身手不錯的馬隊長。又心里一陣厭煩懶的再跟他糾纏。問清楚名字地址后走人。
    到門醫(yī)院外面。劉峰再次陰狠起來：“我去找人……帶上十幾個夠了吧。”
    秦隊長卻挽起袖子。然后咧嘴冷笑：“這點出息。咱們?nèi)齻€還不夠用？”
    劉峰一想也是。自拍一嘴巴然后眼睛紅了起來。
    高明稍一猶豫還是沉吟著說話：“老秦你回部隊。馬上走。”
    秦隊長啞然過后再次露出不忿表情：“你什么意思。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
    高明卻誠懇的拍上他肩膀。然后唏噓說話：“回去吧。別逼我們兩個把你捆起來。”
    三個男人在醫(yī)院門外默然片刻。秦隊長終于眼角濕潤。哈哈一笑過后大步頭也不回的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