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陌還沉浸在評選上的喜悅中,沒察覺他聲音里的異常,歪著頭,“怎么感謝你啊......”
她正無比專心地在思考,身前人輕輕抬起她下頜,逼著她與他對視。
眼里渾濁不堪。
莫陌頓時明白他想要做什么,雙眼睜圓。
她像是有了經驗,不是第一次傻傻地被迫承受,也不是第二次大庭廣眾下不能推開,她很清醒,在他俯身前伸手捂住他的嘴,人往后仰。
“你做什么!”
賀汀彎唇笑,她手心頓時一陣酥酥麻麻。
聲音悶在她手里:“不是說要感謝我?”
莫陌立即松開,眼神戒備,“我沒說這樣感謝!”
賀汀又笑,目光往下,示意她看自己還抱著他的手,“你自己主動送上門的,不這樣感謝?難不成我誤會了?”
這人太不要臉了!
莫陌將那只手背到身后,漲紅臉,“你松開我?!?br/>
“你還沒說怎么感謝我?!?br/>
“我......我請你吃飯!”
賀汀提醒:“你這一周的早飯晚飯都是我做的。”
嗯......是,“那我送你禮物?!?br/>
賀汀再次提醒:“我覺得不夠,我送你這么多,你一件回禮都沒有,現在想用這個打發我?”
莫陌欲哭無淚,她以前怎么沒發現賀汀這么無理?
他手上的力量一點不松,好似今天不商量出個結果他真不會放她離開。
“那,那你想要什么?”
賀汀突然弓了身子,離她耳朵不過幾毫米,尾音勾起,“你說呢?”
她下意識抖了抖,弱弱出聲,沒什么底氣,“現在沒外人在,我們不,不用這樣吧,而且我上次說......”
“唔......”剩下半截話被他吞進肚子里。
莫陌心里嘆氣,算了,也不是第一回了,親一親不會死人。
跟他說話得仰著頭,親吻也要被迫仰頭,太累,親都親了,莫陌就沒再控制自己,雙手環過他的腰身,最終輕按著那寬闊的背部,將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
這樣省點力。
賀汀動作停了一瞬,捧著她的臉,再度覆上。
不再滿足于外面的試探,更更進一步。
莫陌本來已經閉上的雙眼睜開,試圖掙扎,“賀......唔......”
櫻唇微張,他有機可乘。
......
直到懷里人不能呼吸,一臉饜足的人才不舍松開,垂眸看著哪里都透著嬌媚的人,伸手擦去她口角的些微濕潤。
等她調整好呼吸,再把人按進懷里。
他老婆臉皮薄,沒有外人也羞得不行。
莫陌確實羞得不行,她雖然沒有主動回應,可賀汀就像感覺到她的不拒絕,得寸進尺。
她真實感受到了他的欲望,不同于前兩次。
莫陌有點心慌。
她想走,但她身子軟得厲害。
唉......這算什么事啊。
過了會,他在她頭頂說話,含著滿足:“我收到你的感謝了?!?br/>
莫陌氣得想罵臟話,說出口卻是:“那你好了沒?”
嗓音嬌嬌柔柔,賀汀眼神又一暗。
他忍下來,沉聲調笑:“差一點,不然,今晚一起睡?”
莫陌大驚,伸手推他。
他早松了力道,她輕松推開,并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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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選上先進科室大家都很高興,張主任請客,沒有工作任務的都可以去。
莫陌這個大功臣當然不能缺席。
張儷和詹西西坐她的車,路上說起八卦,張儷說:“莫主任,聽說羅主任沒評上正高?!?br/>
莫陌驚訝:“啊?為什么?”
“小道消息,說是有人舉報,上面正調查呢,今年評選肯定沒著落了?!?br/>
這事莫陌是第一回聽說,所有人都以為羅丞今年是板上釘釘的能升,沒想到突然來了這一出。
詹西西:“要我說被舉報也是活該,這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有因必有果?!?br/>
張儷:“就是可惜了,明年張主任得退,也不知道后面誰上。”
“反正現在羅主任懸了,我挺高興?!?br/>
張儷拍了拍前面的座椅,“莫主任,你說會不會……”
莫陌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連忙阻止:“不興胡說?!?br/>
“嘿嘿,不說不說。”
莫陌再次叮囑,“在外面也不能亂說?!?br/>
張儷倆人保證,“絕對不說?!?br/>
飯店不遠,三人很快抵達。
科室里來了將近一半的人,很是熱鬧,大家都熟,用不著怎么寒暄客套,氛圍輕松。
羅丞也在,莫陌進門時正和張主任在說話,注意到這邊,抬頭看了兩眼,面色不是太好。
也有幾人朝她望過來,眼神探究。
莫陌大概能明白是為什么,羅丞出了這事,直接受益方是她,是個正常人都會將她和那舉報人聯想在一起。
有點麻煩,因此她才沒讓張儷倆人亂說話,要不傳著傳著流言就成了真。
她得和張主任說說這事,不過這會兒不是時候。
莫陌在張主任身邊坐下,倆人停止交談,等人齊,菜陸續上。
喝酒不可避免,莫陌尤其,被年輕人們灌了一杯又一杯,不過她把著度,沒到不醒人事的地步,只是散場時腳步有點虛。
羅丞和她落在后頭,他叫停人,直言:“莫主任,是你舉報的嗎?”
莫陌腳一停,神色冷靜,也直接開口,“羅主任,我舉報你沒有好處,年限在這,我這幾年是上不去的,你我平時無冤無仇,我為什么要讓你不好過,再從外面找一個陌生人來管我們?”
莫陌有些暈,但腦子還算清楚。
“羅主任,現在追責已經沒什么意義,好好做,明年還有機會。”
這話張主任前不久就跟他說過,現在又由個屁大點的小姑娘說出口,羅丞心里氣得不行。
但他仍舊不相信這件事跟她沒有關系,“莫陌,你也知道你年限在這上不去,就算張主任再怎么關照你,醫院也不可能再為你破第二次例的?!?br/>
莫陌無聲嘆氣。
“這次評選本來也是內定,張主任照顧你,這功勞就輕而易舉落到你頭上?!绷_丞咬著牙:“舉報的事我一定會查出來是誰,咱們最好相安無事?!?br/>
羅丞怒氣沖沖離開,莫陌在背后不斷搖頭,說不好聽點,羅丞這是光長年紀不長腦子,位子坐到這了還這么沉不住氣。
正往外走,碰上回來找她的張儷,“莫主任,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你怎么走?要不給你叫個代駕?還是賀大神來接你?”
賀汀啊,賀汀才不會來接她呢,前兩天這人又又又親了她,害得她兩天不敢跟他說話,家里氣氛十分尷尬。
今天早上出門前特地跟他說了不回家吃飯,他一點反應都沒給,只是點頭。
誰知道這會做什么。
話音剛落,莫陌包里的手機響了,她摸了一陣沒摸著,最后張儷幫她找出來。
接通,莫陌壓下酒氣開口,“喂?”
聲音千回萬轉,一聽就不正常。
電話那頭的人直接拿了外套出門,“在哪,我去接你?!?br/>
“我自己回去,不要你接?!痹捓锊蛔杂X帶了點嬌氣。
站在一邊的張儷傻眼:這這這么軟的是莫主任?嗚嗚果然真夫妻就是好磕。
賀汀又問一遍,“在哪?”
男人態度強硬,莫陌瞬間屈服,放開手機問張儷,“我們在哪?”
張儷笑得不行,看來是真喝醉了,明明兩三個小時前還是她開的車。
她給她報了今天的地址,莫陌轉首就對著電話說,“我們在延安路的XXX飯店?!?br/>
“等我。”
“那你快點來?!?br/>
“嗯。”
走出飯店,科室同事已經走得差不多,張儷陪著莫陌。
冬月寒風凜冽,天氣沉得厲害,看起來像是要下雪,倆人又進屋里等。
莫陌恢復幾分理智,想起來她和顧琿的事,“你拿下顧琿沒有?”
說到這事張儷就來勁了,“快了快了?!彼郎惤岸叄拔颐魈煨菹?,要和他出去吃飯,我打算……霸王硬上弓!”
莫陌給她比了個大手指,同時提醒她:“不過你注意些,別把人嚇跑了?!?br/>
“不會不會,我有分寸的。”張儷說,“莫主任,等我們在一起了請你和賀大神吃飯?!?br/>
“那必須,這頓飯得吃?!?br/>
喝的酒漸漸上頭,莫陌按了按太陽穴。
張儷:“莫主任,你沒事吧?”
“我沒事?!?br/>
沒等多久,賀汀從門外走進來,肩上有幾粒白。
莫陌瞧見,興奮道:“下雪了?”
“嗯,下雪了。”賀汀扶住酒勁慢慢上來的人,朝向張儷,“要不要送你一起回去?”
張儷連連搖頭,“沒事,我沒喝多少,可以自己打車回。”
“那你路上小心,到了給她發個消息。”
“……好,好?!睆垉挾颊f不利索,大神也太溫柔了!
莫陌靠著賀汀,對準備離開的張儷說:“明天加油哦!”???.??Qúbu.net
“嗯!加油!”
外面果然下了細細的雪,不是雨夾雪,是真正的雪。
“真難得啊……”莫陌伸手一只手來,雪花落到她手上立即融化,她轉回頭,明眸微閃,再次跟他說,“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上海的初雪!”
“對,下雪了。”賀汀淺笑著,上前攏了攏她的外套,“回家吧,外面冷。”
“那好吧,回家?!?br/>
賀汀打車來的,倆人站在街口,莫陌神情發懵。
她忘記她的車停在哪里了。
賀汀不放心丟她一個人在路邊等,只好牽著人慢慢找。
高大的梧桐早早半禿,路燈透過枝椏照亮一方天地,雪花簌簌,落在倆人肩頭。
中間賀汀來了電話,說了幾分鐘后掛斷。
莫陌好奇,“這么晚還有工作吶?”
“是顧琿,問研究所年終尾牙的安排?!辟R汀側頭,“你想一起去嗎?”
莫陌搖頭,“我不去?!庇挚拷÷曊f:“告訴你個秘密,剛才張儷跟我說,他們明天見面,她要霸王硬上弓。”
“張儷真勇敢,我就沒這個勇氣?!?br/>
賀汀不太理解后面這句話,但她沒多解釋了。
倆人繼續走著,尋找車輛。
過了會,莫陌突然停下,手指戳著腦袋,“呀,我想起來了!”她轉頭,指著剛剛經過的地方,“在那條巷子里!”
她拉他的手,臉紅彤彤的,“對不起哦,我給忘了?!?br/>
賀汀無奈又好笑,拿她沒辦法。
太可愛了。
倆人再慢慢走回去,順利找到車子。
上了車的女人話依舊格外多,主動跟他提起工作上的事,“羅丞被舉報了,他今年評不上正高了,評不上正高那科主任也懸,他可生氣。”
賀汀幫她做過材料,知道羅丞是誰,但他不太懂醫院的職位安排,轉過頭來問,“那你有機會嗎?”
莫陌努嘴,把系緊的安全帶松了松,“我不知道,但我不想……”
“為什么?”
“太累了……我副主任還沒當夠呢……”莫陌委屈起來,“可他們懷疑是我舉報的,我沒有……”
賀汀皺眉,正想和她說話,發現她已經闔上雙眼睡著,眉心擰起。
20分鐘后到家,賀汀沒打算喊她,不過莫陌睡得淺,自己先醒過來,“到了?”
再往窗外看,一聲驚呼,“下大了!”
隨后迫不及待開車門出去,在雪地里愉快轉圈,踩雪,留下自己的腳印子。
玩開心后朝他招手:“賀汀你來呀?!?br/>
賀汀片刻失神,她在外人面前永遠是理智清醒的,偶爾才會露出害羞生氣、開心乖巧的性子,但他從沒見過她這副模樣,單純地像個孩子。
他停好車,走到她身邊。
莫陌仰起頭,感受斷斷續續飄下來的冰涼。
微紅的臉和純白的雪形成鮮明對比。
“上海好久沒下這么大的雪了哦。”她說著,仿佛在回憶,“蘇城也沒有。”
“我印象中是什么時候來著,嗯……對,是我們上初三那會,你記得嘛,好大的雪,比現在還要大,我本來想和你一起看來著,可你在教室里睡著了,我沒忍心叫醒你,唉,真是可惜。”
她胡亂說了一堆,風雪中鼻子被凍得通紅。
賀汀脫了衣服給她披上。
“我不冷?!蹦巴屏送疲珱]力氣,那件大衣依舊在她身上,她想起什么,回過身看他,“你那時候怎么了呀,因為媽媽和你爸爸的事情心情不好嗎?我當時都沒敢問,現在才明白……”
倆人相對而站,雪花在四周落下,寂靜無聲。
“我記得?!辟R汀先回答她的第一個問題,記得一醒過來就看見對面的你。
“是,那時候家里發生了不好的事,媽瞞著我,可我還是知道了。”第二個問題。
莫陌上前,一把抱住他,那件披著的大衣落到雪地上,沒有人在意。
“抱抱你,我要是早知道就好了。”莫陌哼哼,語氣心疼。
賀汀僵了會,無法判斷她是因為喝醉了酒神智不清…還是發自真心。
“莫陌?!?br/>
“嗯?”
他低頭問,“要是早知道會怎么樣?”
抱他的人認真想了想,“要是早知道,我就可以早點抱抱你了?!?br/>
賀汀失笑,摸了摸她的頭。
一陣風過,莫陌覺得有些冷,往熱源緊靠。
頭埋在他胸膛,聽他的心跳聲。
莫陌閉了眼。
真好啊,她在抱著她的月亮呢。
她鼓起些許勇氣,默默低語,“賀汀,你不知道,我當時可喜歡你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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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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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