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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第 61 章

    婚禮后還有四天假期,莫陌第一天就幾乎睡了整整一天。
    沒有別的原因,凌晨被折騰狠了,起不來。
    不過這一天也沒人來找她,只是中午的時候賀汀給做了碗面條送進(jìn)來,后來臥室陷入一片寧靜,再沒有多余的聲音打擾,連賀汀都不知道去了哪。
    傍晚時可算恢復(fù)幾分,莫陌掙扎著起來,再睡今晚得睡不著了。
    一睜眼,床尾一幅巨大的婚紗照映入眼簾,倆人并肩而站,她挽著他的手,笑得燦爛。
    莫陌回頭看床頭空空的墻壁,那兒是它的位置,等賀汀回來得掛上去。
    說到賀汀......她醒了這么一會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莫陌出去找人。
    客廳廚房空無一人。
    給他打電話。
    “醒了?”
    “嗯,你在哪?”莫陌拿著手機(jī)坐在沙發(fā)上,客廳早沒有昨天的凌亂,都被收拾好。
    “我在媽這里,你要不要過來吃飯,還是我給你帶回去?”
    莫陌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紅痕,無聲嘆氣,她這樣哪好意思出門。
    “你給我?guī)А!?br/>     “行。”
    賀汀掛斷電話,對吳淑梅兩口子說:“莫陌醒了,媽,我先不吃了。”
    吳淑梅自然聽見了他跟自己女兒打的電話,心里滿意,嘴上不饒人:“醒了就讓她過來,你還慣著她,帶什么飯。”
    莫健權(quán)已經(jīng)自覺到廚房找飯盒。
    “沒事,昨天太累,這一來一回的也麻煩。”賀汀笑笑,“媽,婚禮的事情辛苦您和爸了。”
    “說什么辛苦,莫陌總算嫁出去,了卻我心里頭一樁大事。”吳淑梅突然感慨,“莫陌這孩子從小懂事不用我們操什么心,從上學(xué)到工作都做得很好,有時候我都覺得她不需要我這個媽。”
    “這么多年也就結(jié)婚這件事讓我愁了兩年,現(xiàn)在好了,沒得愁了。”
    賀汀眼里察覺不到的沉了沉,起身,“那媽,我和莫陌之后都在上海工作,您二老保重身體,有什么事隨時找我們。”
    “成,工作要緊。”吳淑梅叮囑:“你平時也不用太慣著她,她自己能行。”
    賀汀沒接這話。
    ......
    他回得很快,手里提了給她帶的飯。
    打開來才發(fā)現(xiàn)不是周老師的手藝,莫陌驚訝:“你去我媽家了?”
    “嗯,婚禮還有點事情要收尾,都處理好了。”賀汀打開冰箱拿了瓶水,扭開喝了兩口,隨手放在桌上,“快吃吧,等會涼了,我去洗個澡。”
    莫陌飯吃得差不多,坐在客廳等。
    這兒對他們來說是新家,彼此都不太熟悉,也沒添什么多余的家具,角落里還有吳淑梅非得送過來的嫁妝。
    賀汀洗好澡,邊擦頭發(fā)邊走過來,發(fā)梢濕噠噠隨意散落在額前。
    5月份的天氣已經(jīng)緩慢升溫,他只穿了件白T,干干凈凈,有幾分少年氣。
    莫陌多看了兩眼。
    過去的賀汀、現(xiàn)在的賀汀,她都一如既往的沒有抵抗力。
    她斂神問:“蔣老他們都走了?”
    “走了,早上我去送的。”
    莫陌頓時慚愧,又想起自己的“迫不得已”,狠狠剜他一眼。
    賀汀接收到,低聲笑,放好毛巾將人攬過來,“沒怪你,大家都懂。”
    懂什么???!!!
    莫陌瞬間整個臉紅。
    賀汀看著懷里的小耳朵漸漸泛粉,心滿意足,這才繼續(xù)說:“師母說你昨天一天沒能休息,是該好好歇歇。”
    莫陌再次瞪他,說話說一半是什么毛病。
    “還有三天,想去哪里?”賀汀蹭著她發(fā)頂。
    “什么去哪里?”
    賀汀聲有遺憾:“抱歉現(xiàn)在不能給你一個蜜月,等我們都空下來再帶你出去。”
    蜜月啊......
    她這工作,蜜月的“月”肯定是無法實現(xiàn)的,不過跟他出去玩這件事一下把她期待值拉滿。
    第一次。
    之前從來沒有,就連什么春游秋游都不曾有過。
    可莫陌想了好久都沒能想到去哪,才三天,遠(yuǎn)一點的去不了,近一點可以去的地方都去過。
    還好,他幫著解決了這個問題,“清凌古鎮(zhèn)怎么樣?”
    清凌古鎮(zhèn)就是他第一個對外落地的設(shè)計。
    莫陌點頭如搗蒜,“去去去。”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倆人出發(fā)。
    清凌古鎮(zhèn)在蘇城東北,約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莫陌一路上都很興奮,問了一堆關(guān)于清凌古鎮(zhèn)的事。
    小鎮(zhèn)自重新翻新后才開始接待游客,商業(yè)化痕跡還不重,不過小鎮(zhèn)這兩年在周邊游市場很是火熱,很多上海年輕人、家庭周末都喜歡開車過來住上兩天。
    古鎮(zhèn)說是鎮(zhèn),主城區(qū)也就小半個蘇城那么大,繞一圈兩三個小時能走完。
    這兒還沒有酒店,只有隨著旅游業(yè)的興起而改造的民宿。
    他們訂的這間老板是外出打工回來建設(shè)家鄉(xiāng)的年輕人,叫大勇。
    房間很干凈,整潔舒適。
    莫陌休息了會,下來發(fā)現(xiàn)賀汀在和大勇說話,身邊有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莫陌站在樓梯口,看得直皺眉。
    女孩坐得離賀汀也太近了,視線粘在他身上一樣。
    他們不知道在說什么,賀汀臉色溫和,氣場收斂。
    就這么一會里,女孩笑著不經(jīng)意碰了碰賀汀的手臂,賀汀避是避了,但臉上神色沒變。
    莫陌抿起唇。
    站了半分鐘,那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朝她招手。
    莫陌看一眼女孩,女孩也望過來,眼里藏不住的震驚。
    抿起的唇上揚,莫陌坐到賀汀身邊,親昵挽上他的手臂,甜甜笑:“說什么呢?”
    大勇答她的話:“我原來也在上海工作,做個小包工頭,正和賀先生說起,真是巧。”
    “這樣啊,那是挺巧,他接觸這行也比較多。”莫陌仰頭問賀汀,“是吧?”
    男人輕笑了笑:“是。”
    女孩見倆人姿態(tài)親密,咬牙說:“賀哥哥,那以后我要是去上海上大學(xué),你說會不會碰見你呀?”
    哥哥?哥哥?賀哥哥?
    她都沒這樣叫過。
    莫陌挽著他的手緊了緊,臉也沉下來,眉眼耷拉。
    賀汀從女孩剛說那句話起就一直觀察身邊的人,如愿在她臉上看到這樣精彩的瞬間。
    他看了一會才答女孩的話,“沒機(jī)會,上海很大。”
    女孩臉僵住。
    直接的拒絕讓大勇都愣了愣,他看看面前的小夫妻又看看自家妹妹,從中緩和氣氛,“人家賀先生做建筑的,小馨你不是想做醫(yī)生嗎,哪有機(jī)會遇上。”
    “噢?做醫(yī)生?”
    女孩見他問話,立即躊躇滿志起來,“對,我的夢想就是做醫(yī)生,連專業(yè)都選好了,胸外科!”毣趣閱
    賀汀頷首,眼里有抹驕傲:“那我太太或許能幫到你,她是一附院的主任。”
    “太太?”女孩呆滯,“主任?”
    莫陌看了兩眼賀汀,再看向女孩,認(rèn)真道:“可惜我專業(yè)是精神科,對胸外科不是很了解,很抱歉,妹妹看著年紀(jì)還小,可以先好好準(zhǔn)備高考。”
    再對他說:“老公我餓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br/>     倆人告別離開。
    一出民宿莫陌就松了他的手,獨自往前走。
    賀汀看著空落落的手臂失笑。
    這是,吃醋了?
    他沒讓她情緒再發(fā)酵,直接拉住人,“老婆。”
    莫陌甩開,“干嘛。”
    “你吃我醋了對不對?”
    “我沒有。”
    她有,從看到女孩坐在他身邊時她就醋了,但她不能說,這樣顯得太小氣了,她知道他們沒什么。
    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自己也驚了驚,她居然會吃醋?她以為他們家醋精只有一位呢。
    不過莫陌懂得調(diào)適,適當(dāng)吃醋與占有欲能證明雙方的愛意,那是互相在乎的證據(jù)。
    當(dāng)然,過度不可。
    她覺得她的度掌握得應(yīng)該還行?
    賀汀唇角勾起,沒戳破她,轉(zhuǎn)而解釋:“我沒看過她正臉,也沒讓她碰我,沒答應(yīng)她的請求,至于......至于那個稱呼,我沒想到。”
    “對不起老婆,下次我一定不讓別人坐我身邊。”
    莫陌心情愉悅了些,其實倆人坐得也沒有很近,中間起碼還有一個人的距離。
    而且小女孩嘛,容易被外在蒙騙。
    她不也是?
    算了,怪只能怪賀汀,長了這么一張臉。
    但她嘴上逞強(qiáng),“我都說了我沒有了,你還解釋,我是那種人嗎?”
    賀汀知道這是過去了,牽她的手,“當(dāng)然不是,我老婆最大方。不是餓了嗎,吃飯去。”
    “哼。”
    ......
    晚上在餐廳點了傳聞是本地特產(chǎn)的菜,莫陌嘗了,沒覺得有多特別,好像在其他地方也能吃到,不過味道不錯,她好歹吃下兩碗飯。
    吃得太多,倆人就牽著手在小鎮(zhèn)里慢慢逛,人不多,偶爾幾個游客從身旁經(jīng)過,和他們一樣,慢慢悠悠。
    沒有路燈,只有各戶廊下懸掛的電子燈籠,韻味十足。
    莫陌:“還挺有感覺的,很符合你題的那句詩。”
    賀汀低低應(yīng)了聲。
    她記得呢。
    “這兒和外婆家比起來又不一樣,外婆家是自給自足的農(nóng)間生活,這兒是悠然自得的小鎮(zhèn)情趣,不過都遠(yuǎn)離了大城市的喧囂。”莫陌感嘆:“偷得浮生半日閑啊。”
    賀汀聽著,忽然蹦了句,“要不在這里買棟房子?”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莫陌樂得不行,“不用,偶爾來來就行,而且,”
    莫陌看他,“我還有好多地方?jīng)]和你一起去呢,東北西北西南東南,我都想去。”
    賀汀心里忽然一陣柔軟。
    “好,那就都去,我和你。”
    “嗯!”
    倆人走了會,走到家書店前。
    不是現(xiàn)在所流行的咖啡書店、概念書店,專供網(wǎng)紅拍照那種,也不是賣教材輔導(dǎo)書的書店。
    是舊書店。
    門店有點破舊了,架子上的書也能看出些年頭,還有一摞摞的舊書隨意堆在角落里。
    門口一個小書桌后坐著位老人,正戴著老花眼鏡在看書,店里沒有客人。
    莫陌來了興致,“進(jìn)去看看?”
    賀汀自然答應(yīng)。
    門口老人見有客進(jìn)來,僅是淡淡一瞥,繼續(xù)去看他的書。
    賀汀給她介紹:“當(dāng)初項目里是有這家店,說是開了二十幾年了,這邊的規(guī)劃局建議拆除,認(rèn)為會影響整體環(huán)境,我們討論過,最終決定保留下來,外觀也僅是改了改,沒有多動。”
    “挺好。”
    時代騰飛的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購物入侵每個人的生活,這樣的舊書店,確實不多了。
    沒有一般書店的書墨香,而是有一股隱隱的霉味,不重,卻令人感覺熟悉。
    莫陌目光掠過一層層舊書架,這里的書看起來大多是二手,也不是市面上常見的。
    她隨手拿出一本傳記,翻了幾頁,兩道不同筆跡的筆記在隔空交流。
    果然每本書都有它們的故事,也許再經(jīng)另一人的手,又是一段故事或啟發(fā)。
    賀汀也拿了本翻了翻,一翻就忘了時間,再回眸,身邊人已不知去向。
    正要找,里頭一個不起眼的門里探出來個頭,對他招手,同時壓低聲音偷偷說:“賀汀,你進(jìn)來。”
    她一臉興奮,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
    等走進(jìn)去,莫陌拉過他,給他指面前一整架的書,“都是言情小說!哇,我好久沒見過了!”
    莫陌從中抽出一本,“以前上初中班里好像就特別流行這些,就什么《霸道總裁愛上我》《我的天才媽咪》這種,這里竟然都有哎。”
    她越看越樂,“不過我那時都沒怎么看,倒是天天被倩倩洗腦。”
    她的快樂也不僅是因為這些小說,而是彷佛坐上了一臺時光機(jī),把她帶回那個時代,青春年少的時代,記起獨屬于他們那一代的記憶。
    莫陌當(dāng)真認(rèn)真看起來,指著上面浮夸情節(jié)給他看,“這孩子才兩歲哎,兩歲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得多天才,真是有趣。”
    又翻過一頁,莫陌看了兩行,立即合上,昏暗白熾燈光下,小臉迅速飛紅。
    “怎么了?”賀汀正看她看得專注,沒注意書上寫了什么。
    莫陌將書放回原位,話語吱唔:“沒,沒什么。”兼帶吐槽,“小孩子還是少看點這些,影響健康。”
    什么啊,那么露骨的那啥描寫,還描寫得那么細(xì)致!那時候的書都這么大膽嗎?這跟小.黃.書有什么區(qū)別!
    賀汀已經(jīng)聽懂,而小女人已經(jīng)羞著往書架后側(cè)走。
    他好奇,抽出她剛剛翻的那本書,不知是不是她剛看的那一頁,但他眼眸很快蓄起暗色。
    他放好書,跟著她走到后面。
    莫陌正踮起腳取上層書架上面的書,賀汀走過去,將她背后的光擋住,也將人籠罩在懷里。
    “哪本?”
    “那本,《DieTraumdeutung》,《釋夢》的原版,這里居然有!”莫陌指引著他去拿,“對對對,就是這本。”
    賀汀拿了書,卻不著急給她,莫陌疑惑轉(zhuǎn)過身,只聽見他低啞問:“剛剛看見了什么?”
    莫陌頓了會,“就一般的狗血橋段啊,太狗血了,不忍吐槽。”
    “噢?”
    尾音翹起,在莫陌心上撩撥,剛剛那兩段話竟然在她腦海里形成了畫面。
    男主壓著女主,在墻壁上。
    現(xiàn)在賀汀困著她,在獨特的陰暗舊書店里。
    她眼神閃爍,即使倆人已經(jīng)是最親密的關(guān)系,但她仍是會臉紅、會心跳加速。
    “你,你要做什么......”
    那瞬間,書掉在地上的“啪”一聲格外分明。
    賀汀骨相極佳的修長手指輕抬她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
    倆人眼里都有些迷亂,已經(jīng)是無比熟悉的前奏。
    他越靠越近,莫陌一慌,伸手推了推,“大爺會進(jìn)來的!”
    賀汀否決:“不會,他聽不到。”
    “不行......有監(jiān)控。”
    他再次否決:“沒有,我看過。”
    她還能有什么話說。
    等他熟練探進(jìn)她溫?zé)峥谇粫r莫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身子被親得發(fā)軟,只能伸手環(huán)上他脖頸,依附他,不讓自己下滑。
    賀汀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將他帶向自己,倆人中間再沒了多余縫隙。
    門外有看店的老人,也許還有客人。
    他們要是進(jìn)來,一眼能看見書架后交頸的一男一女,朦朧間還有曖昧不堪的水聲,綺靡不斷。
    也不是沒在外人面前親過,但沒有哪一次讓莫陌這樣既害怕又興奮。
    她小心又熱情的回應(yīng),勾著他的舌尖糾纏。
    男人愈加兇狠,肆意在她唇齒間索取。
    腰后的大掌來回輕撫,指尖的溫度穿透衣裳,燙得莫陌脊椎骨一陣發(fā)麻,輕吟出聲。
    那么多回,回回都有不一樣的體驗。
    莫陌漸漸受不住,身體細(xì)微顫栗著,胸腔急劇起伏。
    忽然間,外頭響起腳步聲。
    莫陌神經(jīng)末梢瞬間緊繃,插入他發(fā)中的小手抓了抓。
    賀汀抽疼,退出來,只貼著她的唇瓣輕碾。
    腳步聲越來越近,莫陌得了主動權(quán),迅速離開他,臉埋進(jìn)他胸口。
    一邊平復(fù)呼吸一邊想,權(quán)宜之計,這樣要是被看到,丟臉的就只是他。
    等了一會,腳步聲遠(yuǎn)去。
    莫陌也緩過來。
    他俯首親了親她耳朵,抑著濁聲說:“回民宿?”
    最后拿了那本《釋夢》,賀汀去結(jié)賬,莫陌直接沒敢見人,只在門外等他。
    晚上起了些霧,小鎮(zhèn)在彌漫的夜霧中若隱若現(xiàn),似乎也遮蓋了某處民宿的低聲嬌泣。
    不知幾點,賀汀拿了些東西進(jìn)來,溫聲哄人:“先吃點。”
    莫陌睜開迷蒙的雙眼,有氣無力,“不想吃,我不餓。”
    “可我還餓。”
    聲音低低沉沉,掩著曖昧,莫陌登時聽懂,她就知道!一次怎么可能!他剛剛出門她居然還覺得慶幸。
    莫陌就著他的手吃了點,是真累,抵不住。
    吃完,賀汀放好食物,順手從抽屜拿了個計生用品。
    莫陌看見,思索一番后小聲說:“不用......了吧......”
    “不用了?”
    “嗯......你不是說要孩子的話......早點要.......”莫陌越說聲越細(xì)。
    這事他們很早之前說過,不過后面兩三個月都在忙就沒怎么在意這件事,他也一直每一次都克制著。
    她后來想過,他說得不錯,他們沒有不要孩子的打算,那還是早做準(zhǔn)備的好。
    賀汀再說:“真不用?”
    怎么還帶確認(rèn)的?
    莫陌捂著被子點頭,羞得不敢抬頭。
    他眼中綻放光芒,走過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吻住她。
    隨后扶著她在身上坐下。
    兩聲悶哼同時響起。
    莫陌瞬間明白了他先前讓她吃東西的不懷好意,滿眼淚花,軟聲喊:“賀汀!”
    “乖,再多吃點。”
    順帶著哄她,“叫哥哥,上一回不是說好的嗎?”
    莫陌臉一紅,除了乖乖照做別無他法。
    小白兔怎么斗得過大灰狼。
    ......
    三天蜜月過得很快,小鎮(zhèn)生活很是安逸,莫陌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和他到鎮(zhèn)子上找吃的,專吃沒吃過、沒見過的,奇奇怪怪的口味意外地好吃。
    下午或是閑逛或是找手工店做手工或是在舊書店待一下午,有種虛度時光的錯覺。
    賀汀有時候陪著她,但他大部分時間都和手機(jī)、電腦過,不像自己,他休假也有源源不斷的工作找,很是忙碌。
    不過莫陌一個人玩也挺高興,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窗外的人這種感覺讓她很安心。
    晚上倆人沒什么時候事做,有一晚和大勇一家一起燒烤,聽他們講故事,熱熱鬧鬧,女孩也在,但規(guī)規(guī)矩矩,甚至還問了莫陌幾個醫(yī)學(xué)方面的問題。
    有一晚就窩在房間里看電影,電影有些寡淡,不過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電影也不是重點了。
    當(dāng)然,除了賀汀時不時動手動腳這一點外,一切都很好。
    離開時莫陌還有些不舍,下次再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和他的下一次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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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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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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