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的事情,還是我自己處理的好,麻煩邱大哥,我不太好意思,再說了,以我對唐文琪的了解,她要是今天見不到我,絕對會在外面打滾撒潑,這是高級病房,住了很多病患,吵到別人也難看。
門很快就被人用力推開,唐文琪氣勢洶洶的沖進(jìn)來,揪著我的衣領(lǐng)就咆哮起來:“唐媛,你快告訴我,如玉到哪里去了,她到底還活著沒有?你快說啊!”
我真的很羨慕顏如玉,雖然她年幼失去父親,可是她的母親,把她如珠如寶一樣捧在手心里,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
有人快步走過來,甩開唐文琪的手,漠然道:“顏夫人,請自重。”
是邱宗光,我心中一暖,他說過會幫助我,在這種場合也沒有離開,反而留下來為我撐腰,維護(hù)我。
“文琪!”唐濟(jì)世大概是礙于邱宗光在場,不好太咄咄逼人,把唐文琪拉到后面。
唐文琪卻跟瘋了一樣,嘶吼道:“我的女兒都沒有了,我還管她什么,唐媛,你快告訴我,如玉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你把她丟在荒島上了,你這個狠心的小賤人,她是你表妹啊,你怎么能這么對她?”
“唐媛,你說,如玉是不是真的被你們留在荒島上了,她是死是活。”唐濟(jì)世語氣也變的冷厲起來。
我輕嘆一聲,我現(xiàn)在這么狼狽,眼睛看不見,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我的爸爸卻連一句關(guān)心的話都沒有,反而去關(guān)心顏如玉。
我忍不住把手抬起來,露出上面的繃帶,問道:“爸爸,你就不擔(dān)心我嗎?我傷的很重。”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如玉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別給我耍小性子,快告訴我們,如玉的情況。”唐濟(jì)世冷哼一聲。
我冷冷一笑,面上露出了嘲諷的神色,奚落道:“肖樂林不是也被救了回來,你們怎么不去問他,我想,肖樂林是最清楚顏如玉去哪里的人了。”
我和邱霖嚴(yán)一起在島上獲救,當(dāng)時肖樂林就在我們身邊,邱大哥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肖樂林現(xiàn)在大概是在醫(yī)院里療傷吧,不過我覺得,他會消沉很長一段時間,心里的傷,遠(yuǎn)遠(yuǎn)比身體上的傷要來了離開的多。
“樂林說他不知道,不清楚顏如玉去哪里了,他傷的那么重,剛剛才醒,你們是在一起的,你難道也不知道?”唐濟(jì)世的語氣低沉起來。
唐文琪忽然撲上來想要甩我的耳光,但是被人大力拽了回去,只有指尖在我臉上掃了一下,她怒吼道:“你再不說,我就殺了你,讓你跟我的女兒陪葬,反正我沒了女兒,你也別想活。”
我摸了摸臉頰,羨慕的表情幾乎都浮現(xiàn)在臉上,要是我也有這樣一個拼死維護(hù)我的媽媽該多好,那次在荒島上,我竟然做了一個很久都沒有做的夢,還在夢里看到了她,那樣年輕漂亮的媽媽。
“顏如玉在我們離開荒島之前,就離開了,坐了一艘外國人的游輪,對了,是島國人的船,他們喊我們支那人,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活蹦亂跳的到此跑了。”
“這不可能,有船你為什么不走?”唐濟(jì)世用審視的眼神盯著我,那膨脹的怒意,幾乎實質(zhì)化。
我笑的譏諷十足,“那艘船不讓受傷的人上去,否則的話,你們覺得,肖樂林為什么也會在荒島上,你們總覺得是我悄悄把顏如玉害死了,難道說,在你們心里,也一直想要弄死我,所以才會有這種想法。”
“閉嘴,對爸爸你就是這個態(tài)度!”唐濟(jì)世漲紅了一張臉,惱羞成怒。
“我只是實話實說,當(dāng)時有好幾個幸存者都是坐那艘船離開的,你們可以去查一查,在那一片海域,能夠過去的島國船只,說不定,你們還沒有找到人,你們的寶貝女兒和侄女,就自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