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秦箏推開家門。
滿室魚香飄了出來。
廚房里,陸崇禮系著一條嶄新的圍裙正在煎魚,袖子微卷,露出結(jié)實的小麥色手臂。
燈光落在男人肩胛上,冷冰冰的家里好像多了幾分溫暖的氣息。
掛好包包后,秦箏走了過去,“怎么不等我回來做,這鍋子......。”
“哦,我新買的。”陸崇禮笑著說,“你之前那鍋子不太行,有些粘鍋,我廚藝沒有發(fā)揮好,估計大部分都是那口鍋子的原因。”
秦箏好笑,“可憐的鍋子,最終成了背鍋俠。”
陸崇禮挑挑眉,回頭在她臉頰上輕輕捏了捏,“行啊,都知道調(diào)侃我了,快去幫我接點熱水,我要往鍋里加水了。”
秦箏轉(zhuǎn)身去飲水機那邊接水時,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桶子里還放著一條新鮮的鱸魚。
“你今天一直在釣魚嗎。”
“......嗯。”
陸崇禮目光幽幽道:“我可不像某人,還跟以前的追求者一塊吃著中飯。”
秦箏啞然,今天事情太多,再加上回來后陸崇禮態(tài)度也挺正常的,她都快忘了中午的事了。
“我是有事去那邊,上午齊大哥跟我打電話說事凌昊又去那邊堵我......。”
陸崇禮一聽她提起凌昊,臉色微微一沉,“他還找你干嘛,你應(yīng)該直接跟我說,我去收拾他。”
“不用,他對我還有用,我想通過他,看能不能找到凌家當(dāng)初推我下懸崖的證據(jù)。”
秦箏輕輕咬了咬唇,“我總覺得是他們干的。”
陸崇禮放下鍋鏟,將人拉進懷里,“箏箏,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秦箏嘆氣:“是啊,我以前太笨了,我不想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沒錯,秦嘉淼固然可恨,但如果當(dāng)年是他們惡意調(diào)換兩個嬰兒,那他們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事情過去二十多年了,當(dāng)年你出生的地方又是在一個鎮(zhèn)上,那時候也沒監(jiān)控,要找到證據(jù)確實有點難度,希望凌昊會是一個突破口吧。”
陸崇禮說道:“算了,既然是因為凌昊,這次我不吃醋了。”
秦箏撇撇嘴,“有什么醋可吃的,我和齊大哥......。”
“齊大哥?”
陸崇禮臉色一黑。
秦箏莫名其妙,“我現(xiàn)在不是他員工了,他比我大幾歲,我叫他大哥怎么了。”
“你到底有多少個大哥,嗯,以前叫我陸大哥,現(xiàn)在又有了齊大哥。”
陸崇禮簡直像打翻了醋壇子一樣,或許是以前她總是叫他陸大哥,每次在床上嬌嬌軟軟叫他時,都讓他血脈噴張。
想到她叫別人也是大哥了,陸崇禮只覺得無比刺耳。
“根本不一樣好吧。”秦箏無語,“總不能讓我叫他浩初,或者浩初哥哥吧。”
“那更不行。”陸崇禮聽的簡直酸死了,“不過你倒是可以叫我崇禮哥哥。”
“我不要。”秦箏低聲道,“以前秦嘉淼就愛那么叫你。”
她不想跟秦嘉淼叫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