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賤人’,哼,渣男……”見許恪琛這么不留情面,車希娜瞬間發飆,捶打著他的胸口撒潑起來。
“車希娜,你還閑出丑不夠大嘛,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許恪琛有些忍不可忍,怒目圓瞪,聲音凜冽地冷嚇道,“后果自負。”
“切,許恪琛,你大呼小叫什么啊,少在那兒嚇唬我,我現在‘光腳不怕穿鞋’的,丟人什么的無所謂啊?!避囅D炔灰啦火垼磥硎谴蛩愫退部沟降琢耍安贿^我就是見不得你和那個‘小三’膩歪,所以鬧啊,看最后誰更丟不起人。”
“有病吧車希娜,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啊,根本無稽之談的事,你卻在這兒夸大其詞、胡言亂語,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直接報……”許恪琛話音未落,便聽到汽車輪胎突然劃過地面的劇烈摩擦聲。
兩人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聲源,只見一輛寶馬X1已經停在了他們面前,沒多久,一個男人便從車里奪門而出。
“娜娜,我終于見到你了?!闭f話間,他已不由分說地跑過來,緊緊抱住了她。
“程宇峰,你神經病啊,給我松開。”車希娜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了個滿懷,本能地努力掙扎著呵斥他,“要不是因為你,我會搞成現在這樣嘛,如今我都被許家掃地出門了,你滿意了吧。”
“娜娜,反正這小子對你也很冷淡,你早日脫離‘苦?!膊凰銐氖?,更何況我自己的兒子,憑什么讓別人‘喜當爹’?!背逃罘迓燥@敵意地瞥了許恪琛一眼,語氣不善地諷刺道。
“我跟他怎么樣關你屁事啊,程宇峰,你別‘蹬鼻子上臉’了,就算你是孩子父親又怎樣,以你現在的‘窮樣’,我父母是絕不會同意。”車希娜一如既往地傲慢回應道。
“娜娜,你相信我,我會努力的,我現在賣車,做得好的話提成賺得也不少,到時候再問親戚借點錢,就有啟動資金開4S店了,請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們母子受苦的,我……”程宇峰情緒激動地拍著胸脯向她保證,看著她已然不耐的臉,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突然把她橫抱了起來。
“你松開,程宇峰,你這個‘瘋子’。”車希娜掙扎著捶打著他,咒罵著。
“別鬧,乖,我們一起去看兒子?!闭f著,程宇峰已經抱著她往里走了。
看到她被帶走,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許恪琛如釋重負,總算長舒了一口氣。
怕他們去而又返,他快速地拉開了車門,跳上了駕駛座,一邊忙不迭地倒車啟動,一邊還不忘扭頭查看方丹璐的情況。
“該死的女人。還真陰魂不散?!币娝樕系墓尾良t印赫然可見,他怨責咒罵了一聲,轉而心疼地詢問:“還疼嗎?要不要去小區附近的診所擦點藥?”
“不用了,就是小傷,沒那么夸張,我回去涂點藥膏就好了。”看到他眼底透露出來的關切之意,方丹璐覺得所有的不適和郁悶不安都無所謂了,露出笑容,輕描淡寫地回應,“你還要趕去機場,我們別浪費時間了,直接走吧?!?br /> “這都是小事,大不了改簽也行?!痹S恪琛更無所謂地答應。
不過最后終是拗不過她,還是駛向了去往機場的路,不過經過路邊藥店的時候,他還是停了車,快速地跑下去為她買藥膏。
方丹璐也沒閑著,張望了一番,看到附近就有清真的蘭州拉面館,想到他估計還來不及吃什么東西,于是也跟著下了車。
“這支藥膏一日三次,外敷,還有這個,消炎的……”許恪琛買了藥,一跳上車,還沒細細交代一番,便聞到了一陣撲鼻的香味,饑腸轆轆的他不免垂涎地順口問道,“什么味道,你買了什么嗎?”
“肉夾饃,我覺得蘭州拉面里的很好吃,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要嘗嘗看嗎?”方丹璐一直覺得,以許恪琛優越的講究,又吃慣了西餐,大概不見得會對這種市井小民喜愛的食物感興趣,所以不太確定地探詢著問。
“太好了,我正好餓了,求之不得。”許恪琛欣然把熱騰騰的肉夾饃拿了過去,心滿意足地大口吃了起來。
“真的很好吃,前兩年在英國吃洋餐啃面包實在是吃到膩,好不容易回了國,也沒什么心思抽出時間去品嘗美食,沒想到還有這么簡單樸素好吃的味道,果然美味都隱藏在巷弄里啊。”他一邊吃,還一邊贊不絕口地感慨道,“你對這些美食應該比較熟,等忙完這陣,帶我一一去吃了遍。”
“好啊,承蒙不棄?!甭牭剿@么一說,方丹璐激動得整個心都快飛起來了,作為吃貨的她,平日里最難過的,莫不是“吃貨盟友”難求,現在她能牽著喜歡人的手一起吃遍全城,真乃人生快事。
話音未落,便只見她快速掏出了手機,依然點開了“美團”、“大眾點評”。
不過方丹璐的手機很快被抽走,不知何時,許恪琛已把要塞到了她的手里,再次認真地叮囑道:“先別忙乎了,把藥擦了。”
“恩?!睗鉂獾年P懷撲面而來,方丹璐重重地點了點頭,拿出藥膏,從包里翻出小鏡子,小心翼翼地涂抹起來。
待他吃完東西,她擦完藥,時間一點點流逝,兩人驅車趕到機場的時候,差不多要過安檢了。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記得發短信給我……”稍稍做了幾句叮囑之后,方丹璐也只能依依不舍地目送著他拉著行李排在了隊伍后面。
他還沒挪動幾步,她才猛然驚覺地想到了什么,迅速跑了上去,從包里掏出了一包東西,急急地塞給他:“我倒差點忘了,自己烤的餅干,覺得餓了可以當干糧吃。”
“好,謝謝。”看著透明餅干袋裝著的行裝可愛的愛心蔓越莓餅干,許恪琛一面道謝,一面會心一笑。
那日在她公司的時候,就有隱約聽到她擅長做些食物,這么看來,她果然是心靈手巧啊。
這么想的時候,他再度沖她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后才如獲至寶地把餅干藏到了自己隨身拎著的公文包里。
許恪琛離開之后,方丹璐時不時地就拿出手機看一下,默默地編輯了長長的諸多草稿,思來想去一番后,也不過變成了簡短的一句:“到了嗎?”
落地之后他也很快回復了她:“恩,安全著陸,在去酒店的路上?!?br /> “好,到了酒店好好休息。”
“恩,好?!?br /> ……之后兩人始終保持著緊密的微信聯絡,她基本就是一日三問,噓寒問暖,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他的一切。
一開始聯系得好好的,直到他即將回來的前一個晚上,許恪琛卻不知為何突然沒了音訊。
方丹璐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一顆心不自覺地就懸了起來。
“今天忙嗎?”
“吃飯了嗎?還在應酬?”
“還沒回酒店?”
她反復翻看著微信界面的聊天記錄,只是她綠色的發送框占滿了一頁,卻未曾收到他的任何回復。
直到夜深人靜,臨近半夜,他仍是沒任何響動,方丹璐惴惴不安,難以入眠,默默地撥通了他的手機號碼。
“滴滴滴……”電話響了很久都無人接聽,隨即傳來了那令人失望的標準女聲。
這一下子,她是徹底六神無主了,不對勁,他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事實證明,方丹璐的預感并非空穴來風。
那件事突然發生的時候,連許恪琛自己都有些始料未及,有些懵圈。
那天結束展會,他得空就約了父親的一個老友,把父親委托的文件交給了他。
沒想到那位叔叔還挺客氣,非要做東請他吃飯。
幾番應酬后,他還替許恪琛在附近訂好了賓館,那晚他確實喝了不少酒,于是也沒拂了他的好意,沒堅持回自己的酒店,便就近休息了。
不曾想小旅館比較偏,魚龍混雜,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沒多久,正打算脫了衣服洗澡,就聽到了“咚咚咚”的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許恪琛只好把襯衫又披了上去,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下,只見門口似乎站了一個身穿制服的女人。
她低著頭,他也看不怎么真切,以為是這里的服務生,于是下意識地就開了門。
沒想到那個女子沖進來以后,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準確的說,她應該還是個女孩兒,皮膚白皙,容顏嬌嫩。
“你是……”還沒等他出聲質問一句,只見女孩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單薄的制服迅速被褪下,一一掉落在地上,她的身體,很快光溜溜的。
“你干什么?”許恪琛的腦中立刻警鐘大作,隨手抓起床單,扔到她身上,偏過頭去低喝道,“你誰啊?快把衣服穿上?!?br /> 那女孩仍是不發一言,輕輕地又把身上的被單一扯,光著身體,不容置喙地慢慢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