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nèi),南頌摁開手機(jī)看了看時(shí)間,道:“估計(jì)這會(huì)兒舅舅已經(jīng)到了。說不定已經(jīng)將人帶走了。”
雖然這么做對曉雯來說不夠厚道,但她要是不出手幫一幫,照著舅舅那速度,估計(jì)他們從西安旅游回來倆人都不一定能和好,她這個(gè)閨蜜兼外甥女,也是為舅舅和小舅媽操碎了心。
她嘀咕半天,喻晉文只淡淡“嗯”了一聲,而后一言不發(fā)。
南頌也沒太在意,打開手機(jī)搜索著司鐸的配音演員,搜到了一個(gè)“二木”的名字。
“二木……”
南頌思索了一下,而后秒懂,打了個(gè)響指,“二木就是‘林’嘛,原來許宥林的馬甲叫‘二木’,挺有意思的。他給司鐸配了好幾部戲呢,我說聽著他聲音這么熟悉嘛,其實(shí)他聲線跟司鐸還挺像的。”
喻晉文薄唇緊抿成一線,暗暗吸了口氣。
一個(gè)許宥林就夠他受的了,這又來一個(gè)司鐸……
“我搜搜看‘二木’……呦,配了不少作品呢,等我回去聽聽看,晚上可以聽著他的聲音入睡了。”
南頌一臉憧憬。
還要聽著他的聲音入睡?!
喻晉文輕咳了一聲,本來只是戰(zhàn)術(shù)性咳嗽,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生氣,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然后劇烈地咳嗽起來,咳的臉都紅了。
“怎么了你這是?”南頌伸手給他撫了撫背,一臉關(guān)切。
喻晉文咳了半天才順了氣,偏頭看她一眼,道:“被你氣的。”
?
南頌一頭霧水,“我什么時(shí)候氣你了?”
喻晉文繃著臉,“那個(gè)什么許二木,聲音就那么好聽?”
“什么許二木,人家叫許宥林,馬甲叫二木。”
“我管他什么馬甲不馬甲的,總之你不許聽著他的聲音入睡,你只能聽著我的聲音入睡!”
南頌:“……”
看著喻晉文又較真又炸毛的模樣,她頓了頓,恍然大悟,“哦……”
“哦什么?”喻晉文依舊忿忿的。
南頌盯著他的側(cè)臉,“你在吃醋啊。而且,醋味還挺重。”
她故意似的,湊近他吸了吸鼻子,“你是整個(gè)人都泡在醋壇里了吧,味這么大。”
“……”
喻晉文偏頭看南頌一眼,對上她興致勃勃的一雙眼眸,心里又惱火,卻又不敢跟她發(fā)脾氣,只好把氣往回收,憋氣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就是吃醋,怎么了?”
看著他氣憤又傲嬌的模樣,南頌實(shí)在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笑?”
喻晉文不敢置信地看著南頌的笑容,“我這吃醋呢,你能不能嚴(yán)肅點(diǎn)?尊重一下我的醋意?”
“好好好,我尊重。”
南頌勉強(qiáng)收了收笑,看向他,“你吃什么醋呢,我就夸一下人家的聲音好聽,事實(shí)嘛。”
“行,他聲音好聽,那我聲音不好聽唄,那我不說話了。”
喻晉文握著方向盤,生著悶氣。
南頌頭一回看他吃醋的樣子,覺得既好笑又好玩,“我沒說你聲音不好聽啊……”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哄,喻晉文都一副“達(dá)咩”的樣子,給嘴巴上了拉鏈,不肯跟她交流了。
“不想跟我說話?”南頌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
喻晉文下巴有些發(fā)癢,沉默地開車。
南頌繼續(xù)挑逗他,“不理我?”
喻晉文喉嚨微哽,還繃著不說話。
“行吧。”
南頌的耐心說沒就沒,“那我聽廣播劇了,你別打擾我啊。”
她從包里把藍(lán)牙耳機(jī)拿出來,連上藍(lán)牙,飛速地下載了軟件,找到一部廣播劇,聽了起來。
“……”喻晉文忍不住偏頭看過去,剛要開口,南頌就閉上了眼睛。
也拒絕跟他交流了。
喻晉文剛要吐出來的一口氣,又生生憋了回去,皺了皺眉,氣得胃疼。
真想把她的耳機(jī)拽下來,可又不敢。
南頌耳機(jī)里其實(shí)沒什么聲音,只聽得旁邊之人粗重的吸氣吐氣的聲音,唇角微微上揚(yáng)。
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
相比這邊的冷戰(zhàn),另一個(gè)車廂里,則完全是一場熱戰(zhàn)。
賀曉雯被王平不由分說扛起來,塞進(jìn)車?yán)铮缓缶蛶吡耍€說什么,他是她丈夫?
不要臉的,明明是前夫好嗎!
“你干嘛,我不要跟你回去,我在這邊住的好好的,你憑什么說帶我走就帶我走啊?”
面對王平霸道的行為,賀曉雯脾氣也上來了。
王平視線涼涼地朝她這邊看了一眼,“住的好好的?你指的,是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
“……”
賀曉雯一聽,只覺得兩個(gè)耳朵眼都在往外冒火,“小頌出賣我?”
“不用她說,我能查到。”
王平聲線冰冰冷冷,“你寧可和一個(gè)陌生男人住在一起,也不要跟我一起住?”
“什么叫陌生男人,那是我?guī)熜郑 ?br/>
“我是你男人!”
“……”
賀曉雯被這一句擲地有聲的話震到,“我、我……你、你,才不是!”
她臉一下子脹得通紅。
“我不是誰是?”
王平面無表情,只眸底深深沉沉,“放你出去玩幾天,翅膀就硬了,還敢跟別的男人住在一起,我不管你,你就真以為沒人管得住你了是不是?鑰匙給我,明天我就讓人把你的東西搬出來。”
賀曉雯下意識(shí)地捂住包,“不,不行。”
王平眸色一瞇,“你再跟我說個(gè)‘不’字試試?”
“……”
賀曉雯覷到他的臉色,只覺得后臀一緊,脖子本能性地縮了縮,又梗了起來,“不不不,就不!”
王平薄唇微挑,泄出了一聲嗤笑,看來出去野了這幾天,脾氣見長。
不給她點(diǎn)教訓(xùn)是不行了。
他猛地上前,扣住了她的后腦勺,狠狠教訓(xùn)她這條硬舌~頭,還有這張氣人的小~嘴巴!
“唔……”
賀曉雯伸手卻推他,下一刻,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包里的鑰匙“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
司機(jī)伸手握住,不用王平吩咐,就自覺把鑰匙收好了。
還非常貼心地把車內(nèi)的擋板也升了上去。
因?yàn)殡S著鑰匙飛出去的瞬間,賀曉雯的手腕也被王平反剪到了身后,只聽到皮帶破空的聲音。
賀曉雯渾身一激靈,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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