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先前指點了紅云,這下又為女媧解惑,加上之前傳道授法,鎮元子和西王母等人都認為白若開宗立派不成問題。
現在還沒有什么因果之說,等到鴻鈞講道,宣揚萬法明了因果之后,女媧紅云等人才會發現欠了白若多少因果。
雖然白若是有意為之,想和這幾位先天大能結個善緣。但是這因果欠就是欠下了,日后自有了因結果的時候。
看著紅云和女媧一臉明悟之象,白若心知肚明,對著二人溫和道:“此去之后,兩位道友大羅可期。”
隨后又對著鎮元子幾人道:“三族禍患又起,諸位道友宜閑居洞府參悟大道,以免身入量劫、道心蒙塵。”
眾人俱稱善。
之后,西王母帶著伏羲和女媧返回道場,鎮元子也護送紅云返回火云宮。女媧和紅云都要靜心參悟,以求得證大羅道果。
卻說另一邊東皇太一終于找到了兄長帝俊,帝俊對白若破口大罵,言辭之惡毒讓東皇太一都有些皺了眉頭。
帝俊卻也知道咒罵已無意義,也只能在發泄心中怒火之后,和東皇太一返回太陽宮。好歹不是還有一個葫蘆,也不算是無功而返。
而白若也繼續游歷洪荒,為三族調停。在白若的調解之下,三族之間總算沒有出現大的傷亡。
經過白若的傳道授法,已經有不少妖族修煉有成。不說多么厲害,在面對三族時起碼有機會逃命,便已然十分不錯了。
而不周山腳下的巫族也開始繁衍生息,漸漸有了自保的能力。
而白若心知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罷了,只要三族存在一日,只要魔祖羅睺存在一日,三族之間就永遠不會有平靜之日,她只是做到了自己問心無愧而已。
三族不識因果、屢造殺孽,退出洪荒舞臺已是大勢不可逆。巫妖二族逐漸興起,雖然現在苗頭很小,不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已經是止不住的勢頭了。
就在白若游歷洪荒之時,已經有人將目光放在了白若身上。
就在白若返回長白山的途中,被人攔下了。
白若看著面前斷口整齊的巨木,頭一次皺起了眉毛。方才要不是她躲得快,被切成兩半的,可說不好是什么了。
“不知哪位道友有何指教,大可現身來說,何必這樣藏頭露尾。”白若朗聲道,一遍把靈龜甲拿了出來。方才那一下她雖然躲開了,可直覺告訴白若,下一次能不能躲開可就說不準了。有靈龜甲相護,總會有些底氣。
其實白若大概能猜出來是誰在偷襲自己。憑著巨木斷口處森涌的黑氣,來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魔祖羅睺!
至于這位對自己出手的原因,白若心知肚明。無非是因為自己調停三族,讓這位挑動三族大戰引來殺劫的時間延后了。
開來人冷笑一聲,緩緩道:“沒想到你還真有些本事。”暗處偷襲的自然是羅睺。自己這精心一擊的威力有多大,他自然是知道的。然而這個白若卻能躲過去,倒也不算是沽名釣譽之輩,勉強也算有幾分本事。
羅睺這才正視起白若來。
天知道,一個準圣中期巔峰的存在,在羅睺這里也只是勉強算是有幾分本事。不過羅睺也有說這話的資本,其自身便是準圣圓滿的強者,又有兇煞異寶弒神槍和極品先天靈寶十二品黑蓮鎮壓氣運。資質跟腳早已經在第一梯隊的頂峰,自然有傲視群雄的資本。
羅睺走的是以殺證道的路子,和盤古的以力證道有相似之處。不同的是盤古只是殺三千魔神,對有些神魔卻手下留情。而羅睺則想殺盡洪荒生靈,由自己重開天地、定地水風火,繁衍魔族。這兩者有本質上的區別,盤古不得不殺,不殺三千魔神無法證道,也就沒有之后的開天辟地、創造洪荒。而羅睺唯恐洪荒生靈除之不盡,能不殺卻非要趕盡殺絕,已然不是我道中人。
“前輩道行高深,晚輩自愧弗如。”白若謙虛道,只是這話中之意有多少諷刺就不得而知了。
羅睺被這么不輕不重地頂了一下,反倒笑出聲來。“你這人倒也有趣。”羅睺語氣竟和緩起來。旋即又冷聲道:“你可是壞了本座大事,汝可知罪?!”羅睺聲音冷厲,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肅殺之意。
白若仍然一臉云淡風輕,手上卻抓住玄元控水旗,“吾若有罪,而洪荒生靈何罪有之?”
羅睺微微一震,又聽白若說道。
“前輩身為萬魔之祖,魔之源首,亦是萬千生靈之一,何以威逼至此?”
和羅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白若也沒打算和羅睺這種人講道理,她只是另有所圖罷了。
想來這一句“萬魔之祖,魔之源首”讓羅睺感到愉悅,隨即在白若面前現出身形。
羅睺黑發張揚、眉目英挺,黑色的眼眸透露出一股妖異之感,真是一個邪異的俊美男修。
“我魔族天之所鐘,豈是其他生靈可以比擬?”羅睺直視白若,目光之中威勢甚重。
白若絲毫不怯場:“同為洪荒生靈,縱有資質福緣之分,然焉知天意所在,誰為日后天地主角。”白若的意思說白了就是誰都有可能是天地主角、為天道所鐘愛,并非他魔族一家。況且現在三族才是天地主角,可見羅睺之言只是在給魔族抬身份罷了。
羅睺眉頭一挑,黑色的眸子中透露出一種危險,“本座欲行殺伐之道以證那無極大道,汝幾次三番壞我大計,真的不怕本座降罪嗎?”
毫無疑問,羅睺是極其自大的,然而羅睺的自大和帝俊的自大又有些不一樣。前者趨于平淡,好似他生來就該如此,自大只是他的一種常態,讓人不由得去相信他能夠這么做。而帝俊的自大則好似沒有底氣只是強裝出來,為了達到恐嚇別人的目的,讓人從心底里就重視不起來。
羅睺給白若的感覺很危險,這種危險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并不是因為羅睺手上的弒神槍而讓人感到危險,是他這個人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危險。
就算白若發動靈龜甲,又手執玄元控水旗,自身還是準圣中期巔峰的存在,還是沒有多少底。自保應當是沒有問題,但想要占到幾分便宜,還得看羅睺給不給面子了
“前輩行己道,晚輩順本心。前輩若要怪罪,晚輩無話可說。”白若依然一臉淡然,只是已經做好生死搏斗的準備。再不濟,也能逃走。
白若并不視逃跑為恥辱,只是她有自知之明罷了。明知自己打不過還要硬撩,這是蠢貨才會有的行為,她可不是帝俊。白若對自己有清醒的認識,并不會因為自己知道一些洪荒的大事便自以為無敵。就算她以前知道這些人這些事,但此刻她身在洪荒,便受此方世界管束,行悖逆之舉,無異于引火燒身。
每走一步白若都要思量很久,她沒有輕視任何一個生靈。面對帝俊是這樣,面對羅睺還是這樣。
許是看出了白若的應對,羅睺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可惜你不是我魔族中人,真是可惜!”旋即羅睺又說道:“你若能接本座一招,之前種種便一筆勾銷,如何~?”最后一個字羅睺尾音上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撩人。
羅睺是驕傲的,一招便是他給白若,也是給自己劃的界限,不會越過雷池一步。不然他就不是羅睺,對不起白若稱他的那一句萬魔之祖。
白若依然恭敬:“請前輩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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