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就在我著急中玩完了。我從來沒覺得4圈麻將會是這樣短的時間內(nèi)結(jié)束了。可能是我太專注的原因吧，他們4個人各自清點著自己的戰(zhàn)果。互相打著招呼。說著客套的話。就分手了。我趕緊給德子掛電話。告訴他完了。離開房間的時候我順手在桌子上偷了一張6筒在手里。按照當(dāng)時的情況來看，麻將是賓館提供的。應(yīng)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但是拿一張去研究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沒毛病的話他們賓館自己補一張。
    德子在樓下等我們。我們就去找了一家飯店坐了下來。德子總是拿詢問的目光看著我，那意思是我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我輕輕搖了搖頭。德子顯得有點失望。
    吃飯的時候德子又鄭重的給我倆互相介紹了一番。我也是很丟人，拿了一張小刑公司的名片恭敬的雙手遞了過去。因為在我看來，自己名片上好歹也是印了個經(jīng)理的名頭。起碼能拿得出手。和人家這樣的實權(quán)人物接觸。自己也不顯得寒酸。萬葉接過名片隨手放在自己的手邊。和德子說著那小伙找工作的事。他也是很利索。說辦就辦。好像在這個小伙來之前應(yīng)該是通過話，他拿起電話給一個什么人掛了起來羅嗦了半天。問那小伙什么學(xué)歷。小伙拘謹(jǐn)?shù)幕卮鹫f是初中。他在電話里又和人家好個羅嗦。掛了電話以后。就說那個小伙：“工作給你安排好了。你明天到xx地找某某。我這里有他一張名片。你直接去找他就行了。實習(xí)三個月。干的好就轉(zhuǎn)正式工。”聽那話好像是進(jìn)一個什么工廠做啥工作地。但是必須要高憑。他還叮囑德子去給辦理一個高中的假文憑。工資1500元，轉(zhuǎn)正后是1900元。廠子提供宿舍和食堂。那小伙一個勁說謝謝。奈何人家就研究起這個來。吃飯喝酒的時候也是羅嗦著叫那小伙好好干，要給他長臉之類的話。我是一句話也插不上。整個一個啞巴坐陪。搞得我很郁悶。
    一直到吃完飯也沒有幾句交流。好像我是個不存在的人一樣。這個在我看來都沒有什么。我臉上也始終掛著討好地微笑。人家能和我一起吃飯，那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榮耀了。那里能去計較這么多呢。多少人排隊請他吃飯。多少人以能和他一起吃飯為榮呢。
    吃飯過程中德子隨口問他麻將的戰(zhàn)果。好像是輸了5萬多。但是他好像一點也不在乎。那點錢在他看來是毛毛雨。是啊，多少人排隊送錢給他花都找不到門呢。快吃完的時候。他隨手拿起我給他地名片摳起牙來。這個時候我就顯得有點尷尬了。就沒好意思看他，故意和德子找著話說。眼角的余光看著我的名片的四個角被他蹂躪的不成了樣子。我心理開始罵起娘來了。就算你不拿我當(dāng)盤菜。你也不能拿我的名片去摳牙啊。我那名片輕易不發(fā)的。再說了。我印名片是給你摳牙用的啊？但是我當(dāng)時什么也沒有表示出來。臉上還是掛的謙和的微笑。我又能怎么樣呢？人家和你一起吃飯認(rèn)識一下已經(jīng)很抬舉我了。我就別不識抬舉了。
    吃得差不多了。德子喊服務(wù)員結(jié)帳。可是服務(wù)員說已經(jīng)有人買單了。德子有點急。好像他沒請到客有點掉面子。但是萬葉好像很習(xí)慣了。我還到處去瞅：那個天殺地買的單呢？我咋沒看到呢？
    吃完飯萬葉就不再和我們一起，說是要回家。出了飯店的門。已經(jīng)有車在等候了。看樣子不知道是去那里鬼混去了。肯定不象是回家。但是這些和我有關(guān)系嗎？沒有。所以也不去理會了。我只知道，走的時候我還仔細(xì)的看了看桌子。我的名片的四個角全是萬葉牙縫里的殘留物。就那樣躺在餐桌的邊上。在煙灰缸下邊壓著，露出可憐地一半。那時候我滿肚子的自卑。
    德子把那個小伙安頓好了就拖我去喝咖啡。我非要回家。德子死活不讓。那個時候還正和螃蟹談戀愛的時候。螃蟹有時候也去我那里住。德子以為螃蟹今天住在我家呢。他以為我著急回家去找螃蟹去了。其實那里是螃蟹的事啊，是我的自尊受到了那個萬葉的傷害。管你他媽的被誰千了呢，和我有雞毛關(guān)系？你就是懶得和我交往。不屑認(rèn)識我老三。你也不能在我面前用我的名片摳牙吧？
    德子看我要走，以為我破解出來了故意拿把他。就死活不讓我走。說：“老三啊，你別逼我急眼了啊。”我說：“小樣。你急眼一下給我看看。”他又馬上賴皮似的攬著我地肩膀。半拉半拖給我拽到了一家咖啡廳里去。我實在是犟不過德子。也就跟著走了進(jìn)去。雖然萬葉我不喜歡，但是德子關(guān)心他，我得給德子一個交代。
    我倆找了個桌位。我告訴德子說應(yīng)該可以認(rèn)定這個麻將局里有問題。但是我笨蛋。只看得出萬并條如何區(qū)分。實在沒看得出來1-9是如何區(qū)分的。因為時間太短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覺得他們的暗號應(yīng)該是自己發(fā)明的，所以不好去掌握。德子聽了也是一臉的茫然。他好像很是替他表哥著急。急切的說：“那他們下次繼續(xù)玩地話，我再找機(jī)會去。把你也叫上啊。你再去幫著好好看看。”我告訴德子說：“他們玩地是關(guān)起門的麻將。想找去看熱鬧地機(jī)會都很難的，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就告訴你表哥別玩了就可以了。折騰什么勁啊？”德子想了想也是。他自己都不能確定他表哥什么時候會去打麻將。也不能確定他去看熱鬧他表哥是否同意。畢竟今天是為了帶那個小伙去見他的。才知道他們在那里玩的麻將。平時要是沒事的話想去看個熱鬧都很難。何況還要帶我去看熱鬧。人家什么時候在那里玩都不確定。德子要上趕子去追著看，好像也不是個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