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禮妃同樣舉起茶杯呡了一口,笑道:“你先別高興的這么早,我雖然答應加入飛青集團,但我得先回燕京,向古一然老爺子辭職,等他找到合適的接替人選,并且把古然集團的一系列事務交接好后才能正式加入飛青集團,大概需要一個月左右時間才行。”</br> “當然沒問題,我陳飛宇雖然耐心有限,但禮妃是值得讓我永遠等下去的女人。”陳飛宇繼續笑道:“趁著這段時間,禮妃也可以考慮清楚,接下來究竟想做什么項目,另外,關于子集團公司的新地址,長臨省和玉云省都可以,當然,燕京也不是不行,只不過,目前我在燕京還沒什么勢力,暫時照顧不到你。”</br> “我比較中意長臨省,畢竟,那里是你的勢力范圍,而且……”元禮妃自信笑道:“我也想和那位名聲鵲起的韓木青總裁比一比,看看誰的商界業務水平高,又是誰創造的利潤更多!”</br> 陳飛宇啞然而笑,不用想都能知道,元禮妃作為大名鼎鼎的“華夏打工女皇”,肯定會對總集團的總裁韓木青不服氣,而元禮妃的到來,也會讓韓木青產生不小的壓力。</br> 所謂同性相斥,更何況是兩位如此優秀的女性?她倆身處同一家集團公司,絕對能碰撞出激烈而精彩的花火。</br> 對于陳飛宇來說,如果韓木青和元禮妃能夠形成良性競爭,絕對是好事一件,便笑道:“我期待你以后在飛青集團的表現。”</br> “那禮妃以后,就指望著飛宇來養我了。”元禮妃俏臉微紅,言語曖昧,笑容動人。</br> 縱然陳飛宇見慣了諸多美麗的絕代佳人,但現在也不由得眼前一亮,為元禮妃一瞬間展露出的美態而怦然心動,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上元禮妃的俏臉,在她白皙、光滑的臉頰上輕輕撫摸,嘴角掛著溫醇的笑意,道:“我保證,你會在飛青集團得到你所有想要的東西,包括為你的母親討回公道。”</br> “謝謝你。”元禮妃感動的同時,內心一陣羞澀,甚至還有一絲曖昧的甜意。</br> 很難想象,她竟然會對比自己小好幾歲的陳飛宇動心。</br> 所以元禮妃匆匆喝完茶水后就告辭了,生怕再待下去,會真的淪陷在陳飛宇的溫柔陷阱中。</br> 到了明天上午,因為知道陳飛宇要前往銀湖市,魏雅萱也興沖沖地打算一起跟著過去,可惜被陳飛宇拒絕了。</br> 畢竟,陳飛宇這次前往銀湖市,除了要面對高島家族外,還要面對十大家族中排名前二的黃家和奚家!</br> 奚家倒還好說,陳飛宇之前跟奚家打過交道,知道奚家的最強戰力,是兩位宗師后期強者,對陳飛宇產生不了多少威脅。</br> 但是,黃家作為玉云省排名第一的最強世家,家族中極有可能有傳奇強者坐鎮!</br> 以陳飛宇目前的實力,面對一位傳奇境界的絕代強者,雖然能依靠天地人三劍之裂地劍來應對,但是,一旦施展出“裂地劍”,同樣也會消耗他體內極大部分的真氣,到時候便無力應對其他的宗師后期強者。</br> 一旦黃家和奚家真的聯手圍殺陳飛宇,陳飛宇處境堪憂!</br> 因此這趟銀湖市之旅,真的不適合讓魏雅萱跟著一起去。</br> 魏風凌也知道銀湖市情況復雜,也在一旁勸說,不讓魏雅萱跟著去。</br> 魏雅萱無奈之下,只好打消了整個念頭,不過卻嘟著嘴提出,讓陳飛宇現在單獨陪她去外面逛街、購物、看電影,算是作為她不能跟著去的補償。</br> 陳飛宇想了想,“傳國玉璽”的事情雖然很急,但也不差這半天,便點頭答應了,陪了魏雅萱一上午,最后中午的時候在一家情侶餐廳吃飯,讓魏雅萱覺得頗為甜蜜。</br> 下午三點左右,陳飛宇和柳天鳳開車離開了永古市,經過4個小時的長途駕駛,終于在晚上7點半,來到了銀湖市。</br> 顧名思義,在銀湖市的郊區,有一條清澈無比、風景優美的湖水,尤其是在晚上的,倒映著天上的繁星,宛若天上的銀河,所以因此得名,為此銀湖市還專門成立了一個銀湖主題公園,也算是銀湖市的旅游熱門景點。</br> 陳飛宇和柳天鳳來到銀湖市后,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br> 出乎柳天鳳的意料之外,陳飛宇在前臺只要了一間位于頂層的總統套房,那不就意味著,今晚她要和陳飛宇住在同一個房間?</br> 孤男寡女共住一室,到時候會發生什么事情不言自明。</br> 柳天鳳心里砰砰直跳,甚至有些心慌意亂,以至于在大廳中吃晚飯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但奇怪的是,她心里竟然還有一絲絲的期待,更沒開口讓陳飛宇再另外開一間房。</br> 吃完晚飯,陳飛宇牽著柳天鳳的手,向總統套房走去,柳天鳳一路低垂著頭,仿佛一個聽話的小媳婦。</br> 打開門走進房間后,柳天鳳心里一顫,突然有一種自己上了賊船的感覺,可偏偏她現在已經想下都下不去,不,更準確的說,是她壓根就沒想下去。</br> 暈暈乎乎的,柳天鳳跟隨著陳飛宇坐到松軟的沙發上,心里砰砰直跳,感覺有些手足無措。</br> 陳飛宇看到她緊張莫名的樣子,不由“哈”的一聲笑了出來,戲謔道:“真難以相信,堂堂英姿颯爽的柳天鳳柳隊長,竟然也有這樣羞澀的時候,要是讓你以前的那群手下見到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br> 聽著陳飛宇戲謔的話語,柳天鳳惱羞成怒,剛剛的緊張羞澀更是一掃而空,柳眉倒豎道:“你胡說八道什么,要不是……要不是你就開了一間房,我……我……哼,我現在就去前臺,再讓服務員開一個房間,看你還得意……”</br> 她說完就氣沖沖地站起來,要往外面走去。</br> 陳飛宇立即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柳天鳳已經跌進陳飛宇懷里,聞著陳飛宇身上傳來的陽剛之氣,俏她臉霎時變紅,羞怒道:“放開我,我……唔唔……”</br> 她話還沒說完,嬌艷的紅唇已經被陳飛宇給占領,原本想說的話也被堵了回去。</br> 在陳飛宇熱情如火的攻勢下,柳天鳳原本的惱怒漸漸消失,轉而雙臂環住陳飛宇的脖子,柔情似水的回應起來。</br> 良久唇分,看著雖然俏臉紅透,但是眼眸卻閃閃發亮的柳天鳳,陳飛宇伸手輕輕捻了下她珠圓玉潤的耳垂,笑道:“你現在的樣子很迷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誘人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犯罪。”</br> 耳垂是柳天鳳敏感的部位,現在被陳飛宇肆意侵犯,她渾身一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把陳飛宇推開,一邊坐直身體整理衣服,一邊白了陳飛宇一眼,沒好氣地道:“就知道欺負我。”</br> “因為你是我的,整個天下間,也只有我陳飛宇才能欺負你!”陳飛宇伸手挑起了柳天鳳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仿佛是在宣布他對柳天鳳的占有權!</br> 陳飛宇這番話很霸氣,甚至還有些無禮,但柳天鳳卻心里一甜,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哼道:“切,本姑娘是屬于自己的。”</br>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親口承認你是屬于我的。”陳飛宇自信而笑,放開柳天鳳圓潤的下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br> 在柳天鳳好奇的目光中,陳飛宇伸了個懶腰,走到陽臺前,“嘩”的一聲,將窗簾拉開,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只見夜空上明月高懸,下方馬路霓虹閃爍,端的是一片美麗夜景。</br> 柳天鳳走到酒柜旁,打開一瓶拉斐,主動倒了兩杯紅酒,拿著高腳杯走到陳飛宇跟前,遞給陳飛宇一杯后,輕聲問道:“你在想什么?”</br> 陳飛宇欣賞著外面的夜景,聞著醇厚的酒香,笑道:“再過幾天,應該就能調查出傳國玉璽的蹤跡,找到傳國玉璽后,我們就可以離開玉云省了。”</br> “你很想離開玉云省?”柳天鳳好奇問道,一想到過段時間就要離開玉云省,她心里微微有些不舍,因為在玉云省,有她和陳飛宇的美好回憶。</br> 陳飛宇并不是很想離開玉云省,而是急著幫琉璃搶回佛骨舍利,他笑而不答,品了口紅酒,轉移話題道:“這兩天對廖云飛和高島家族的監視有什么發現嗎?”</br> 提起正事,柳天鳳收斂情緒,正色道:“有,這兩天廖云飛曾偷偷跟高島家族的人見過面,高島家族的人好像給了廖云飛一大筆錢,另外,奚家好像對這件事情并不知情。”</br> 陳飛宇微微沉吟,道:“那這樣看來,廖云飛瞞著奚存劍,跟高島家族的人合作盜取傳國玉璽的可能性很大。”</br>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柳天鳳好奇問道。</br> “明天,我會光明正大地前往高島家族一探究竟。”陳飛宇眼中精光閃爍。</br> 柳天鳳立即道:“我跟你一起去。”</br> “好,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陳飛宇說罷,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后,不由分說把柳天鳳橫抱在懷里,大踏步向床上走去。</br> “哎呀,你……你把我放下來……”</br> 柳天鳳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從陳飛宇懷中掙扎出來,已經被陳飛宇給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