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飛天臺,異象橫生。
修士與邪魔的對抗正式開始,幾位宗門的長老集體對戰賀淵。
對于賀淵來說,剛剛那是開胃小菜,這個時候他才會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并且他也明白,這些人是在拖延時間頭頂上的,那個女人做的事情才是會讓自己內心懼怕的。
所以賀淵也收起了貓抓耗子的心理,主打的就是一個速戰速決。
而彼此對方都清楚,自己都在干什么,所以長老們也沒有打算讓賀淵那么的輕松,既然殺不了你,那就重傷你,既然重傷不了,拖住你。來到這里,就沒有想過活著回去。
所以,他們布得陣,要付的代價就是自爆,而且自爆只會傷及邪魔,不會對自家的弟子們產生危害。
而賀淵也沒有想到,幾百年前求生逃避的這些人,竟然在此時能爆發出這種勇氣。當初也是他們做出了選擇和避讓,他的勢力和發展才能這么快。幾百年之后的今天,這些人竟然有勇氣自爆,而且還是明知他有天道保護之后,真的是自不量力逆天而為。M.XζéwéN.℃ōΜ
很快,賀淵從爆炸的風波中又重新站了起來,“多了幾百年的修為,最后這一刻還不是這么弱,傷不了本王絲毫!”
其實他說這話也有點強撐著了,這些老不死的,還真是有點本事,已經傷了他的臟腑,頭還有一些隱隱的疼痛。不過,還是表現出來云淡風輕的樣子,感覺這些長老沒有傷及他。
秦柳晨在半空時,利用系統的定點,找到了最合適的地方,那個地方是這個世界最薄弱的一點,可是以她現在的修為,壓根就打不開。系統通過計算回復,讓她用九陰令,這樣的話,可以調慢一點時間,否則他根本撐不住
秦柳晨不愿意,因為那個時候,楚白正在用九陰令,所以她想到了一個比較極端的方法,反正,自己也死不了,就利用火雷雙靈力,燃燒自己的壽命,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的提高自己的修為,就相當于提供燃料,但是正如曇花一現一般。
可她現在沒有選擇,因為她已經聽到了地上比較慘烈的聲音。三塊令牌,再加上九個人都抵擋不住賀淵。
所以,半空上紅遍一方的異象,其實就是秦柳晨在提前燃燒自己的壽命才出現的。
而賀淵看著天空的異象,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所以他本想將秦柳晨拽下來,但是沒想到自己的雙腿已經牢牢的被釘在了一個地方。
“你,休想!”楚白現在能半坐的起來,還是楊城主幫他支撐起來的,他現在就是只能抬抬自己的左胳膊了,用身上唯一一點的力量,催化這九陰令,將賀淵所在的這一個時間和空間定點所暫停。可是力量不足,最后產生的效果,就是賀淵的下半個身子不能動而已。
“去!”趁著賀淵下半身子不能動,還能有點力氣的修士,立馬對他發出招式。可惜都像是毛毛雨打在人身上一般。
“天道…不公啊!”云堯倒下的時候,還能看著賀淵繼續傷害其他人,也能抵擋住攻擊,心中除了悲涼之外,還升起了一番別的心思,既然天道不公那就逆天而為。反正修士修煉也不過就是與天爭一線罷了。
顫顫巍巍的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一瓶丹藥,這瓶丹藥是他離開宗門之前,從禁物閣那里偷來的,云妙道宗除了擅長符箓煉器之外,最擅長的就是各種丹藥了。而這丹藥要可以提高人的修為,可以產生很大的攻擊,但是,用了這個丹藥的人,經脈承受不住,會迅速的張裂,基本上這個人就廢了。
再加上云堯現在渾身重傷累累,死亡就是他最終的結局。
賀淵奮力地將禁錮掙脫開來,楚白也因為受到反噬,再一次的趴下,受到的這股力量,連楊城主也沒撐得住,兩人齊刷刷的就倒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進入體內的藥力充分發揮,云堯好像是燭火最后燃燒的那一刻的火花一樣,爆發力充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來到賀淵身邊,就算弄不死他,也讓他不能這么逍遙自在。
砰的一聲,血紅色的光散去,云堯就像一個破布娃娃似的,扔到了地上。
“云堯!”
“大師兄!”
云妙道宗的弟子繼剛剛才失去宗門中的長老之后,那個最愛鬧,最管不住嘴的大師兄也沒了。
這樣的畫面讓許懷風想起了,他跟師父分離的前一晚上,師父所說的話,“自古邪不壓正,可是邪魔壓了正派仙門幾百年,我們也逃避了幾百年。當時錢熙彤飛升之前說過,邪王是她最愛之人,她飛升之后由邪王守護著修仙界,呵呵,你說這多么可笑。這么可笑的事情,我們那時竟然信了。信錯了人就要付出代價的。所以這一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把這股歪風邪氣給壓下去。”
“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壓下去…”許懷風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
“洛洛。”
葉汐洛還震驚在云堯就這么死去的場景,就聽到癱坐在旁邊的許懷風叫自己,瞬間有一點恍惚,這是她幼年時期的乳名,剛轉頭就看到許懷風的雙手,上面已經充滿著靈力,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許懷風就抓住了她的雙手,硬生生的將自己所有的修為傳給了她。
“別擔心,這是清風門的一種禁術,我將我自己所有的修為傳給你,放心好了…”說著,許懷風的聲音也越來越弱,他的身形從下半身開始,慢慢的消失。
將一個人的修為傳給另一個人,還不會出現任何岔子,另個人的修為提升的同時還不用接受雷劫,那肯定要付出一些代價,禁術之所以是禁術,就是因為在一定程度上,讓人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