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送完客,秦柳晨就跟楚白咬耳朵,“你是沒見到那位嫂子,被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露出來。如果是我的話,我轉頭就走!”
小兩口說夫妻夜話,又沒有人聽,而且都是在睡覺之前說的,自然會沒有太多顧忌。
其實他們兩個心里也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因為男桌和女桌這邊說到的兩件事情,或多或少都跟他們有關系,一個是討論外國人體實驗的事情,因為大家發現華夏只有嚴厲的譴責,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其實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著東窗事發。不過,普通群眾并不知道罷了。
還有就是那位嫂子說的,下令針對封建迷信這樣的情況,這其實也是提前件事情做好準備。擔心事情整體爆發之后,有的人過度迷信這種所謂換命、氣運之類的話,做出一些非法的事情,所以要提前打好預防針。
“對了,明天咱們跟著姑姑一起去看看,那位特別靈的周易大師送的佛家掛墜吧!”秦柳晨邊說邊感覺,這句話怎么這么的搞笑。
“好好,一起去看看你這個狹促鬼。”
楚白輕點了一下秦柳晨的額頭,表示同意。
美好的周末,因為一個算命的老頭給打破了,清榕跟清桉嘴上都掛著醬油瓶呢。
今天是楚白開車,開的是楚姑姑家很早以前的送貨車,是一個老舊的面包車,楚姑姑家對每一樣東西都比較愛惜,就是舊了點,啥都不影響。樂文小說網
“這天兒是有點兒早,不高興早起,那是肯定的!這個天兒可能也沒有開門,咱去了之后先去吃煎包喝豆腐腦,吃飽喝足了再去。”楚白上車之后,迅速的先將車啟動了,把車里的暖氣給打開,舊車就是好點不好,這起來的著實有點早,天才蒙蒙亮,而且還這么冷,肚子還是餓餓的。秦柳晨和楚白要不是為了想去瞅瞅熱鬧,才不會從溫暖的被窩里邊爬出來呢!
楚姑姑也看著這不高興的一雙兒女,覺得自己是有點心急了,也沒有反對侄子的這個安排。
“我記得鼓城街那邊,老夏家開的早餐店還在不?他家煎的包,好吃的流油,以前特別喜歡的一種吃法就是,多要一個沒有餡兒的煎餅,把那溏面皮浸在豆腐腦里邊可香!”
楚白一開始還只是安慰,兩個并不是很開心的小孩。說著說著,秦柳晨的肚子也開始餓了。這么早起來不來一頓美味的早餐?那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
五個人,三女兩男要的東西并不是很少,甜豆漿,咸豆腐腦,煎包小包子還有油條,每個人都要了,自己喜歡吃的,吃飽喝足了之后,姐弟倆對于那位算命先生才沒了抵觸心。
果然,沒有一頓飯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的話,那就是兩頓。
按照杏嬸子給的地址往那邊過去,已經開門,推開屋子里面坐著好幾個人,看到這個位置坐的應該是三兩個人一同來的。年輕小伙子,看他們一塊進來,“你們前面還有三組,這是你們的,坐著等會唄。”
楚姑姑找了個位子,看著旁邊的一個中年女子,領著她的閨女,然后就開始跟人家攀談起來。
“我也是聽人說的,說這個先生很靈,收費不太確定。”
楚姑姑想起來,杏嬸子本來就是免費賺的一樣東西,壓根就沒有說費用,然后問,“收費不確定?”
“對,就是要根據孩子情況,還有算的東西而定,聽說會看手相,會看卦,會看面相。會的特別多,就看你是打算怎么讓他去算!”
這邊兩個女人說上,旁邊孩子一對視都無奈的笑了笑,尷尬嗎?尷尬,更尷尬的是他們認識。
清榕小聲的對哥哥和嫂子說,“這是我們兄弟班級的女生。”縣高中采用兩個班級一套老師的做法,所以這種班級又互為兄弟班級。大家只是互相見過面認識,若是說別的,那就不知道。
有人聊天,等待的時間就不是特別的長,該他們了,五人一同起身往里屋走。
里面的布局很簡單,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兩條長凳,若是說唯一奇怪一點的就是,在屋角的位置有一個陶瓷魚缸,是淺口的那種,放眼望過去就可以看到里面只有水跟鵝卵石,壓根就沒有養魚給人的感覺,就是以前養過荒廢了一段時間了。
算命先生沒有在這個屋子,應該是在更里間做些什么,等他推門進來前,秦柳晨跟楚白就覺得,這個布局一點都不奇怪了,因為這位先生是一條金魚精。
他們兩個坐在偏后面的長凳上,而楚姑姑領著姐弟兩個坐在前邊,這位算命先生看著這姐弟二人,眉頭不由得皺了皺,表情特別嚴肅,唬的楚姑姑一下跳。
“先生,這是我的閨女,跟兒子今年上高一了,想幫忙算一算,關于他們兩個的學業前途問題。”瞅著這樣子,楚姑姑還以為有什么不好的,連忙開口詢問。
“行,兩個人先把手都伸出來。”算命先生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樣,讓姐弟倆先把手伸出來,這副模樣跟姐弟兩個人,心里想的騙子不太一樣,將他們兩個的雙手都捧了過去。
幾句對話之間,秦柳晨跟楚白就明白,這條金魚開這個算命館子,其實不為了掙錢,而是為了吸納人的喜怒悲傷思,這些情緒作為修煉。
吸納的法器就是那一個陶瓷魚缸。
比如說他一開始皺眉,看著姐弟兩個人,楚姑姑他們心里大驚,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這種情緒就很快的被魚缸吸納住了。
仔細想想,杏嬸子不也是這樣嗎?一開始并不是特別信任,有點抵觸,內心也是有一些恐懼。后來領著她家孩子過去看,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孩子能考上,擔心的是犯小人,最后人家送了他一樣免費的東西,大喜!
那這么豐富的感情,都被這個魚缸給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