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
青春是一把零錢,碰巧能換啤酒一罐。
陪著日落喝完,然后笑著說再見。
起身離開時泛紅雙眼。
而在我心里:
青春是傻瓜相機里的膠卷,
碰巧還能拍出最后一張照片,
沖洗出來時彼此嘲諷,
時光越久,越美的不可方物。
Chapter1七年之后還是想起你
2015年4月30日,左耳上映。
影片中黎吧啦笑顏如花的說著:愛對了是愛情,愛錯了是青春。
沈初然一把將脫下的紅色細高跟鞋扔的老遠,眼眶泛紅的拿過旁邊的易拉罐啤酒扯開,咕嚕一口喝到底,砸在桌子上:“你們說,黎吧啦用勇敢就輕而易舉的換來了許戈的情深不倦。如果那年的我,或是江清遠,只要其中一個人也擁有這樣的勇敢,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
“是。”視線已經有些模糊的周子雅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為什么最終我們還是沒敢去告白?為什么呢?為什么呢?!”空了的易拉罐散落一地,沈初然抓著自己的頭發用力拉扯著,兩腳因為踩不爛一個易拉罐哭的更厲害了。
“因為…因為…因為你們都不夠勇敢。冬慕青,你說是不是?”
“有可能吧。”
臥室里忽明忽暗的白熾燈,像是在嘲諷那些不夠勇敢所帶來的遺憾。
“張愛玲說忘記一個人的最好辦法就是時間和新歡,如果不行,要么時間不夠長,要么新歡不夠好。七年,人的所有細胞都又重新活了一次的時光里,我以為不想起就不會痛,時間久了也許就真忘了。但時至今日,就因為許戈的側臉和他有點像,只是有那么一點兒像,那么一點兒。就讓我又想起他,并且心生顫抖。我突然后悔了,當初自己為什么不再勇敢那么一點點。”沈初然坐在地上用力的嘶吼著,她是有多么的不甘心。
“說那么多有個卵用?不如趁他還沒有女朋友給他打個電話!”依然清醒的楚安諾將一旁的手機遞給了沈初然。
“13…5…4……,不對,1..5..43,也不對,13…4..5……”沈初然用力的按著鍵盤,眼淚吧嗒吧嗒的滴在鍵盤上,腦海中全是混亂的數字,那11個曾經熟爛于心的數字卻是怎么都拼湊不出來,沈初然急的大聲尖叫。
“給我。“看著沈初然已經按的顫抖,楚安諾一把搶過在通訊錄黑名單找了找,果然翻出了江清遠的電話,然后按了撥號鍵。
電話接通了,沈初然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全部鑲入聽筒里。
“他為什么不接電話呢?”沈初然一邊搖著電話,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
“以前只要電話響一聲,他就接了呀。”
“哪有那么多的以前。那以前剛接觸他名字的時候你知道后來會發生那么多的故事嗎?”冬慕青坐在一旁,緩緩的將吸進去的煙變成煙圈吐了出來,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但冬慕青顯然是要將屬于她的那個故事腐爛在自己的心里。
過了許久,久到沈初然都以為手機已經低電量自動關機了。江清遠熟悉的聲音終于傳來。
“你好。”
“是我。江清遠。”沈初然所有迫不及待想說的話都被一句你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知道。”
原來曾經無話不談的人也可以變得沒有言語,沈初然尷尬的一時竟找不到可以開口的話題,而江清遠也一直未說掛掉,輕輕的呼吸聲從聽筒里傳出也變得沉重起來。
七年了。
沈初然將江清遠徹底的阻斷在了她的世界外,那些無話不談的日子,那些一坐就是天亮的日子,那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日子,也一并阻斷了在她的世界外。
“再見,江清遠。”
“再見,沈初然。”
沈初然還想說,無論我們最后生疏到什么樣子,哪怕是連“你好”都不再開口,但曾經對你的好,都是真的。
電話里已是盲音。
Chapter 2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進房間時,沈初然還埋藏在昨晚宿醉的難受中,準備起身沖杯蜂蜜水再接著睡,不知什么時候躺到地上去的手機就嗡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沈初然看了一眼屏幕,上面不停的閃爍著楚安諾的名字,然后轉身走向客廳。
當沈初然連續喝完兩杯蜂蜜水,準備爬到床上時,手機依然在不屈不撓地嗡嗡震動著。這是楚安諾的一貫作風,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臥槽,怎么幾個小時不見,你這接電話的速度就堪比蝸牛,家里藏了個男神嗎?”剛拿起電話,楚安諾尖細的聲音就震耳欲聾的傳了出來。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寧濫毋缺。”而昨晚之后沈初然睜眼閉眼都是江清遠七年前的模樣,但對于現在的他腦海里全是未知,這種未知竟帶給沈初然前所未有的恐慌。
“我想見江清遠。”
“沈初然,我看你是還沒睡醒吧?”
時光既能讓人愛到茶靡,恨到心驚,也能讓人不悲不喜,波瀾不驚。
“我只是想知道現在的他。”沈初然有些心虛的回應著,七年前她是最了解他的人,而七年后他是于她是最陌生的人,歲月總是這樣的殘忍不堪,沈初然不能接受。
“你是嫌你這七年醉的每一次都是叫著他的名字還不夠撕心嗎?非得把他拉到你面前,親自撕了你的心你才甘心嗎?沈初然,我們都回不去了!1個小時后舊時光見。”似乎是怕沈初然一時短路會想不開,到最后楚安諾的聲音竟難得的柔和了一下。
沈初然還來不及搪塞,楚安諾就恨鐵不成鋼的掛斷了電話,嘟嘟嘟的聲音就像那年課間操時發出的沉悶鈴聲。
沈初然想起高二開學的前一天,江清遠坐在德克士已經喝完兩杯加冰了的可樂,她才抱著一摞書和作業本匆忙而來時,江清遠滿臉的笑意:“出租車又拋錨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她看了江清遠一眼,趕緊臉紅的將手里的東西放下來,接過遞來的熱橙汁就是一喝到底。
而埋頭接過她作業本就開始幫忙寫的江清遠一邊寫著,一邊憂心忡忡的說著:“沈初然,你說你連撒謊都學不會,以后能學會什么啊。”
“要你管!快點寫啦!”
那時的她只知道一邊促催他寫快點,一邊不停的咬吸管來掩蓋內心的尷尬。而很多年后的現在,沈初然學會了一個人去點橙汁,學會了為了工作可以熬到天明,學會了穿高跟鞋,學會了穿長裙,學會了在深夜的KTV大聲歌唱,學會了一個人吃飯睡覺打豆豆,卻依然學不會喜新厭舊,學不會在感情里找個替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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