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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文風(fēng)頗盛務(wù)本坊(三更)

    ,唐朝工科生 !
    “賽尉遲”“小張飛”還沒有出手,敵人就倒下了。務(wù)本坊內(nèi)一陣寂靜,跑過來看熱鬧的四門小學(xué)小伙伴們紛紛驚呆了。
    這位英俊瀟灑器宇軒昂劍眉倒豎的仗劍帥哥什么來頭?他為什么給人一種不可逼視的氣場?劍鋒散發(fā)出來的寒星點點,是什么樣的不凡招數(shù)?此刻此地,他為何要在長安第一高手面前出手?
    然后在一眾小弟的期盼之下,長安第一高手站了出來:“有禮了,在下江陰張德,敢問兄臺字號?”
    侯文定面色一喜,抱劍見禮道:“會首有禮,在下侯文定,特來為會首助威。”
    老張嘴角一抽,日,特么姓侯。
    一想起張公謹(jǐn)叔叔和某個姓侯的愛恨情仇,老張就覺得渾身難受。侯君集那老匹夫,想干嘛吶?
    “竟是潞國公府上公子,怠慢了。”
    “會首客氣,是在下唐突,不請自來。前日尋程三郎代為引薦,然會首諸事繁忙,未能一見,甚是遺憾。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我擦……怎么畫風(fēng)和侯君集完全不一樣啊。你爹是你親爹嗎?
    “小人¥,!竟敢偷襲!”
    突然有人大叫,朝著一根齊眉棍,就要砸過來。老張掃了過去,喝道:“房二郎,帶來的人,給我看好!”
    房遺愛本來想裝個逼的,但一看張德身后站著七八十號小弟,頓時慫了,連忙悶聲道:“四哥,勿要沖動,待會自有計較。”
    自從花錢買詩回去被老房打了個半死,房俊對老張是又愛又恨。愛不用說,發(fā)自肺腑的,一個字一貫錢,良心價!恨嘛,反正他爹他媽都說了,你小子敢對張大郎不敬,信不信把你打成殘廢?
    本來老房也是挺計較自己兒子出丑的,始作俑者又逍遙法外,皇帝又沒真?zhèn)€兒把張德罰去戍邊什么的……
    然后有一天,凱旋白糖出現(xiàn)了,自己老婆的娘家人也出現(xiàn)了,一切都變得這么美好。尤其是那锃亮的銀餅子,還有那響叮當(dāng)?shù)拈_元通寶。
    四大天王之一的房喬房天王,原諒了江陰小土鱉的無心之失,傳為一段佳話。
    “哼!”
    那少年約莫十三四歲,方才這邊有人被侯文定一腳踢飛,兀自難受,此刻見張德來了,居然瞧也不瞧他們,對房俊還吆五喝六,頓時越發(fā)地不待見:“你就是江陰張德?”
    “正是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卻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何等奢遮人物。竟讓我范陽盧氏也要高看,區(qū)區(qū)一個縣男,莫非有三頭六臂?”
    “在下得罪過諸位?”
    老張愣了一下,見他們一個個臉色不忿的,于是好奇地問道。
    “不曾。”
    “在下和哪位有過節(jié)?”
    “沒有。”
    “往日無仇近日無冤?”
    “正是。”
    老張長長地舒了口氣:“那就好。”
    “好什么好?文才武略,今日定要和你分個高下!”
    那人哼了一聲,盯著張德:“須讓人知曉,吾等北地男兒,何等威風(fēng)。”
    張德瞇著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房遺愛,然后笑道:“張某為什么要和你們比?”
    “哈哈,怕了?果然是個欺世盜名的懦夫!”
    程處弼等人頓時大怒,老張卻是一抬手,阻止了小弟們對罵。
    搖了搖頭,張德語重心長地對他們說道:“你看,你們對我又不了解,貿(mào)貿(mào)然來了京城,還要作怪。當(dāng)真是膽大的很……”
    房二眼皮跳了跳,有點兒想撤了。
    然而老張沒給他機會:“一群猢猻,竟是跑來長安撒野,天子腳下,由得你們猖狂?孩兒們,干他們——”
    話音剛落,程老三哈哈大笑:“哥哥痛快,正該如此。”
    他一手拎著一條木棍,嚎了一聲便帶著十來號能打的勛貴子弟沖了上去。李震一瞧臥槽,立刻抄起一條柘木桿子二話沒說照樣掄了過去。
    便是一向容易感動的李奉誡,一瞧哥哥發(fā)了話,頓時當(dāng)場變身,衣服一脫一手一塊青磚,儼然搏命的架勢。
    那些個范陽河間來的子弟,多是盧氏,也有范氏房氏,來去五六十人。民風(fēng)彪悍不說,但凡讀點書的,都是彈劍而歌的漢兒。五胡肆虐那會兒,漢地雖然攻伐廝殺,但世族大姓卻是巋然不動的。
    五胡挨個兒滅亡了,這些歌春秋時期就存在的世族,依然牢牢地扎根在本土。
    “好膽色!正要叫你曉得厲害!”
    盧氏子弟卻也不怕,佩劍一扔,抄起劍鞘照樣開干。
    不過是眨眨眼的功夫,雙方百十來號人混戰(zhàn)起來。圍觀的人頓時興奮無比,連連叫好。
    薛招奴帶了馬扎過來,給張大安坐了,然后自己蹲在那里,一人一個胡餅?zāi)乜兄?br/>     “范陽盧文淵,讓爾等長長記性!”
    “盧文淵?是何豬狗?”
    程處弼哈哈大笑,一棍敲翻一個,跳將開來,和來者廝打成了一團。
    正互毆著,卻見一方驚呼,有些個小伙伴頓時叫道:“房俊那廝端的兇悍!”
    老張本來神在在的看小弟們圍毆對方,房俊這種貨色,直接無視。他爹老房又不是沒有見過,瘦不拉幾的老漢一個,房俊能有啥戰(zhàn)斗力?
    然而現(xiàn)實給老張膝蓋連射兩箭。
    “我真是日了個狗了……”
    嘭!
    房遺愛一拳砸翻一個“忠義社”的小弟,扭頭盯著張德,然后瞬間衣衫嘩啦一身爆開,那肌肉……
    不知道為什么,張德腦袋里想起了一首歌。
    you‘re-shock!
    哦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你已經(jīng)屎了。
    特么玩我?房玄齡兒子的畫風(fēng)怎么是這個尿性?這特么分明是尉遲天王才有的風(fēng)格啊。臥槽,莫非當(dāng)年尉遲恭住老房隔壁噠?
    萌萌噠的小臉兒,瞬間扭曲了。
    老張此刻的心情是崩潰的。
    “哥哥莫慌,小弟在此!”
    嘭!
    房俊一腳將人踹翻,肌肉賁張朝著張德這邊沖了過來。
    老張嘴角一抽,臥槽,這特么平時瞧著跟弱智一樣,關(guān)鍵時候不掉鏈子,知道擒賊先擒王啊!
    “哥哥快走,房二這廝厲害的緊!”
    聽到有人叫喚,程處弼斜眼正好看到直奔張德而去的房俊,頓時大叫:“房二你敢——”
    房遺愛眼神露出一種撲殺獵物的興奮,整個人亢奮的皮膚都在發(fā)紅。
    五月的天,真特么讓人心潮澎湃。
    剎那間,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停止了動作。務(wù)本坊的正中央,張德感覺自己就像是站船頭的露絲,冰山隨時要撞過來了。
    “張德鼠輩,還不受死!”
    房俊大喜過望,沙包一樣大的的拳頭,直接砸向老張的面門。
    然后……嘭!
    整個世界清靜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圓了,連駟馬香車上的兩位公主,都嘴巴張的大大的。
    薛招奴默默地又遞給了張大安小朋友一個胡餅,而前方,張德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將房遺愛這頭練了北斗神拳的牲口摔在了地上。然后捏著他的指關(guān)節(jié),淡定地看著躺地上懵逼了的房遺愛。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房俊壓根就沒反應(yīng)過來。
    “好彩!”
    “哥哥厲害!”
    “房二不知天高地厚,活該!”
    范陽來的人也都是瞪圓了眼珠子,他們的表兄弟何等兇殘,他們還不知道?可是一個照面,這就躺下了?
    “我還沒有發(fā)力,你就躺下了。房二,服么?”
    老張?zhí)袅颂裘济粗荒槾魷姆窟z愛。
    “不……不不不,服服服,張大郎饒我則個。”本來房二是想放狠話的,然而手指頭被人捏著,這特么……唉。
    房二被秒殺,范陽來的小朋友們紛紛表示俺們服了。
    然后雙方廝殺的場地,空了出來,兩邊共躺下三十來號人,帶傷的五六十號。
    “姑姑,好身手!”
    “麗娘莫要大聲,體統(tǒng)……”
    “什么體統(tǒng)!”李麗質(zhì)哈哈一笑,掀開車簾頓時拍著手興奮道,“張大郎,好男兒!”
    張德嘴角一抽:“德見過公主殿下!”
    一群熊孩子都是熊軀一震,啥?公主?
    然后二百來號人立刻遠(yuǎn)遠(yuǎn)地低頭見禮,那場面……長樂公主覺得太爽了!
    而此時,坊口站著兩個大叔,一個氣度不凡美髯微動,一個英俊瀟灑內(nèi)斂精神。
    “陛下,務(wù)本坊文風(fēng)頗盛,陛下可以一觀文教……”
    長孫無忌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死死地捏住了。
    “文風(fēng)頗盛?”
    李二指了指不遠(yuǎn)處一片狼藉的群架場地,然后眉毛一挑,他看到了正踩著房遺愛的張德。
    正要喝止,卻又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因為他看到寶貝女兒正在鼓掌叫好,而女兒旁邊,好像是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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