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7章 少城主?
“本王?”
這白衣男子出現(xiàn)的剎那,古驚雷也是微微一怔,眉宇間顯露出些許焦慮之色,可聽到白衣男子后面那句話時,他神色間的焦慮便化作了難以掩飾的驚愕和難以置信,旋即,古驚雷便是怒不可遏地低吼出聲,“你這混賬,瘋了不成,竟敢在老子面前這般胡說八道,還不給老子滾一邊去!”
“放肆!”
白衣男子臉上笑意一斂,那雙微微瞇起的雙目陡然睜開,冰冷的眼神仿佛凝結(jié)成了實質(zhì),從瞳孔深處迸射而出,似能將人洞穿,下一剎那,古驚雷便似墜入千年冰窟,寒意直入骨髓深處。
可緊接著,古驚雷便是目若噴火,胸中怒意翻騰:“好你個小畜生,簡直是無法無天。來人,將這孽障”
“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本王如此無禮!”白衣男子面色微沉,“本打算看在這具皮囊的份上,讓你再多活片刻,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死罷,你的‘道嬰’和道器,本王笑納了!”
“你不是我兒雪峰!”
古驚雷聞言,不由得神色大變,立刻就明白過來,自己兒子已被他人奪舍,登時驚怒無比,“你到底是什么人?”
“本王名諱,豈是你能知道的!”
白衣眼中閃過不屑之色,“給本王過來”話音落下的剎那,白衣男子右手已是抓了出去。
原本白嫩秀美的手掌之上,皮肉竟似全部突然消融,只留下白骨,每截骨頭都散發(fā)著瑩潤如玉的光澤,仿佛用白玉雕琢而成。可這樣一只只剩骨頭的手掌,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卻是異常森寒。
“嗤!嗤”
凌厲的破空聲中,五指如鉤,似要將整個蒼穹都抓入掌中,無比恐怖的壓迫感已是在天地間蔓延開來。
“想要殺老子,沒那么容易!”
古驚雷眼中閃過一抹駭異之色,可瞬即便是雙目暴睜,口中咆哮如雷,長斧竟是化作一道金芒,向那白骨手爪呼嘯而去,尖厲的鳴響之聲直沖蒼穹,而那團(tuán)長斧所化的金芒則是急劇膨脹。
“爆!”
即將碰觸到白骨手爪的剎那,古驚雷獰聲厲喝,“轟”的一聲震天動地的鳴響驟然迸起,那團(tuán)已起碼有數(shù)十米大小的金芒竟是瘋狂爆散開來,無比鋒銳的氣息如颶風(fēng)般瘋狂肆虐,似有無數(shù)柄利刃在天地間縱橫交織,不但將那白衣男子湮沒,更似要將那片空間都切割成碎片。
在這一刻,金色長斧爆發(fā)出來的威力恐怖至極。
可古驚雷卻似瞬間蒼老了幾十歲,身軀佝僂,須發(fā)雪白,滿臉皺紋,眉宇間掛著濃濃的疲憊之色,便似喝醉了酒一般,搖搖晃晃了好幾下,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但和之前相比,軀體卻已沉落了十?dāng)?shù)米。
剛才的手段,顯然已是古驚雷最后的底牌。
然而,古驚雷甚至來不及緩口氣,眼底就閃露出了驚駭欲絕之色,視線之內(nèi),那片璀璨耀眼的金色當(dāng)中,竟有一道白色身影電射而出,甚至連半個眨眼的時間都不到,白骨手爪就已出現(xiàn)在他身前。
“孽障啊”
古驚雷心臟狠狠一抽,瞳孔驟然收縮。可話沒說完,聲音便是嘎然而止,驚恐和絕望塞滿眼球,繼而嘴巴一張,慘叫之聲便是沖出喉嚨,而其眼神則是漸趨空洞,一道小小的金色身影不受控制地從其軀體之內(nèi)升騰而起,被那白骨手爪一把扣住,雖是拼命掙扎,卻沒有起到任何效用。
“撲通!”
彈指過后,古驚雷軀體便已墜落在地,旋即便是“砰”的爆碎成了一團(tuán)濃郁的血霧,四處飄散。白衣男子左手一招,一團(tuán)白芒便從血霧中呼嘯而上,落入掌中,正是那裂紋密布的“天心鐘”。
看到這幕畫面,周圍天地之間,一片死寂。
眾多天意城修士都是目瞪口呆,驚恐萬狀地盯著那名白衣男子,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他們嚇得心驚肉跳,神魂顫栗。
和唐歡鏖戰(zhàn)良久都不曾落敗的城主,居然就這么死了,而且,殺死他的,竟還是天意城的少城主古雪峰。當(dāng)然,軀體還是少城主古雪峰的軀體,可軀體之內(nèi)的靈魂卻已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竟有人悄然潛入天意城,成功對少城主進(jìn)行奪舍、并占據(jù)了其軀體,若非他主動現(xiàn)身,恐怕所有人都還蒙在鼓里。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也不知那人究竟是誰?難不成也是來自鑄神大世界?既是來自同一陣營,為何對唐歡似乎也不友善?莫非他們二人也有仇怨?
無數(shù)的疑惑,浮上眾人心頭。
“你居然沒有出手救援,而是任由本王將其擊殺、抽取其道嬰,倒是讓本王有些意外!”
白衣男子轉(zhuǎn)頭望向唐歡,瞇眼一笑。
說話間,那只白骨手爪竟又被覆蓋,恢復(fù)了圓形白嫩的模樣,而后嘴巴一張,竟是直接將古驚雷的道嬰拋入口中,仿佛品嘗某種美味一般細(xì)細(xì)咀嚼起來,俊美的面龐之上流露出享受的神色。
“古驚雷乃我大敵,你殺了他,我求之不得!”
唐歡神色間竟是沒有絲毫驚慌之意,展顏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吧?”
“好記性!”
白衣男子拊掌大笑,凝望著唐歡道,“小家伙,本王真是越來越舍不得殺你了。這樣吧,交出法器,你就跟在本王身邊做個仆從好了,本王可保你日后前途無量。小家伙,這機(jī)會可不多得,能當(dāng)本王仆從,乃是莫大的榮幸,要知道當(dāng)年就算在上界,相當(dāng)本王仆從之人也是多如牛毛。”
唐歡拱拱手,微微一笑:“多謝厚愛,不過,在下當(dāng)慣了主人,自甘下賤卻做人仆從,卻是有些不太習(xí)慣。”
“哦?”
白衣男子眉稍微挑,忽地自顧自地呵呵笑了幾聲,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意味,“小家伙,機(jī)會已經(jīng)給了,你自己不把握住,稍后落得如古驚雷一般的下場,可就怪不得本王心狠手辣了!”
唐歡臉上笑容更盛:“你當(dāng)真覺得,已經(jīng)吃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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