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池一腳踹在他肩膀的傷口上,疼的他連話都再說不出來。
向景暝傷了肩骨,胸前的肋骨也被他踹斷,真真是只剩下了一點氣息,嘴里的血越來越多,加上身上的兩道刀傷,把身下的地板染的鮮紅,他一時沒說話,只顧著順氣,好一會兒后,才能勉勉強強發出點聲音,“二堂主”
戰池對他的氣若游絲毫不理會,拿著刀子就要劃破他脖頸間的動脈。
向景暝用盡身上的最后一點力氣,撐著坐起來,爬過來抱住他的腿,“二堂主五年前的事就是一個血的教訓,那么多人的命都系在你的身上,就算你不顧自己,也得為他們想想啊”
戰池手里的刀子原本已經抵上了他的脖頸,可聽他說完這句聲嘶力竭的話,卻一時有些猶豫,遲遲沒有落下去。
血的教訓是,事發之后,他也曾一次次的告訴過自己,那是一場最慘烈的教訓,他愛上那個女人,也是犯下的一個最愚蠢的錯誤。
向景暝跟舒瑾原本都是他的人,跟著他生死與共,從未有過二心,卻因為一場意外導致他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司洛聽他說完最后一句,心里也難免有些動容,上前一步,為他說話,“他和阿瑾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又有婚約在身,眼看年底就要訂婚了,卻沒想到八月會發生那樣的事都是人命,他心里有怨恨也說得過去,畢竟曾經是您手下的人,這一次,就放他一次吧”
戰池閉一閉眼,到底是心軟,把手里的刀子扔出去,轉身就往外走,最后扔下一句,“我不想再看到他。”
司洛朝著身后的人使眼色,幾人領了命令,一同上前,把向景暝弄走。
剛好有人來報:“二堂主,冷庫那邊有異常,可能江小姐就被關在里面。”
向景暝還沒有離開,剛好被人拖到門口處,聽到來人的匯報,隔著老遠聲嘶力竭的喊:“二堂主,你醒醒吧,不然早晚有一天會再次毀在那個女人身上”
戰池看都不看他一眼,徑自離開。
又有人匆忙往這邊趕,看到戰池的身影,連忙跑過來匯報,“二堂主,江小姐被關在地下冷庫,但門外上了好幾道鎖,全都是特制的,一時半會兒根本弄不開”
戰池停了停腳步,冷聲問:“沒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那人搖頭,“冷庫上方有個天窗,從樓上倉庫里打開蓋子倒是能跳進去,可太高了,人跳下去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更別說救出江小姐。”
戰池直接挑重點問,“倉庫在哪里?”
那人嚇了一跳,猶豫道:“二堂主”
戰池耐心全失,低吼道:“倉庫在哪里!”
“東邊。”
東邊樓上倉庫距離這邊不是很遠,戰池一路跑過去,沒幾分鐘就到了。
手下的人都不放心,浩浩蕩蕩好幾個,全都跟在后面。
倉庫邊角處是有個蓋子,當時向景暝故意這樣設計的,打開蓋子就能跳下去,可距離實在高,看著就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