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理所當然的,只是她的身份。
司洛眉心瞬間皺的更緊,“如果沒事的話,就回去。”
秦佳霓根本不理會他,徑自轉過身,朝著長椅那邊睜眼看過去。
江云浠身邊放著很多食物,可明顯都沒有動過的樣子,看得出來她已經等了很久,卻一直沒有如愿見到戰池。
秦佳霓朝著她走了兩步,脖頸揚著,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她心里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到底哪里好,和自己一比一無是處。
明明她秦佳霓才是最應該站在戰池身邊的女人。
秦佳霓在她面前停下腳步,笑的很淡:“江小姐也是來看阿池的嗎?”
她這話說的剛剛好,既沒有流露出自己的不客氣,又無形中詮釋了自己的主權地位。
江云浠心力交瘁,并不想搭理她,低著頭,沒有出聲。
秦佳霓見她不搭理自己,一個人也無趣,懶得再挑釁。
她轉身面向司洛,說:“他怎么樣了?我想見他。”
司洛面無表情,“池少誰也不見。”
秦佳霓卻并不罷休,進一步要求道:“你打電話問問!說不定他會見我。”
見不見是戰池的事,司洛雖礙于江云浠一再被拒絕不太想放行,可一上來就拒絕秦佳霓,也著實不是那么回事,想了想,最終說:“你等等,我問一下。”
他說完,再次給那個男人打過電話去。
戰池似乎也是累了,沒力氣發火,接起電話后,只是淡淡的問了句:“還沒走?”
司洛壓低聲音說,“不是,是秦佳霓來了要見嗎?”
“”
那邊的人沉默了很久。
半晌,就在司洛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戰池終于放了話,簡單的四個字:“帶她過來。”
“是。”
掛了電話之后,他抬眼看向秦佳霓,“上去吧。”
多么輕松的一句話。
然而,就是這再簡單不過的一個答案,卻讓江云浠的心,瞬間跌落到了谷底。
她真的沒有想到。
她以為他針對的不止是自己,而是所有人。
可是現實卻狠狠的在她臉上抽了可笑的一巴掌他竟允許了秦佳霓上樓。
原本看著她的兩個人轉而走到秦佳霓那邊,護送她上樓。
司洛走在最后面,四個人只留下背影,她看著看著,終于忍不住,輕輕問了一聲,“為什么?”
聞言,司洛停下腳步,秦佳霓笑了下,也跟著停了下來。
他們兩人在同一時間回頭,四道目光射在她身上,輕薄與同情并存。
秦佳霓先出了聲,客氣的問:“江小姐還有什么事嗎?”
她是個演員,慣于演戲,對于每一場戲應該用的每一種表情每一副語氣都能恰到好處。
所以除了江云浠,沒人能聽出她話音之下的挑釁。
司洛倒是沒接秦佳霓的話,而是直接對江云浠說了句:“這是池少的意思。”
他很客氣,省略了前面半句沒有為什么。
江云浠看著秦佳霓眉眼處隱藏著的盛氣凌人,斂了眸光,輕聲說:“算了你們上去吧。”